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他怎么动作,两个负责在小院内看守的练家子就纷纷倒下,看样子是死了。
「唔,教主火气不小。」薇子其心下暗道。
还好没有迁怒在他头上。
萧珩第一个火气不小,第二个心急如焚。
天微堂、天明堂、天风堂堂众都在燕王府外埋伏好了,只等他一声令下,就来应援。
短短时间内准备万全,他统领的玄仙教,果然有江湖上大魔头的气势。
推门进去,扑鼻而来的是富贵的檀香,还有混在浓郁檀香里头隐约的梨花香气,还有连香气都无法掩盖过去的,男性情事的腥膻味。
虽然早就知道一定会遇到这样的景象,虽然应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实际上来到这里,萧珩还是觉得好像一把利剑,狠狠刺进了他坚如盘石的心脏里面。
绕过销金帐,床上的人满身狼藉,除了那张被蒙住眼睛的脸庞以外,几乎不像是他认识的柳秋色。
光看脸色就知道燕王铁定在他身上下了分量极重的春药,蒙住眼睛的白色丝缎上浸满了泪水,至于脖子以下,萧珩都有点不忍去看。
「……柳二公子。」
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好像已经陷入迷离的对方花了一点时间辨认声音的来处,把已经远去的意识拉回来,因为这几天的折磨而嘶哑的嗓子断断续续挤出了一句话:「别……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把……你把我弄死在这里,一样是不……不知道。」
说几个字要喘上几口,说上这句话,几乎耗费了所有仅剩的力气。
萧珩心中大痛,胸中又是酸楚,又是苦闷,又是懊悔,又是心疼,一时间,张开了口居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怎样的字眼,才能表达他感情的万分之一。
走上两步,总算挤出低沉艰难的声音。
「柳二公子,我不是燕王……我……」
说到这里,柳秋色意识回来得差不多,没有一开始那样模糊,竟也听出了他的声音,顿时挣扎了起来,使尽了气力把自己的身体往反方向缩,不顾身上各处叫嚣着的疼痛,后穴里还插着恐怖的器具,也不在乎会不会伤到身体,只希望离萧珩越远越好,只希望萧珩不要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
「萧珩!你……你别看我!你别……」
「我不看你。」
萧珩平板的声音静静落在房里,跟着玄黑色绕锦的外袍就轻轻覆盖到那残破的身躯上,温暖的手,缓缓捧住被泪水浸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丝缎。
「我带你走。」
仿佛一个动作,一句简短的话语,都有静定人心的力量。萧珩的声音没有他心里感觉到的那种巨大的疼痛,还是如往常一样,淡淡带着阴森森的鬼气,却止住了柳秋色慌乱的挣扎。
跟着手起剑落,斩断了束缚住柳秋色双腕的牛筋绳,巧手解去遮住眼睛的丝缎,虽然知道这只是最简单的处理,但救人时间紧迫,剩下的部分只能出了燕王府之后再处理了。
柳秋色双眼刚刚脱离黑暗,还不能很适应周围摇晃明亮的烛火光线,就被萧珩整个人抱起来,往房门口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响起了薇子其的烟花爆开的声音。
萧珩一手仗剑,一手抱着柳秋色窜出房门的时候,薇子其天微堂堂主的紫色烟花,正好在夜空里照亮一切!
兵甲声。
脚步声。
吆喝声。
「教主,我们被包围了。」
也亏得薇子其早一步听见伏兵的动静,早一步放出了传讯的烟花,烟花一起,早就等候在外面的天微、天明、天风三堂堂众一齐出手,拖住了燕王府亲兵的聚集速度,薇子其和萧珩才有可能趁这个空疏的时候突围。
否则以燕王府和玄仙教的悬殊人数,玄仙教是讨不了好去的。
「冲杀出去。」萧珩立刻决定。
「是。」
薇子其双手一翻,数十根银针同时飞舞,全部射向包围过来的燕王府亲兵。「教主先走!」
萧珩虽然手上抱了个人,而且还是个大概只剩一口气的人,但他右手挥剑完全不受影响,长剑挥开就是一圈冷色剑气,没有多余的停顿,足下一点,飞跃而过。
柳秋色伏在萧珩肩上,意识朦朦胧胧,但是至少知道自己两个人已经身陷险境。燕王爷专权璿京多年,手下不可能只有区区的燕王府亲兵几千人而已,既然萧珩只身闯入王府还劫人,那怎么说今天也不可能容易出王府。
入虎穴难,出虎穴那更是难上千倍百倍。
但是抱着自己的那只手没有放松。
依然是紧紧的,紧紧的,好像生怕一放开就这么失去了。
萧珩长剑挥舞,冷静深沉的眼睛扫过包围过来的亲兵,看出来有些人虽然穿着亲兵的服色,但神情身法都不是亲兵的寻常样子,可见王府内还有实力不差的高手埋伏其中。
哼,燕王果然怀有二心。
看这个体制、这个阵势,根本不该是一个江南王府该有的。
萧珩眼睛只迅速一扫过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千般思绪绕过脑海。
玄仙教奉命在外面接应的只有天微、天明、天风三堂,其他分支都没有接到这次行动的指令,一半是因为萧珩认为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让心腹的三堂知道已经是极限,否则以柳秋色那张比纸还薄的脸皮……啧啧。
但是王府的人比想象中还多,恐怕萧珩,甚至连宫里的皇太后,都低估了燕王爷的野心。
看这个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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