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的下落,一查大惊,居然回老家结婚!这才不顾一切赶了过来。
赵宣默默听完,心中翻腾似海,他和荣佩之间误会一场,却是都太过当真。荣佩从来眼睛揉不进沙子,那时当即就办了赵宣,赵宣百口莫辩,到最後灰心丧气,懒得解释什麽了。
如今再见又闹到这麽尴尬,赵宣的婚事肯定黄了,黄了就黄了吧,赵家这回真愁云惨淡了。
算了。
赵宣疲惫极了地脱下大红袍子,把胸前的红花摘下来放在一边。
荣佩手足无措,看样子赵宣就要端茶送客了。
荣佩急得站起来,跳到赵宣身旁抓著他的手,无比煽情地说:跟我回去吧,求你了。
赵宣无奈至极,越是甩开荣佩反而缠得越紧,跌坐下来。
荣佩被这突然坐下的力道拉得跪下,膝盖碰到地板,疼得他龇牙咧齿,还不忘挤出点可怜巴巴的眼泪博取同情:我错了,我不该就乱误会你,跟我回去吧,求你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这次我一定不会犯错了,求你了。
赵宣扯了扯嘴角,笑也笑不出,他以前和荣佩也无非就是做爱,以及做爱。再这样也没意思。
赵宣,求你了。荣佩两眼一闭一睁,竟然流下两行眼泪出来。可实在达不到感人肺腑的感觉,连著一条鼻涕都要出闸,赵宣不忍目睹,捏著宽大的袖子替他揩了。
荣佩一下扑在赵宣身上,死死抱紧了腰,说什麽都不松手。
赵宣就坐著等他哭完闹完,轻轻推开荣佩。
荣佩一哭二闹不成,又变成一幅流氓奈我何的耍赖模样,狠一拍桌子。
赵宣倒不怕这只外强中干的老虎,半晌低声说,我对不起家里人。
荣佩掏出烟,心烦气躁地点了几次火才点著烟,猛吸了两口冷静下来,说: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婚事我第一个就不答应。女方要多少钱?
赵宣愕然地瞪著荣佩,想不到他还那麽幼稚,以为所有事情都能用钱解决。
荣佩看著赵宣,磕了磕烟灰,冷笑道:这麽看我做什麽,不信把他们叫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
赵宣肯定不会现在把两家人叫来坐地起价,他又不是傻子。
天色已晚,农村没耸立云端的摩天大楼,夜空清澈明朗,一轮月亮悬挂著,月光如海。风声细细簌簌,偶有犬吠,不时便更加寂静下来。
荣佩推开窗,空气里还残留著鞭炮的火药味,抬头就看见大红灯笼,不由暗地嘲笑俗气。
明天就叫他们来,快点了事,你现在也待不下去,跟我回去。
欠调教 -57-
赵宣几乎一夜没闭眼,他设想了所有好的,坏的结果。
荣佩先找的是女方的家人,没有让赵宣旁听,一个人叫人进来谈。就大概一节课时间,女方家人走了出来 ,看著赵家人还是怨愤,却隐隐透著欢喜。
赵宣一看就知道荣佩怎麽谈判的。
人往桌子旁一坐,谈条件,不满意?好办,加钱,加到满意为止。他还没见过谁不喜欢钱的,大多人先也 不屈不饶,後来也妥协了。
荣佩随後也走了出来,他打电话给酒店的人准备走人。
最终赵宣还是跟荣佩回到了当初痛下决心离开的地方。荣佩的车队从高速转向内环线,经过之前赵宣住过的小公寓,那里已经拆了一半,连种的一些树就拔走了不少。荣佩看赵宣出神,在旁轻声说,城区改造,这片地已经被圈了。
赵宣除了哦一声,也别无他法。他在这块住也没住多久,说不上什麽眷恋不舍的感觉。但看著曾经住过的房子被拆得乱七八糟,一股无力感深深涌进了心头。他在这个城市没有家,而他的家已经不要他了。
荣佩把赵宣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他把钥匙给了赵宣,自己穿了鞋站在门口,要走不走的。
赵宣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荣佩自知无趣,轻声关上门走了。
一个多星期以来赵宣一直住在荣佩那套房里,荣佩也再没出现过。赵宣离开得太匆忙,证件和钱都没带,只能偷偷给赵统打了电话,要他开学时把这些都捎给他。
没钱没证件,出去也没法找工作,现在唯一能帮自己的除了荣佩,赵宣也想不到别人了。他曾经想过找黄达,可一想到黄达也是给人打工,就算了。
这几天赵宣也想得很多,他和荣佩机缘巧合凑到一块儿,原本就是想著捞够了钱就回乡,这下钱也没捞到,倒被迫出柜,搞得鸡犬不宁。而且再说了,赵宣对女人也不是没感觉,这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愿望也难以实现了。
说他们情比金坚天作之合什麽的比笑话还可笑,赵宣捏不准荣佩怎麽想,退一万步,就算他和荣佩在一起了,也不会长久。
他只不过想要一个爱的人,一个家。这些都是荣佩不能给的。
荣佩也抑郁之极,听闻赵宣回老家结婚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不管不顾地召了人连夜赶了过去,凭著满腔怒火把婚礼搅黄了,也带回了赵宣,却又茫然了。
他知道赵宣净身出户,放心地把他一个人丢著,也只敢每天半夜躲在门外徘徊。
这天荣佩喝了酒,看著别人一对儿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心里那个羡慕啊,壮著胆子一鼓作气跑到赵宣那里,举起手拍门的时候却又胆怯了。
正好儿赵宣出门要倒垃圾,就见荣佩酡红著脸,满身酒气,衣冠不整地站外头。
赵宣只好先把垃圾放在门口,把门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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