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北夷人的老巢,把他们逼到荒漠最北边的绝境去了。」龙天扬说起兄长来便眉飞色舞,少年人,对英雄总是怀着一份崇拜之情。「他已经是亲王了,又是手握三十万兵权的飞龙大将军,这次胜利回朝,我真想不到父皇还能给他什麽嘉奖了。」
龙天衣垂下眼睑道:「太子之位不是已经玄虚八年了吗?说不定天业一回来父皇就会册封,到时候,我们见了八弟可都要行礼了。」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语速不疾不徐,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龙天扬都没感觉到他的危机感,龙天策却感觉到了,连忙宽慰道:「六哥切莫这麽说,八哥军功虽高,但总不及六哥中宫所出的嫡子身份,父皇早有立嫡之心,八哥要做太子,怕不那麽容易的。」
龙天衣一笑,看着天策道:「九弟这话千万别叫外人听去,否则有些人还以为我欲争储位呢,大家都知道,我母后临终前恳求过父皇,千万不要立我为储。」
龙天策一时被他堵得无语,龙天扬洒然笑道:「皇后娘娘真英明,做太子有什麽好的,将来做了皇帝每日起早贪黑的处理政务,多累啊,还是做个闲散王爷好。」
龙天衣意味深长地道:「是啊,还是做个闲散王爷好。」
兄弟三人闲谈了会,天策天扬用完午饭便告辞了,清风来禀报说映霞在闹脾气,龙天衣摆摆手道:「随她去,对了,凤翎怎麽样了?」
清风见主子把人囚禁四五日后才想到问这事,心里有些诧异,脸上却极平淡无波地回答:「他很安静,不吵不闹,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什麽话也没说。」
「哦,也许我该去看看他了。」龙天衣想起凤翎,乌眉挑了挑,眼里漾入一抹可以称之为明快的色彩。
到了凌波榭,龙天衣走到门外边听到凤翎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小家夥在午睡。龙天衣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凤翎午睡时放下了帐幔,龙天衣并没有直接走向床榻,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案上,狼毫还搁在砚台上,凤翎平时就是练字来消遣时间的吗?
龙天衣走过去拿起一张素笺,只见上面整齐地写了两行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字体遒劲自然,流韵绵长。龙天衣伸出手指描了描这几个字,朝帐幔看去,凤翎翻了个身,面朝自己侧躺着,他秀致的眉目因半透明的帐幔而变得模糊,他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让人有撩起帐幔一亲芳泽的冲动。
龙天衣走过去撩起帐幔,俯下身准备吻他,却突然止住了动作,怕自己的气息和动作惊扰了他。凤翎真的是个漂亮的少年,五官俊秀明朗,肌肤白晰细致,龙天衣还记得自己的手拂过他全身的感觉,像拂过一匹有温度的绸缎。
想起上次的鱼水之欢,龙天衣不免有些情动,但他好心地不愿打扰凤翎的安眠,便强自压抑住心中那股骚动,让自己躺在凤翎身边,与他一起午睡。
这是八年来他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这个人还是要他命的刺客。
凤翎睡得并不是很沈,虽然龙天衣身上并未发出任何不善的气息,但身为杀手,他对危险有一股灵敏的警觉。龙天衣只是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午睡,并没有任何非礼之举。
龙天衣的衣服都是用熏香熏过的,带着一股清雅的芬芳,凤翎闻在鼻端,竟然产生一种怡然心静之感,缓缓地睡着了,连后来龙天衣的手搭在他腰间都没注意到。
两人睡到快申时(北京时间15时至17时)才醒,凤翎对龙天衣不理不睬,直接把他当透明人处理,下了床理了理衣服头发,又去练字。
龙天衣本也不指望他有好脸色,但是他突然想听听凤翎清润的嗓音,那种渴望的感觉就像有猫爪轻轻挠在心上,痒痒的,让人按耐不住。
「你的字是谁教的?」龙天衣含笑问。
凤翎眼睛都不抬一下,没有回答。
龙天衣又道:「不说,不说我今晚就留下来和你一起睡。」
凤翎终于赏脸瞥了他一眼,但又迅速低下头练字。
龙天衣也不觉得挫败,接着道:「翎,我留下来会做什麽你知道吧,上次你很舒服,对吗?」
第四章
凤翎水润的眸子因愤怒而显得晶亮,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但是他迅速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冷笑:「如你这般不要脸的人,世上真是少有。」
虽然是讽刺讥笑,但总算开口说话了。龙天衣笑道:「如你这般美貌有身段的人,世上也少有。」
凤翎提着的笔滴下一滴浓墨,深吸口气,要逞口舌之争,他绝对敌不过龙天衣。他不理不睬也好,讥讽嘲笑也罢,龙天衣总有办法让他无法保持平静。他发现,看似温文尔雅、亲和无害的六皇子其实就是个后脸皮的无赖!
他气恼又强做镇定的样子极为可爱,让龙天衣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怜爱。龙天衣是个绝不亏待自己的人,在某些方面,更加不会压抑自己。
凤翎见他目光突然变得幽深,似笑非笑地朝自己走来,心里一惊,腾地站了起来,怒道:「别靠近我。」
龙天衣已经施展缩地成寸的轻功走到他身边,轻易捞住他纤瘦的腰肢,温热的唇瓣贴着他耳垂道:「我便是要靠近,你耐我何?」
凤翎冷哼道:「qín_shòu。」
龙天衣也不着恼,轻咬了下他泛着粉红的耳垂,漫声笑道:「你这等于是骂当今皇上,可是大不敬之罪。」
说话间已经解开凤翎腰带,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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