听他爸的,但这不代表他没主意啊!喜悦悄悄在他的眼角眉梢洋溢,他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彼时他刚向顾亦言袒露心扉,一切都是美妙的,充满了奇迹的意味。
另一边,顾亦言的秘书也向老板又汇报了一遍顾亦言着她精心布置的行程,顾亦言边听边若有所思,秘书说完后等了好一会,见他始终不点头,不得不轻声打断:“老板?您看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顾亦言仍在想着公事,随口答道:“很好。”
“那老板我先出去了。”
“等等!”顾亦言叫住她,两条腿搁在了办公桌上,头往后仰,吩咐道:“我每到一个地方你都提前准备好一份礼物送到酒店。顾斯人喜欢书,耳机什么的……你看着办吧。选文艺一点的东西。”
“老板……”
“嗯?”
“没事……”
秘书出去了,公司里最近都流传呢,说老板快名草有主了,两三年没休假的人,好端端要跑出去“度蜜月”,结果,竟然是为了陪儿子!?
如果不是担心儿子真的移情别恋,顾亦言不可能这么拼了命地工作以拨冗满足儿子的心愿,他将大半年的工作硬压在两个月内解决的方案自然说不上尽善尽美,不过,与其担心不如行动,他不可能会输给个毛头小子吧。
这年十一,父子俩哪儿也没去,老顾在公司加班,小顾在老顾的公司陪床,一忙完了国庆,顾亦言便能换来暂时的自由身,所以这几天顾斯人连啪啪啪都不敢轻易烦着他,毕竟顾亦言经常忙公事忙到深夜,火气大,脾气急。
每天夜里,顾斯人总是很善解人意地一个人入睡,等睡熟后才被父亲重重地压在身上,一番蹂躏之后,俩人也不一定真做什么,大部分时候就是瞎蹭蹭,老顾说:我不进去。当然,擦枪起火也是在所难免,父子俩一般都会69解决,舔jb到一半往往是小顾先射在老顾的嘴里,再努力努力把老顾给砸吧出来。直至风平浪静,小顾精疲力尽地爬回父亲身边,想和父亲再聊两句天,可父亲往往已困倦之极,先去会了周公。
夜深人静之时,入睡,可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星期的二人世界,他总是按捺不住兴奋,最后只好摘了耳机,还是伴着父亲的鼾声入眠好睡些,脚搁在父亲的腰上,双手环抱着父亲的胳膊,这是他小时候就养成的睡姿。
十月八号,大家都上班了,只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顾家父子仍在家中睡懒觉,飞机是下午三点钟的,因此他们还有半日时光在家里消磨,小顾昨晚想着今早要起床吃早饭,可一不小心他们干晚了,这赖床就理所应当地越赖越久,直到顾亦言被一个电话吵醒。
“喂?”
顾亦言翻了个身,先是轻松地和电话那头的人打了声招呼,问候十一长假有没有快活一番,不一会就恢复了严肃,顾忌到儿子还在身畔熟睡,他光着膀子走到门外接电话去了。
父亲一走,顾斯人便再也睡不着觉,他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精美的古董吊灯发呆。
“怎么了?”
十五分钟以后顾亦言回到卧室,顾斯人正好心情地给阳台上的花儿浇水,最近连着刮风,这盆君子兰可给冻伤了,可怜得很。
“刚接到电话,省里有领导要来公司参观。”
朱副省长即将调任外地,对顾亦言来说等于是失去了一半的靠山,老领导尚未尽去,新领导又马不停蹄地要来,这一轮该讨好谁亲近谁巴结谁靠拢谁,都是最需要他谨慎判断的大事。
“……什么时候?”
顾斯人静静问,把洒水壶放下了,走向顾亦言,有那么一瞬间,顾亦言真不知道怎么向儿子解释,但他儿子应该理解他的,不是吗?
“就这两天。”顾亦言若无其事地回答。
“这两天是哪天?”
“不一定。”顾亦言摸了摸儿子的头,顾斯人突然笑起来:“那我们就不去了?”
“……”顾亦言不愿意看到他失落,想安慰他,可怎么安慰却异常词穷,最后只好尴尬地说:“宝宝,爸爸和你去旅游的机会还有很多,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在家等我两天,我一忙完就带你走。”
“两天?你确定是两天?”顾斯人揪着他的一句话不放,搞得顾亦言也莫名其妙烦躁起来,他向来不擅长处理内疚这种情绪,只冷着脸说:“我也只是听到风声,领导他妈哪天来难道我能说了算?”
“哈哈哈哈。”顾斯人大笑:“你别急啊,我又没怪你。”
顾亦言恼怒地瞪他一眼,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反而顾斯人冷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拿手指划拉着床单。
秋雨连绵,敲打着窗户,从梧桐叶上落下了一片叶子,很快就被风卷起了更多树叶离开大树。
“我早就和你说过,”顾斯人清了清嗓子,抬头,凝望着父亲:“我说过不一定要真的去,其实光想想也很美好。”
“我知道你很期待这次。”顾亦言蹲下身,态度有所软化,他捧住了儿子的手,只见儿子一脸死心的笑容,着实叫人心疼。
“我答应你,下次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陪你,好吗?”顾亦言轻抚儿子的脸颊,顾斯人没有躲开,但是心里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老爸又在哄他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顾亦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儿子,表情又显露出一丝那种家长式的霸权主义,语气中严厉与兼有之无奈:“宝宝,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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