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学长那明显不适的声音就知道出事了,连忙跑去了研究生宿舍。
“学长,学长”赵商着急的敲着门,然而并没有什么人答应,一大清早当然,反倒是吵醒了隔壁宿舍的好几位。
“诶诶,瞎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头发凌乱的男生探了个头出来。
“找宇信还是吴钺,他俩这点还没起吧。”另一件宿舍又探出一颗脑袋。
“学长他……他说他不舒服,然后我接到他的电话求救。”赵商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敲了好久都没人应,电话也不接。”
“诶,今天不是愚人节吧……不对愚人节还要等明年呢。”一个男生扒了扒头发,过来敲门,“阿钺小钺钺活着吱一声”
见许久没有动静,他们也知道不好了。
“不会两个都晕在里边了吧”一个男生猜测。
“学长,你开个门呀。”赵商急出火来,怎么两个都出事了呢。
“找舍管要个钥匙”一人提议。
“里边上锁的,要钥匙有个毛用。”另一人反驳。
正当他们打算破门而入的时候,宿舍门开了,开门的吴钺晕乎着向前一倒,直接跌进离门最近的赵商怀里。
“里面还有一只。”吴钺虚弱的指着屋里。
“快点,送医院去。”几个男生看到两人都晕了,赶紧七手八脚把人抬到校医院。
表哥的老婆晕倒在宿舍那么大一件事,赵商肯定得如实禀告。
于是等潘宇信辗转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坐着黑着一张脸的蒋焕。
蒋焕先是给他倒了杯水,把人扶起来,看着他喝下去,然后又坐到一边冷着脸不说话。
“哥~”潘宇信扯了扯他的衣服,眨眨眼,尝试着卖萌。
蒋焕正气头上,压根不吃他那套:“你多大了啊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
话还没有说完,潘宇信就倒了半边身子到他身上,咿咿呀呀乱叫:“诶诶诶,你说什么头好痛。”
得了,这下心疼的还是自己,蒋焕伸手帮他按摩太阳穴。
与其说是生气小孩没有照顾好自己,不如说是气自己,现在人就在自己身边出事自己都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更何况是自己不在的两年呢
“好点没”蒋焕放柔了声音。
“我觉得有个小人在里面拿着小锤子敲,啊啊啊。”潘宇信用手比划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
蒋焕苦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逗比
“吊完针我带你回家住。”蒋焕揉揉他的脑袋,“你舍友在隔壁,我让赵商留下照顾他了。”
“啊”
自此潘宇信和吴钺成了整个研究生宿舍的笑话——生病都凑一块的难兄难弟。
蒋焕把潘宇信接回家,然后打发赵商去照顾吴钺,否则他们两个病猫还不知道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潘家父母在外旅游尚未归来,潘宇信也不敢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于是蒋焕撑起了“哥哥”的名号帮他请了两天假,在加上周末,潘宇信完全可以在家浪上一个小长假。
“多喝水,今晚煮点杂粮粥给你。”蒋焕摸了摸潘宇信仍然有些泛红的脸蛋,“乖乖睡一觉。”
“万一烧傻了你会不会不要我。”潘宇信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
“当然会。”蒋焕应道,“本来就不聪明,再傻下去那还了得?”
潘宇信:“……”擦!连多思考一秒钟都不愿意,说好的真爱呢?
“哼,为什么要吃粥?我明明看到冰箱里有牛肉!”潘宇信故意装出撒娇的语气,意思是要吃肉!
“有眼光。”蒋焕赞许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吃牛排?”
“真的么?”潘宇信流口水,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可以允许你看我吃。”蒋焕强制把人塞到被窝里,意思也很明显——快睡觉。
潘宇信:“……”说好的照顾病人呢?这明显是虐待了吧?
“不准撅嘴。”蒋焕捏住他的嘴巴,“你要再不睡今晚连粥都没了。”
这是威胁吧?潘宇信冷哼一声,默默闭上眼睛,这才不是妥协!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等自己病好了绝对要跟你决一死战,推翻暴君统治什么的一听就很伟大!
等潘宇信再次醒来的时候,厨房已经传出了菜香味,睡了一觉出了点汗,人也稍微精神了些。
寻着香味潘宇信游荡到了厨房门口蹲点。
睡了太久,有点饿,某人摸了摸肚皮。
而端着菜出门的蒋焕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于是他也顺手摸了摸某人的肚皮。
“嗯,有肉。”蒋焕点点头。
潘宇信:“……”有肉你大爷,明明就已经饿扁了呀!“没有!”某人嘴硬。
晚饭如同蒋焕白天说的那样是杂粮粥配一些清淡的小菜,好在蒋焕没有真的让潘宇信看着他吃牛排,不然潘宇信肯定要疯。
“头还疼么?”蒋焕问道。
“不疼,就是还有点晕。”潘宇信说。
“待会吃晚饭就去洗澡,早点上床睡觉,估计明天就没事了。”
正当潘宇信庆幸生病不用洗碗的时候,蒋焕又补了一句,“这两天我先帮你洗碗,等你病好了用大扫除来抵债。”
潘宇信:“……啊,我感觉一辈子都有病了了呢。”
“神经病不算。”蒋焕很是淡定。
潘宇信:“……”
吃晚饭洗完澡,潘宇信乖乖躺会了床上,刚才蒋焕说要处理一些公务,他发现今天自己今天睡太多了,暂时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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