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御书房。
“听人说,你昨天去你三皇兄那里住了一晚?”叶冕挑着眉问。
叶炫说:“回父皇,儿臣昨日,的确去了三皇兄府上住了一晚。”
“那——”叶冕看了看,“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额——这个……”叶炫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说,“儿臣,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三皇兄府上,很漂亮!”
“算了算了!”叶冕说,“你跟朕说说,近来你的书读的如何?”
叶炫拱了拱手,说:“父皇,儿臣……儿臣着实天资愚钝。近来……近来师傅讲的,略微有些深奥,因此……因此儿臣还没有搞明白。希望……希望父皇……父皇能够再……再给儿臣一段时间!”
“近日来,你师父再讲些什么?”叶冕问,“你给朕讲讲,你有什么地方不懂。或许,朕可以给你点上一点。”
叶炫想了有很久,说:“近来,师傅在讲《政典》。”
“那,你有何处不明白?”叶冕问。
“儿臣……儿臣……”叶炫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儿臣,都不懂!”
叶冕看了看一脸大气凛然的六子,那张脸上,愈发的有尤媞的影子了。想当年,尤氏贵女尤媞,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资聪颖到让人嫉妒。而今,尤媞的这个儿子,怕是只遗传到了尤媞那张脸。不过,这样一个与大位无缘的儿子,愚钝一些,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叶冕说:“也罢,不早了,你回去吧!”
“是!”叶炫行了礼,说,“儿臣告退!”
叶炫出了御书房,脸上那种懵懂无知的样子立马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嘲热讽的不屑表情:叶冕啊叶冕,你如今,这算是什么意思?愧疚了还是晚上做噩梦了?又或许,只是对我的试探?呵呵,你以为,我会和母后一样傻吗?我会让你尝尝,最痛苦的滋味。
在叶炫心目中,黄贵妃、柔妃他们和他们的母族固然可恨,但是,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这个所谓的父皇。如果,不是叶冕一心要铲除尤家,黄家和张家,根本不敢对权倾朝野的尤家下手;如果,不是叶冕逼迫自己的母后出家,母后不会死在昌殊古寺,死在生自己的时候;如果,不是叶冕不顾念父子之情,将自己贬去西小院,自己或许不用陷害二皇兄;如果,不是叶冕,自己或许根本不用来到这个世上,不用背负尤家的灭族之恨。父皇,我恨你,你知道吗?
缓缓地松开了自己不知道何时攥紧的拳头,出了一口气,叶炫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晚秋,天凉了。
体仪阁。
叶炫在一个人喝闷酒。
今天,是八月二十,一个过了中秋,看起来很普通的日子。只是,对于叶炫来说,今天不普通。八月二十,是尤媞的生辰。如果尤媞没有被废,如果尤媞还活着,那么,今天本应该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阖宫都会很热闹,哪里会如同现在一般冷清。甚至记得起来的,整个宫里,除了一个叶炫,怕是再也没有别人了。
叶炫喝够了酒,举起杯子,朝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在的地方,敬了一敬,说:“母后,儿臣已经十四岁了。儿臣在这里,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今日,是母后的生辰,儿臣,也没有珍贵的礼物送给母后。儿臣给母后一个承诺,儿臣日后,一定会将黄贵妃他们踩在脚下,已报当年尤家灭门之仇!”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文公子番外
他叫文墨,是南风馆的头牌,因此,被人叫一句文公子。
说白了,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何况还占了一个文子。这让那些自命清高不凡的读书人人听到了,还不一定怎么损自己呢!
文墨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卖进了南风馆。文墨这个名字,还是一个南风馆过气了的花魁给他取的呢。当时他刚被送到南风馆,那花魁见他生的好,就有意收他做个弟子。那时,他的师父花桡还是第一花魁,在南风馆里说一不二,说收也就收了。
花桡出身不凡,是个世家公子。只是六岁那年,家里败落了,花桡就被卖了进来。从小就被娇养着长大的哥儿,突然来到这种地方,自然是不听话的。可这是什么地方啊,骨头多硬,到了这种地方,不都是要趴在地上给千人骑万人压的吗!很快,花桡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连带着那几分骨气,都被碾碎了。花桡,也就听话了。长得好,身上又自然而然带着别的小倌没有的贵公子的味道,花桡很快就成了南风馆的花魁。花桡一直没心没肺,到了十七岁那年,得了文墨这么一个徒弟,可算是上了点心。一直护着文墨。文墨做不到小倌自小训练的,要被惩罚的时候,花桡总会任性地跟南风馆的管事求情:“我的徒儿,要有不同于一般人的风情,学会了那些,可就成不了花魁了!”每每这样,文墨都会逃过一顿打。
渐渐地,随着文墨一天天地长大,花桡花魁的位子被更年轻好看的小倌挤了下去。曾经眼红花桡的那些小倌都来嘲笑过,不过好在,花桡也不稀的那些虚名。
文墨十岁那年,花桡被一个大官赎了回去,养在院子里,听说是很受那个大官的宠过几句话。
文墨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说 :“师父,你跟那个大人就这么走了吗?”
花桡摸了摸文墨的头,说:“是呀!他很宠我!”
文墨看着花桡几乎掩饰不住的笑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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