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自白晴朗胸口刺出的时候,鲜红的血顺着刀身,点点滴滴落下,在这片金沙中绽放出一丛红花。
艳压桃李。
辛未酬甚至舍不得踩上那张沾血的脸。黑色皮制手套从白晴朗的脸颊摸到他的喉咙,然后紧紧桎牢,将他压倒在炙热的黄沙之上,一旁的手下见状,立刻训练有素的退开十丈之外。
白晴朗几乎喘不过气,因受伤而苍白的脸色憋得通红。
辛未酬忽地放了手,手指从他喉咙慢慢滑下,往下身摸去。黑色皮革手套粗糙又冰冷,贴着肌肤,引得人不由打着寒颤。
白晴朗一直咳嗽,那双眼眸冷冷地盯着辛未酬,蕴着深深杀意。
手指停在了白晴朗腹部。
“不知道你这里,跟谢琤比起来,谁更热一些。”辛未酬用力按了按他的腹部,看到白晴朗伤口被挤出更多的血,茶色的眼珠紧缩着,露出兴奋的光芒。
刀已在辛未酬手中。
刀尖映着烈日寒光,直c-h-a白晴朗面门。
白晴朗面色丝毫不改。
谢琤按兵不动。
弯刀直直c-h-a入白晴朗颈侧,擦着肌肤,只留下一丝血线。血线蜿蜒,从他颈项流下,渗进炙热的黄沙中,几乎能听到血液被烤干的滋滋声。
辛未酬低下头,咬住他的嘴唇。
白晴朗没有挣扎,反倒让辛未酬攻城略地,寸寸逼近。
“呜……”辛未酬突然从白晴朗身上坐起,口中呜咽,喷出不少鲜血,他始终留了一份戒心,退得及时,否则刚刚白晴朗那一口,恐怕就不止是咬破他舌尖。
白晴朗勉强地抬起手,摸了摸满是血和伤口的下唇,冷冷地嘲笑了一句:“你技术太差,情事如战场,我倒要看看,你剑下如何容情,又如何饶命。”
他前面一句嘲讽辛未酬,后面那句却似通过辛未酬,看向了他身后之人。
谢琤心中一动,知晓白晴朗已发现自己,后面那句,不过是提醒自己,还一还上次欠的人情罢了。
救还是不救?
辛未酬眼中全是怒气,反手拔起弯刀,朝白晴朗手腕划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废掉他的四肢,让他只能用手肘膝盖在地上爬着,痛苦地被自己侵犯好了。想到白晴朗浑身是血和j,in,g液,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辛未酬刹那间便兴奋起来。
“当”
眼看刀尖就要挑上白晴朗手腕筋脉,一枚不知何处飞来的长镖将弯刀生生震开。
辛未酬警觉,弯刀劈飞长镖,左手抓向白晴朗颈项,便欲退回。
白晴朗像早有准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格挡开辛未酬的擒拿,反而借机翻身出去,取回掉落在沙地上的轻剑。
谢琤跳下砂岩,慢慢踱到伏在地上的白晴朗旁边。当然要救,若被辛未酬废掉白晴朗的手筋,谢琤这一生,都无法再打败白晴朗了。
辛未酬没有想到他陷阱还未设好,谢琤竟会出现,他唿哨一声,不远处的手下立刻逼了上来,将谢琤和白晴朗团团围在他们的阵中。
“你倒是知道我在。”谢琤将白晴朗衣领提起,手掌按在他的背心处,借机传了一道真气,又丢了一粒药丸给他,“这样也罢,此战过后,再不相欠。”
“取你性命的人,只能是我。”谢琤眼中,是毫不留情的灼热,如心魔蔓延,已是过执。
白晴朗看也没看,接过药丸便直接服下,再望谢琤,嘴唇被辛未酬咬破,还带着血,却笑得狂妄又甜蜜:“我的命,不给道长,还能给谁。”
谢琤身上各种药丸皆是凤齐为他所制,药效极好,又经内力化开,立生一股暖意,护住心脉,白晴朗握着剑柄的手逐渐恢复力气。
两人背靠着背,大漠狂沙拂过衣袖,猎猎作响,红色头带与靛蓝冠缨纠缠在一处,像双生的灵蛇,生死不离。
“没想到,我们竟有并肩作战的一日。”白晴朗说完,有情化作一道长虹,刺入阵眼。
“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让你站在我身后。”谢琤问心在手,更不迟疑,出手便是极招。
两人虽未曾商量,却如同心有灵犀,一取生门,一踏死角,同时出剑。
辛未酬在外掠阵,主持中枢,他深知白晴朗伤重带毒,此刻回光返照,也必定撑不长,便取白晴朗为突破口,示意众人困谢琤,绞杀白晴朗。
一时间白晴朗只觉压力倍增,七柄钢刀分劈他七处空当。
白晴朗横剑拦住两柄从头顶和面前劈来的钢刀,体内真气运转,身形更快三分,犹如霞落秋水,云栖松端,格开面前两刀之后便是一记鹞子翻身,避开击向腰腹的三刀。
另外两刀分别攻向他的背部和下盘,白晴朗避不及避,只得用左手卸下腰间重剑迎敌。
重剑落地,激起一片黄沙,斩断众生归路。
这厢白晴朗步步遇险,招招为难,那厢谢琤不为所动,问心剑剑刁钻,凭着神兵利器,每每仗剑行凶。
若不是十绝天龙阵能将零散真气融为一股强悍内力,再将对方猛烈攻击化整为零,由几人分而担之,恐怕三人早教谢琤觑到弱点,斩于剑下。
白晴朗虽是狼狈,却始终不倒,谢琤更是剑剑紧逼,气势如虹,辛未酬见状,在漫天黄沙中隐去身形,悄悄潜入阵中。
两人均在心中万分警惕。
白晴朗分出心神,不免又危险几分。身上新添了几道伤口。
谢琤剑引气机,在周身布下连绵剑气,可惜周围尽是敌人,未必能及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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