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正义?」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正义哦?我清楚你在想着什么。」
说到这里,白蒹故意停顿了一下,她换上不同以往的认真神色与苑垣视线相交。
「关于沈易那件事你不能怪到铭高身上。」
一提到沈易的名字苑垣便深深皱起眉。沈易是被乔许他们割下耳朵的,但这些都是铭高的命令,而造成这种后果的人可以说是自己,其实苑垣不晓得到底该恨谁好。
「那天铭高他们回来的时候,监控室的人就来报导说发现你们两人有问题,所以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你和沈易的亲密行为。铭高很早就下令过要把你当做贵宾看待,沈易这种公然越线的行为即是违抗命令。」
「都说了,这不是沈易的错!」
苑垣双手握拳用力捶在桌面上,餐碟上的汤匙因此轻轻一震发出「锵啷」声,站在门口的女佣紧张地瞥了这边一眼。
「就算你这么讲也没办法,在准备要继承首领一位的这种特殊时刻,如果铭高不作出表率的话怎么能服众?按理来讲应该直接将沈易处死的,可是铭高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是割下了他的耳朵。」
「哼,照你这么说那我应该感谢铭高咯?」
语毕白蒹并没有望过来,她悠悠地再次拿起筷条,目光落到面前精美的菜肴上。
「……那你知道沈易后面怎么样了吗?」
「……」
苑垣不晓得后续,因为他根本没有勇气去问这件事,在失血这么多的情况下,沈易会变得怎么样,苑垣无法想像。
「他马上被乔许送去医院了,得到了及时的治疗,身体没什么问题,已经在好好康复中了。虽然沈易被逐出了组织,不过乔许付了他的全部医药费,也给了他一笔钱。沈易还年轻,他可以去找一份新工作,开始新生活,而这一切都是铭高安排的。」
已经越来越搞不清楚铭高到底想怎么样,苑垣手肘顶在餐桌上,痛苦地用双手撑起面孔。就连买蛋挞的事情也是,还有当时沈易被割下耳朵那一刻,铭高假装不经意地甩下自己的西服,就是为了避免自己亲眼看见那血腥的一幕。
第63章单线行走13d
「铭高从小就在竞争中成长,他虽然被选为唯一继承人,可不满他的人很多很多。不仅仅是有血缘关系的那些弟弟们,还有资格老的前辈们,哪怕是另外两个组织也对他颇有微词。铭高不做点什么事情出来是无法说服大家的,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的不犯错,同时注意身边一切有可能埋下隐患的细节。」
白蒹一边慢慢咀嚼着食物,一边静静地诉说这铭高的过去。
「他自大,因为他必须要展现王者的风范;他孤独,因为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他寂寞,因为大家都站在了他的背后仰望他的背影。所以他才是白会里面最痛苦的人,一个人立于组织的顶点背负所有的责任。」
不被任何人理解的铭高,在父亲严厉的监督下,独自在这个组织成长着。他当年的单纯与天真也因此被磨灭,只留下了自我保护的尖锐之刺。
「这是他自己选的道路。」
苑垣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后,白蒹丝毫不介意地幽幽回答道:「是啊,这是他为你选的道路。」
言毕,苑垣只能哑然。铭高以前便说过,他只有成为首领才能拥有得到苑垣的权利,毕竟假如抛弃黑组织的地位,铭高也只会变成一个普通的人,成为苑垣人生中一名匆匆过客。事实上也正如铭高所言,苑垣虽然觉得他很特别,但苑垣不会特意去在意铭高,更加不可能和他有超越朋友以上的关系。
真好笑,这是一种回圈,就好像报复一般。铭高为了得到自己而选择了一条他也痛恨的道路,他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他恨那个老头子,他说他不会继承组织,可是却因为苑垣而轻易改变了。接着这个报应回到了自己身上,苑垣被铭高强硬地剥夺了自由,如同当年他为苑垣失去了自由般。
其实,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无法弄清楚铭高,不如说,是无法弄清楚自己真正的心境。被铭高残酷的温柔所迷惑的双眼,到底看到的景象是不是真实的,苑垣越来越迷惘了。
「好啦,你不必做出那种表情,我也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而已,反正这之后也没我的事咯~」
白蒹话题一转,她露出平常的优美笑容,朝苑垣眨了眨眼。气氛也因此变得轻松不少,苑垣疑惑地看向白蒹的方向。
「这之后?」
白蒹对着等在一旁收拾餐碟的女佣使了个眼色,女佣就迅速从房间退去。白蒹放下筷条,平静的注视着苑垣。
「对,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不过就在上周,父亲他已经被医院宣布脑死亡了。父亲是在三个月前从楼上摔下来撞击到脑部而昏迷的,对外宣称是静养,对内宣称则是患病,其实父亲已经没救了。」
「……你们不会感到难过吗?」
白蒹的口气一点也不像传达着父亲讣告的女儿,太过冷静,宛如餐馆的服务员在读菜单似的不带感情。
「有人会难过的吧,比如副首领,他是和父亲同甘共苦的友人,虽然值得信赖可也上了年纪,不久后他便会退位。至于我嘛,我是很感激父亲当年收养我的恩情,所以才会答应这辈子都为白会工作,不过父亲也只是觉得我有用才会收留我的,当时和我有相同遭遇的好几位同龄女孩子他可没要哦。我为父亲的仁慈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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