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是许谦的私事,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们管。
倒是林语溪对严漠一直没有好脸色,只是这段时间她忙着跑关系,在公司的时间着实不多,就算偶尔碰上了,也就黑着脸骂两句,对方倒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受着,然后……下回还怎么来怎么来。
“你跟保安部说一声,以后就别让他进这门!”许谦黑着脸挂了电话,抬头就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严漠正在车厢里画稿,没注意愤怒跑来的许谦,倒是被突如其来的敲窗声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座位上弹起来,磕到车顶撞得头晕脑胀。
严漠一手捂着伤处,摇下了车窗,“许、许哥……”
许谦将一袋子没吃完的曲奇丢他怀里,“以后再干这种事,别怪我不讲情面!”
严漠没吭声,幽幽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些委屈。他将有些碎了的饼干收拾好,“那……那你喜欢么?”
许谦转身就走。
结果第二天,许谦一进办公室的门,就见桌子上摆了一大捧玫瑰,旁边还付着张小卡片——许谦拿起来看了一眼,连带着花一起丢进垃圾桶,然后打电话给前台,让她们以后别收这种东西。
老板都正式下令了,做下属的自然不敢怠慢,严漠见这招不好使,干脆就大大咧咧的放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每天一束……
就这样过了几天,直到公司的垃圾桶都被玫瑰堆满了,许谦终于受不住,告诉保安部下次对方再来的时候,让人到办公室来。
第二天,严漠捧着新鲜的玫瑰踏入了许谦的办公室,他来的不赶巧,许谦带着亲信在外开会,这会儿还没回来。小妹给他倒上茶水后就退下了,严漠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忍不住站起身,开始一点点观察屋内的摆设……
许谦的办公室很大,干练简洁的装修,巨大的落地窗和内置的卧室,加上一些精致的风水摆设,颇为气派。严漠转了两圈,来到对方平时办公的桌前,在漆黑光滑的桌面上摩挲几下,又将目光转向半空的咖啡杯。
他默默将杯子洗干净放好,又把有些凌乱的文件分类规整,忙活了绕到椅子后,一眼看见了之前背对着他的相框。
严漠愣住了,他有些颤抖的将其拿起,凑在眼前细细观看。
那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上挑的眼角漂亮又张扬,唇角挂着自信的笑。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怀里捧着鲜红的玫瑰,就这么静静的、幸福的看着镜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照片的角落里写着一行小字,是照片的年份,以及照片中人的名字。
这是……许谦的母亲?
严漠看着相框中那张熟悉到有些陌生的脸,有些发怔,因为这个女人,就是许谦那副画像真正的主人。他画了她三个多月,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毕生所学,也并非没有想过对方的身份,而此时真相大白,他却突然有些惶恐了……
为什么许谦会在办公室里摆上母亲的照片?为什么对那幅画如此看重……这一切,似乎隐隐有了答案。
严漠轻轻抽了口气,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想了好一会儿,却是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师兄吗?”
听着闻彬柔和的声线,他没由来得紧张,“是我……我想问一下,你……你知道许谦家里的事么?”
第90章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有些私事……总之,你清楚吗?”
闻彬似乎犹豫了一下,“其实许哥很少跟我说起他的事情,不过毕竟认识这么些年……呃,不过师兄你真想知道的话,我这里有一个人。”
“谁?”
“嗯……就是许哥身边的助理啦,姓江,叫江成望,你们关系好的话应该见过的吧?”
“……这倒是。”严漠这才想起来,他还有江成望的联系方式,只不过以对方跟许谦的关系,估计不会理自己。
闻彬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师兄,许哥这个人特别要面子,也对自己的过去有点……抵触?总之如果你要是查到了什么,千万别明摆着跟他说,他自尊心太强,会不舒服。”
“好。”严漠叹了口气,“谢谢你了,之前说要请你吃饭……啊,就这周吧?周末有时间么?”
“有的。”
“那行,到时候带上……带上弟妹过来。”
“好,我回去,而且师兄……我也有话对你说。”
严漠挂了电话,再去看那相片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迫切的需要了解一些东西……一些、一些他以前从未想过的、错过的,如今想要万般补偿的东西。
慌张的离开了办公室,严漠回到车上,皱着眉在手机的通讯录里翻阅着,最终,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他接过一个活儿,客户是开私人侦探所的……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严漠也没多大把握,但还是抱着试试的的心态拨出了电话。
“喂?是张老板吗?”
……
许谦回到公司的时候,只看见整洁的办公桌,以及黑色真皮沙发上的一捧玫瑰。
他皱了皱眉,特地去问了下属严漠是否来过,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人意外的答案——那人来了,但是又走了,没能等到自己回来。
这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许谦想了一会儿,还是给对方去了个电话,他今天难得有心情好好谈谈——警告对方不要再把两人的私事放到台面上,以及收起那些哄小姑娘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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