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齐还坐在枝桠间,手弩上搭着的是最后一支乌金血棱箭。他担心地盯着谢琤,明知道此刻谢琤已浑身是伤,自己却不能为他包扎伤口,这种焦急和无力,让他越发的痛恨。可是他并未因此丧失理智,只将不甘按压在心头,乌金血棱箭瞄准仅剩的两个敌人,尽力为谢琤掠阵。
剩下的两人。一人手执双剑,一人胯下骑着匹乌骓忽雷驳,倒提银枪。两人一前一后,将路封死。
谢琤用袖袍抹去面上血污,露出那双晶亮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少女,露出难测的笑意:“曲姑娘,又见面了。”
那粉裳的少女,赫然便是在洛道常悦客栈伏击他的七秀弟子。
曲红豆双腕轻转,挽了个剑花,清秀的脸蛋上添了一道伤口,凭空让这个可爱的少女多了几分狠戾:“谢琤,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气,有那个疯子护着你。”
话虽这样说,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谢琤的难缠,同来的人一个一个死伤殆尽,而他们只在这两人身上留下些不伤筋动骨的创伤。
谢琤不受她语言动摇,足点一侧树干,与白晴朗并肩,掠向曲红豆。
身后提枪的曲南国见状,立刻策马向前,长枪直取两人,试图救下妹妹,刚硬的气劲犹如出海蛟龙,猛烈击向谢琤背心大x,ue。犹离他三尺之距,尚未近身,那浩然内力凝劲成束,便已将谢琤衣袍吹得翻飞,这招沧月若是击实,谢琤心脉必被震伤,就连白晴朗,也会被余波震开。
谢琤感到背后气劲,早有准备,双眼一眯,与白晴朗互赞一掌,掌风相击,将彼此身躯往相反方向震开,徒留手腕间紧锁的分不开在空中拉开一条笔直的长索。
像是计算过一般,曲南国的银枪枪尖竟直直刺上分不开。原以为这种毫不起眼的红索必然经不起一合之击,未料到枪尖撞着红索,竟似兵刃相交,ji-an出点点火花,不由曲南国不大吃一惊。
他心惊,谢琤与白晴朗却不迟疑,手腕轻转,又是翻身腾挪,靠着分不开,顺着枪尖滑入,再将枪头紧紧缚住。
曲南国兵刃被制,他左手紧握枪尾,匆忙之中便是翻掌,使出十成内力,痛击枪身,宏大内力冲向枪头,就连那j-i,ng铁枪杆也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力道,猛然弯曲,以极大的力道猛烈回击枪头。
谢琤与白晴朗似乎已下决心与之硬碰硬,丝毫不让,两股气劲合而为一,化作一道螺旋,直面天策府最为霸道的傲血内力。
“锵”
一声清亮巨响,银枪承受不住这两股相反力道,竟然在枪身出现裂痕,随即断成两截,枪头那一截被曲南国的真气一冲,竟然对准曲红豆心房所在刺去,如迅雷疾电,不及掩耳。
曲南国和曲红豆煞时色变。
凤齐手中弓弩,正牢牢锁定曲红豆。
而藏在一旁的唐云鸷,聚j-i,ng会神,千机匣稳稳瞄准谢琤心口,机括正待势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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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火车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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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
是唐云鸷手中的机括先被摁下,还是凤齐那根弩箭先s,he入曲红豆的身体?
所图虽是相悖,两人却是不约而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同一时间,同样判断——这并不是出手的最好时刻。唐云鸷凭借的,是多年来作为杀手的经验,而凤齐,则是靠身为医者和病患之间,对生死一线的本能嗅觉。
闪着寒光的枪头在空中旋转着,朝曲红豆飞去,近在眼前。
曲红豆唯恐避之不及,转眼间便使出七秀不外传的身法,两只穿着鹿皮短靴的小脚像在枝头跳跃的鹊鸟,足不点地,瞬间飞身而起。小小的足尖正踢在那截断枪的中段,她旋而一使劲,枪尖倒转,反刺向白晴朗面门。
白晴朗立刻扭头,避过枪头,脸上裹着的白色毛领被枪刃划开,露出俊朗面容。
曲红豆明眸瞪见白晴朗的面孔,握着双剑的手心不禁冒出冷汗,就连腹部那早就好的伤口在那瞬间也隐隐刺痛,那种恐惧感让她手足顿时滞碍,显露出一丝破绽。
凤齐终于出手。
乌金血棱箭直指曲红豆,在她心神大乱的那一刻s,he出。
乌金三棱箭头没入曲红豆额头,鲜血抹红了整个视野,滴滴落在粉色罗衫之上,少女睁着大大的杏眼,似不可置信,手中双剑陡然坠地,发出“哐啷”两声。
事出突然,曲南国见妹妹遇害,救之不及,眼见她就此倒下,顿时胸中悲愤狂涌,目眦欲裂,口中哀嚎,那哀声凄厉惨痛,如猿啼使人闻之泪下,续而又如虎啸,哀中含怒,怒火焚天。曲南国脑中全是复仇之念,双目竟像被妹妹的鲜血染红,只剩杀意。
天策府那雄浑刚正的霸道内劲运转全身,曲南国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面对谢琤攻势,不避不让,硬生生任那长剑劈在自己胸铠之上,被内力震得口鼻眼耳流出鲜血,也不管不顾,竭尽所有真气,将手中断枪掷向凤齐心口。
这一枪耗尽他生平最后一丝力气,甚至连谢琤都挡不住这一击,眼睁睁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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