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这种可贵的、曾经无数次保全我性命的预感,我忽略过去了。直到,直到半夜。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砖墙也不隔音,我听到了邻居女家的动静。先是很浅的几声叹息,接着是慢慢转调的喟叹,啊~,呻吟,一身高昂的尖叫之后,她们无所忌惮起来,你吟哦我呻吟,你婉转相邀,我自来应承,如两只深吟浅唱,沐月而歌的白鹭,水声成轻涛,吻落成鼓点,交颈私绵缠,哪管渔家灯。
朋友,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些难懂的词语,从一方面来说,我希望为两个邻居女顾留一点隐私,委婉一点,至少看上去不那么······,从另一方面来讲,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堕天使是我唯一的女朋友,而我和堕天使之间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关系,不怕你笑话,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过女人在床上的声音,更何况是两个女人之间······。总之,我的耳朵发烫了,心跳得像是打雷一样,我的脑海里两个女邻居她们脱下衣服,她们······,原谅我这样没有道德观念的想象吧,我说了,我疯了,我失去了理智。我不知道我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还是怎么了,我的身体里起了火,我不受控制的瞄向了恢复了如兰似玉,清瘦而俊秀的堵水槽狂人。
错误就这样发生了,我提出了邀约,他没有拒绝。那一晚,他为我而歌,我甚至听到我的灵魂在与他响应。他的声音是为我特制的丘比特之箭,我的心不能抵抗。他的声音或高或底,痛呼,欢吟,挠到痒处的舒爽,无限勾缠的埋怨,我的耳朵享受得在脑海里燃起了烟花;我们从地上攀上床,从床上滚落下来,阳台,茶几,沙发,忘乎所以,我忘乎所以!我看不到除了他的任何事物,听不到他声音之外的其他响声,我像是钻进了骨头里的狗,又像是被捕获了的狼,每一个前进都是我打下的满足的里程碑,每一个后退都是我享受胜利果实的销金窟,我越来越满足,也越来越不满足,我甚至压制不住内心的暴虐,我拉开他的腿,反扭着他的手,仿佛要把他推进墙里,撞进墙里。他满足的声音变了调,染上了隐隐的哭意和哀求,我更满足了,我越发凶狠,他哭意渐浓······。
我自诩是个温柔的情人,不,我本来就是一个温柔的情人,画家可以为我作证,上天可以为我作证。但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天我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的时候我的心说爱,很爱,爱得要命,可后来呢,我得心突然变成了痛与仇恨,他的哭泣和鲜血叫我心痛得不能呼吸,却也爽快地挥洒着快感。即便后来我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人,但是他都没有推拒我,他甚至紧紧地抱着我,用亲吻和肢体鼓励我,如果不是他声音里的痛苦,清醒后的我肯定会认定他是一个受虐狂。
两个邻居女不知道是睡死了还是怎么地,我们这边这么大动静,都快出人命了她们也不来解个围。幸好,那天的太阳是那么耀眼,在我把他抵在阳台上疯狂得失去人性的时候,我错手扯落了窗帘,霎时间雪白的阳光直刺我的双眼,召会了我的神智,如恶灵被驱散一样,我甚至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我这才看清他的脸,扇子一样漂亮的睫毛被泪水湿透了,双眼都哭肿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嘴角被他,或者我咬破了,正渗着血。他闭着眼睛,微张着嘴,把一声痛呼吞了下去,他的身上有些青红,双臂却紧紧地搂着我,双腿无力地耷拉着,情况很是不好。
☆、第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清醒过来的我下了一跳,我甚至不知道是该先道歉还是送他去医院,他却什么也不顾,拉着我的手问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为谁戴的。说实话,即便是再蠢笨的人也知道他是爱上我了,从第一次的完美配合却忍着不发一声,这一次又放纵我的粗暴,以及对我的戒指的质问看来,我得出了几个结论:
第一:堕天使出现时,他恐慌性地勾引了我,说明他早就爱上了我。
第二:狂热直接,用身体和声音驯服我的身体;深情,脆弱,懂得尊重,他用一种我很难抗拒的方式爱着我。
第三:他很爱我,很了解我,或者说太了解我了。如果我判断得没错的话,我们可能有一段过去,不过我忘记了。
在得出这三个结论之后,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拒绝他呢?虽然我刚才变成了qín_shòu了,接下来又要变成陈世美,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好的情人,虽然我曾经浪荡,但我会对爱人忠诚,那么我们的过去之所以成为过去,必定是他伤害了我,而我不打算和他重修旧好,又不能抗拒他的诱惑,只能远离这一把屠情之刀了。我老实的坦白,我说:“对不起。”我转着手上的戒指,“他是一个大学艺术系的老师,画画的,我叫他画家。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爱他。”你说我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我这一番话真诚实在,一颗心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对他的歉意,一半是对画家的
。这一番话听上去很刺耳吗?让人不能接受吗?招人恨到要杀人的地步吗?朋友,我敢说你绝对不能想象解下来发生了什么。他拿起台灯砸我!他妈的!且不说他前几天是不是为了我搞得晕倒住院,只说十分钟之前差点被我搞死都无怨无悔的人,这一刻居然用台灯狠狠地砸了我!然后呢?然后他一瘸一拐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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