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伊安单挑了。谁料到一上来伊安就对着他笑的怯生生的道歉,那比小兔子还无辜水润的小眼神让还是天真单蠢的瞬间就放下了防备,随后……
余泽峰捂脸,往事不堪回首啊,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人不可貌相这个词,最可恶的是,被揍的鼻青眼肿的自己竟还一下子产生了一种英雄情结被彻底折服自愿当小弟追随,屁颠屁颠的帮着伊安鞍前马后的伺候。
等长大的不那么单蠢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该向恶势力低头,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作为手下败将,他除了嘴皮子上可以磨蹭一下之外只能让恶势力屈服,自此,他们的孽缘一路纠缠至今。
这人假温柔真恶劣也就算了,偏偏从小到大走哪都特有人气,长辈见着了觉得乖巧、懂事、贴心,一个个都十分疼爱;小辈见着了觉得亲切、温和、舒服,都喜欢围着转圈圈;同辈见了,什么脾气好啊亲和力强啊一大堆溢美之词都往上套,尤其是一些女生,还说伊安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气息让她们忍不住靠近。神秘泥煤!=-=
第3章 第三章
“站着也能走神,该说不愧是脑容量堪比核桃大小的你吗?”冷嘲热讽的话语,偏偏还带着一股温和劲,就好似导师对学子谆谆教诲,理所当然之下生不出反抗之心。
被嘲讽的对象无奈的甩了甩停止滴水的湿发,妥协之中的纵容,“小一,你就非得这么拐弯抹角的吗?不就是饿了想吃校门对面那家水晶棕吗?”虽说伊安性子恶劣,但并不是那种喜欢出口就讽刺的人,从小到大的相处经验让他清楚的明白,若伊安直白露骨的开始嘲讽,那十之八九是他饿了,腹中空空的和刚起床时的伊安,总会出现低气压状态。
被刺破了自己的真实意图,伊安倒也没有否认,一边的眉毛挑的更高,上滑的语调交织出威胁,“知道了还不快去!”
“是是,马上就去。”感叹自己命苦识人不清的余泽峰摇着头晃出了浴室,换下了湿了一半的t恤,拿好钱包就晃荡着出门去了,心里还一直嘀嘀咕咕着误交损友。
余泽峰自认为自己和伊安那是被打压和打压的关系,但实际上谁都知道,余泽峰对伊安,那是黄盖对周瑜——挨打的心甘情愿。一个指派人做事指派的理直气壮,一个帮人做事做的甘之如饴,这事若放在情侣的身上,那就是情趣,也只有余泽峰一厢情愿的认定压迫关系了。
另一边,待余泽峰离开了宿舍之后,伊安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褪了下去,面色冰冷的在小小的浴室内环顾了一圈后才淡淡开口,“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已死之人就该有已死之人的样子,若捞过阴阳之界,你们的日子可就没那么舒坦了,好自为之。”
若此刻有人在的话说不定那些赞美就会在瞬间轰然倒塌,毕竟看着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这种话的场面着实诡异到了极点。实际上,很多人总觉得伊安有些神秘这并不是子虚乌有凭空想象出来的,他的确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他能够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能和它们交流。
这并不是伊安与生俱来的能力,事实上,在伊安八岁之前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天真、单纯、容易相信编造的神话,所以,渴望见到父母的他相信了小姨安慰他的话,一直一直对着上天许愿,如果,他能见到鬼魂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神明,他只知道,父母倒是没有见着,但在不久后的某天,他在医院里突然看见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青面红眼鲜血淋淋,让他在那段时间天天吓得抓着小姨不肯放。他把这事告诉小姨告诉一切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可是没人相信,他们都认为他是因为父母双亡的打击而生出了心理上的问题,对他怜悯而同情。小姨还为此一度带他去治疗。
渐渐的他知道,这些“人”是不愿超度的亡魂,有些是忘记了自己迷失了路,寻找不到方法离开;有些是对人间还有些留恋不愿离开;更甚者有些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起先他只能看见,后来他开始听见,逐渐的,连碰触都如此真实。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无法分辨出亡魂和人的区别,毕竟不是所有亡魂都那么特立独行的喜欢维持自己那恐怖的死状,了却心愿却依旧停留人间的亡魂就和一般人无异,没有恐怖的伤口和铁青的脸色,那段时间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一遍遍根据周围的人所言所行去判断,然后这些都成了习惯,他开始能够很快就分辨出哪些是人哪些是鬼,并区别对待。
然后他就不再在人前做出任何让人觉得奇怪的举止,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之前的“童言童语”,他变得正常起来,小姨也为此欣慰,认定了他终于从失去父母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他不再试图为自己辩解,只是沉默的保有这个秘密,揽下了他的抚养责任的小姨已经够幸苦了,他不能再去为她增添任何烦恼。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项秘密成了他成长的烦恼。上厕所时从马桶底部的洞洞中黑黝黝的钻出个脑袋盯着你阴恻恻的笑;洗澡时突然冒出个穿肠破肚器官掉了一地的人和你一起洗鸳鸯浴;刷个牙才挤出来的牙膏落在眼底变成了一块新鲜无比的人肉……这些都让他的精神饱受摧残,也让他差点人格分裂变成人前君子人后炸药包,所以,爱揍人什么的真的不是他的错啊某人无辜摊手状。
不过……伊安的视线再次在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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