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怕过。但是现在不了。”
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惧怕的。他是一个没有太多弱点的人,而他心狠,就算有几个弱点,也不会妨碍到他。
夏风弯了弯嘴角。
他又侧身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夏,你回答我。”白肃突然又把夏风拽过来,“等你好了,咱们回国。我会保护你,你陪着我一直走下去,可以吗?”夏风迷茫的看着他,听过他的话后张了张口,声音却噎在嗓子里。
白肃等着他回答。
他一直在犹豫,却等不下去。白肃心在晃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让他彻底离开自己的生活,抑或是把他留在身边,保护他的一切。他也觉得第二种禁锢他的方式会让夏风烦躁,可是他没有信心放任夏风自己一个人。说到底还是自私可恶,心里贪念着夏风能够回应他的感情。
“你……”夏风生硬的说了一个字,却又憋了回去。
你当初就说过没法保证我的安全,怎么现在变卦了。
夏风有些无奈,因为当初不喜欢,所以不愿意保护?
还真是公私分明。
白肃依旧是那个样子,明明让人回答,却压迫得别人没有办法拒绝。
山里有点冷,夏风把衣服紧了紧,看向白肃,发出了一声长叹:“我爸妈还不同意呢。”
白肃一愣。他不太明白夏风的意思,想了两秒,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夏风沉默不语,好奇他的思维模式。那人却冲上来抱住他,气息扑面而来,夏风听见白肃的笑声,抿唇:“你可以不碰我吗?”
白肃非常正经的告诉他:“咱们现在是恋人了,不碰怎么行?”“……回家吧,我走不动了。”
夏风站起来,推开了白肃。白肃却伸手和他握住,心情不错地回答:“好,走吧。”
哎呀,终于到手了。
夏风甚至不看他也能觉得他的喜悦,自己的手被他抓着前后晃动,白肃身子微微靠前,步速很快,察觉他跟不上又慢了一些。
夏风嘴角弯了一下,和他相握的手紧了紧。
两人回到酒庄的时候已经是拉斯维加斯的夜晚,途中城市繁华的灯光很美。
夏风在车里睡着了,白肃无奈的把他抱回卧室。屋里还放着夏风爬山之前弄了半截的木头。
把夏风安顿好白肃看了看那块木头。其实他一直看不懂夏风在刻什么,像是随意又有个套路,在练习拿刀的灵活度一样。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白肃从夏风的房间里出去。
那边是习楷瑞来报告路易斯家族的事。习楷瑞是白肃安插在路易斯家族里的内线,已经待了七八年,给白肃的情报极为重要。
杜铭裕来和路易斯谈生意的日程已经提上来,并且被安排在和白肃的面谈之后。
达蒙显然更倾向于和杜家的交易——毕竟杜铭裕为了断掉白家的路子而不惜毁一些自己的利益。
白肃冷哼了一声。
“我一会过去和你接应。你把你拿到的东西准备好。”
白肃挂掉电话,又给白翼打电话:“叫几个人来夏风卧室门口看着他的情况。你跟我去和习楷瑞碰头。”
☆、依存
作者有话要说: [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35.依存
白肃又一次估计错了时间。
他从路易斯家族回来的时候刚刚好掐在夏风毒瘾发作之后半小时。
不安感涌上心头,他推门进到夏风的房间,看到夏风蹲在墙角,脚下还有斑斑血液,他的心再次揪了起来。随扈早就把夏风手里的刀子抢过来,但是还是没有阻止得了夏风的自我伤害行为,手臂上又划了一道伤口。
安格斯在一旁也是满头大汗,似乎刚把药物注射完毕,又把夏风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看到白肃回来大家都松了口气,白肃心情却差到极点,他蹲在夏风面前,捧住他的脸:“阿夏,阿夏,你看着我,你认得我吗,阿夏?”
他叫着他的名字渴望他的清醒。
他经常在夏风毒瘾发作的时候问这种问题,而夏风也时常让他失望——赵绯的名字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即便清醒的时候他们从来不提起这个人。
白肃总是在他叫着赵绯的名字时候说着我是白肃,我是白肃,试图告诉夏风自己是白肃而非赵绯。
夏风抬头神情混沌迷茫,他张口,硬生生的说了句:“赵绯……”白肃叹了口气,本想抱起他来,却听见夏风哽咽的声音:“白肃……在哪……”
白肃手指一顿。他鼻子突然一酸,抿唇,摸了摸夏风的眼睛和头发,“在这呢,别怕。”
他抱着夏风放到床上,安格斯查看了他的情况,便和几个随扈先出去了。
白肃看着夏风的伤口有点恼,昨天忘记把木头和雕刻刀拿走,竟无意间伤害到了他。夏风靠在床头,意识渐渐的清醒不少。
他咳了几声,白肃给他递过水,夏风接过来喝了几口,侧头看他,却没有说话。
夏风能记起刚刚毒瘾发作的一切——这是少有的现象。他记得在他早晨惊醒的时候白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就站在他旁边,而在他跌下床后他见到随扈和安格斯进来却许久没有见到白肃。
意识的抽离让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本来还帮着他戒毒的白肃厌烦了这一切没有再来,把他一个人丢弃在这个异国酒庄自生自灭。
没有白肃,到处都是陌生的脸孔,还有赵绯恶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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