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公子正在剑门残碑前等人。
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但姿态神情,却如春日午后走过自家庭院一样闲雅。连关外漫天的风沙,落在他身上也如落花一般。
直到听到远方的铜铃声,他唇边才露出一丝笑容。但笑容随即变为微讶,同时迎了上去,将毛驴背上斜拉倒挂的苏方宜解了下来:“这又是什么花样?”
苏方宜人还没有落地,已经忙不迭地开始诉苦:“都怪那姓赵的!嘴上说得漂亮,背地里却派人跟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好不惹人嫌!连我到杂食铺子买包松子糖,也巴巴地跟在后面。要说这姓赵的,可真不是个东西!这次咱们结伴出门,是为游玩散心,又不是拐了人私奔。早知道要遭他盯梢计较,不如索性把事做成了,也免得枉担了这个虚名。……七哥,你怎地没打伞?”
沈七笑容转深,眼睛也更明亮了:“七哥等你,忘了。”
两个人牵了毛驴,一同回到驿道旁的小客栈去。
小客栈名副其实,小而破,屋顶漏雨,被褥床帐都是一股霉气。沈七的笔墨纸砚放在木板桌上,简直亮如珍宝。宣纸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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