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迟早会陷进去,也许此刻他已经陷进去了。
大概真正害怕的人,不是周小格,而是他安哲。他渴望被爱,却又害怕爱。
安哲的父母在安哲很小的时候感情非常好,好到安哲认为,他有一个全世界最幸福的家,父亲会接他上下学,母亲会准备可口的饭菜等他们回来,给他们每人一个亲吻,可最后父母还是离婚了,当他声嘶力竭的质问为什么的时候,父亲只告诉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感情,是生活垃圾,是绊脚石。
父母离婚后,对于安哲几乎是放养状态,安父将他交给家里的保姆,每个月按时汇一笔钱到安哲的卡上,就不管不问,就连逢年过节也只通一次电话,安母更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好像一纸离婚协议,离的不仅仅是婚姻,还有他们之间的血缘亲情。
后来安哲才知道,父母结婚不过是商业联姻,所谓的相爱,夫和子孝,也只是做给外面人看的,时间一到,互相利用完,就一拍两散,安哲的出现也纯粹是为了安氏集团能后继有人。
十五岁的时候,安父请了一个专门教金融管理的老师,为了安哲以后能更好的接管公司,安哲每天除了上下学,就是跟着家教老师学金融管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安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好像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他用暴躁的脾气来掩饰自己空荡不安的内心,久而久之,脾气也就成为了习惯。
安哲二十岁接手安氏集团,安父卸下重任后,带着形形色色的女友,全世界到处旅行。安哲也是那个时候才懂,他的父亲,只爱他自己。
至于安母,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他有时候想不明白,小时候,母亲的嘘寒问暖,难道都是假的吗?
梁鑫走进酒店大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安哲,安哲是那种在人群中能发光的存在,除了俊美的外表,完美的身材之外,安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气场,而此刻那股气场变成了戾气,像是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骇人得很,不知道是谁惹恼了安哲,梁鑫想了想,走了过去。
“老板,你要的东西。”
安哲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接过梁鑫手里的东西,“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来接我。”
“是。老板,你…”梁鑫欲言又止,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安哲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看到安哲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睛里居然有受伤的神色。
安哲又看了他一眼,梁鑫想,一定是他看错了,老板的眼神明明还是那么冷漠,“老板也早点休息。”
梁鑫走后,安哲又坐了一会,才回到酒店房间。
打开门,周小格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安哲放轻了脚步声走过去,在周小格身边坐下,周小格的胸膛微微起伏,嘴唇因为呼气而一开一合,像缺氧的鱼,没了平时毛毛躁躁的样子,安静的周小格看起来还挺顺眼的。
安哲学着周小格的样子微微张开嘴,吸气呼气,学着学着,突然就笑了起来,自己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周小格,我不相信感情,尤其是爱情,可我想相信你一次。
安哲将药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推了推周小格,“周小格,醒醒,别在这里睡,回自己房间去。”
周小格紧蹙着眉头,无意识的挥开安哲的手,嘴里嘟囔着什么,安哲俯下身去听,周小格又闭上了嘴,安哲再次推了推周小格,周小格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胡话,每次安哲去听,周小格就不说了,安哲都怀疑周小格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最后,安哲见周小格睡得香,起身从床上拿了一床被子丢在周小格身上,真的是用丢的,不要指望安哲会温柔的掖好被角,安哲连被子都没完全拆开,就一个团放在周小格身上,被子的一角,还垂下来,掉在了地上。
安哲给周小格‘盖’完被子后,从周小格的裤口袋里拿了周小格房间的门卡,他打算把这个房间让给周小格,自己睡周小格的房间,安哲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房间的空调又往上调高了一点,应该不会冷了吧?
安哲对于照顾人这件事,做起来非常的别扭,他还不是很习惯,并不是他不愿意做,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做,该怎么做。
殊不知,在周小格眼里,他的大老板安哲,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会喝光他泡的咖啡,在机场的时候不见他来,会担心他,会在他害怕的时候,握着他的手,知道喝咖啡会加重晕眩感的时候,会阻止他喝咖啡,转而为他准备一杯白开水,会提醒他要系好安全带,虽然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安哲是别扭的,可这所有的一切,是他周小格独家拥有的,属于安哲别扭式的温柔。
周小格一觉睡得腰酸背痛,沙发太短,虽然周小格不是很高,但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睡沙发还是很不方便的。
周小格活动了下脖子,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老板,老板?”周小格喊了几声,房间里面不见安哲的身影,也听不见安哲的回答。
想象着安哲给自己盖被子的情景,周小格笑眯眯的抱着被子向后用力倒在沙发上,真是讨厌的家伙,盖被子什么,好贤惠啊。
安哲在隔壁刚穿好衣服就打了个喷嚏,他想,待会得多穿件衣服,他不喜欢感冒,感冒了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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