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宣说了好,钱泓松口气,吩咐冯大贵:“赶紧给贵客上茶!”
钱泓大概真是吓怕了,不敢耽搁太久,换了身衣服脸头发都没梳好就急匆匆回了正厅,恰巧这时候钱大人也从后院儿过来了,见到钱泓,不顾有外人在场,便骂道:“孽子,你又彻夜不归,老实交代在哪儿胡混了一晚上!”
钱大人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对于这个过世的妻子留下的唯一儿子,他是打心底里疼着的,只泓儿小时候倒是聪明懂事,如今是越发不像样了。
钱泓挺怕他爹虎着脸的样子的,只是一听这话,他爹似是不知道他昨日发生的事,那二弟来传的话难道是骗人的?还是那位公子骗了自己?
钱泓正想问,忽听旁边的公子开了口:“钱大人,事情这样的,昨日……”
楚奕宣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包括钱源找到他们的那些话:“只我们并未对另公子做什么过份之事,钱大人若是不信,可问问另公子。”
钱大人看着钱泓,明显在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钱泓本想狠狠告上一状,只偷偷看了楚奕宣一眼后,见他似笑非笑,心里莫名一紧,嘴上的话就变成了:“爹,是我不对在先,他们只是饿了我一顿,没做别的什么。”
钱大人没想到自家儿子不过一晚上没见,竟然还会主动认错了,心里高兴,也就没介意那一顿饭的事情,直说:“饿得好,饿得好。”
接着又问:“那源儿可是真的说了那话?”
“这我不知道,我没见着二弟,不过二弟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他们说谎骗我!”钱源指着楚奕宣,大声道,如今在县衙里,他可不怕了。
楚奕宣冷笑两声:“我何必在这事上说谎,钱大人可知钱二公子此刻正在何处?”
“源儿不在府里?”
“钱二公子已经去了客栈,想把他大哥接回去。”
钱大人也不知信与不信,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是个不安分的,不曾想他竟然敢在这事上动心思,他打的什么主意,自己这个做爹的还能不知道?
楚奕宣言尽至此,也不想多留:“在下已将另公子平安送回,还望钱大公子以后管好自己的手以及那东西,别忘了昨晚发的誓。”
说完,直直往钱泓身下看了一眼,看德钱泓头发发麻,汗都流了下来。
“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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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控
楚奕宣刚从县衙回到客栈,天就下起了雨,且看这情况,不到下午是停不下来的,好在接下来两天走的都是官道,道路平坦通畅,等雨停了再赶路还是可行的。
一上午的时间便是在打马吊牌中度过的,刘大哥去马厩将两匹马喂得精神十足,中午在客栈用了饭,不多久雨停了,几人上了马车继续朝前赶。
顾书朗与小安子说了阿兰的意愿,小安子是心花怒放,厚着脸皮跟刘大哥换了马车,驾着楚澜玉与阿兰坐着的那辆,是不是关心两句,羞得阿兰几天下来中午直接在马车里吃的干粮。
时间过的也快得很,这一路上行得安全,再有三四日便能抵达扶风城,顾书朗看着沿途景色的变化,越接近扶风城,风光与都城的便越不相同,也愈来愈冷。
临到傍晚,几人找了间客栈住下,晚饭便直接在楼下用的,八个人围着张空桌子,小二很是热情,先给上了茶,待点了菜后,很快便都上了桌。
邻桌也坐了几位汉子,听那口音也像是都城来的,顾书朗他们只顾吃菜,没有过去搭讪,倒是邻桌的一位公子听他们说了几句话后,直直朝他们桌走来。
“听几位口音,似也是都城人?”
楚奕宣放下筷子,接话:“正是。”
公子笑了笑,道:“在下姓席,也是地地道道的都城人。”
这位席公子肤色较黑,看上去像是常年在外走动的,不过生得倒是不错,身形高大,瞧着很是俊朗。
既然人家都告知了姓氏,楚奕宣只得将众人一一介绍了一遍,之后又问:“不知席兄与韵馆的席姑娘是何关系?”
“正是家妹。”
这也算是间接相识了,有了这一层关系,倒也亲近了许多,又谈及去的地方,竟都是往扶风城,楚奕宣只说他们去扶风城找人,而席杭则是去做买卖。
早就从席姑娘那边得知她有个哥哥喜欢天南地北到处走,便是那只玉箫也是他在西域得到的。
约好第二日结伴同行后,席杭便回了自己饭桌上。
晚上回了各自的房间,顾书朗说起席杭:“你怎知他与席姑娘是有关系的?”
楚奕宣正在净手,闻言回道:“席姓本就少见,再有席杭与那席姑娘也是有几分相似的。”
“……”好,是他太笨。
正想着,房间外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来人正是刚刚在说的席杭,只见他手里捧着几个盒子站在门外,进屋后,将盒子放好。
“楚兄,顾兄,相识即是缘,大家缘分一场,这些便请你们收下,权当我聊表心意。”
顾书朗看着这几个盒子,想起了在韵馆时装着玉箫的那只檀木盒,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接话,看了看楚奕宣,见他似在思索,随后笑道:“既然是席兄送的,自是好物事,那我们便收下了。”
席杭摆手:“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我一路上看着喜欢,收集下的,只楚兄与顾兄不嫌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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