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怪显然脑子不好,一时间也发起愁来。他左右为难,看看我,又看看他师父,用一只妖怪仅有的那点水准衡量着,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祖比师父大一些,应该听师祖的。”
他这么一说,惠岸当时变了脸,只是瞪了一下眼睛,他便吓了一跳,立刻又说道:“可是我现在跟着我师父,师祖已经有好几个徒弟了……我还是听我师父的话吧。”
龙女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替我说话道:“那若是你师祖对你说不许出去乱跑,你师父却偏偏要带着你出去乱跑,这时候你听谁的?”
小石头彻底傻了。
这时候,惠岸在他身后冷不丁的说道:“听我的。”
他便立刻昂起头,有样学样:“听他的!”
龙女心知他上了套,又问到:“哦?为什么呢?”
小石头都快要哭出来了:“因为他是我师父,师父说什么都对的。”
龙女望着他,两眼笑得弯弯,又故意问他道:“既然如此你师父不听他师父的,是不是你师父的错呢?”
惠岸大概是心疼他徒弟,把小石头拽走,道:“师妹,他年纪尚小,脑子又不好,不要戏弄他。”
眼看他又要转身走,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说道:“你既然当了师父,就该有个师父的样子。小孩子脾气,不要在耍了。”
往常我们吵架的时候,红孩儿总会出来劝,他最不喜欢别人吵架,不要说是光明正大吵起来了,但凡有点矛盾冲突的苗头,他也要急匆匆的压下去,大概是以前爸妈吵架吵的怕了,生怕我们也吵起来,今天却是奇怪,连个影子也不曾见到。
大约是又见我开始头疼,大绿又从水里跳出来,这次依旧便做那个绿眸的雍容少年跳上岸来。
以前他是只青蛙的样子的时候,我给他起了个名字,法号绿呱,又叫绿无边。他当青蛙的时候,大家没有和他交流的需要,也就不怎么喊他;如今变成个人了,不喊也不成,大家就凑合,都叫他无边。
说实话,见到惠岸我不怎么头疼,但是这货一现了人形,我是实打实的头疼。
无边大概戏剧又排练了新台词,看来样子越摸是把对惠岸的情感自我代入到新剧里去了,跳到惠岸面前就高声说道:“你这不肖的恶魔啊,接受我的惩罚吧!“
说实话,他这样我有点害怕,他最近戏剧越排越多,台词也写得越来越怪,自动把生活中的人物代入角色,搞得我很是担心。
惠岸显然吃了一惊,猛的转身看我,一副你怎么又从外面乱捡人回来的神情,质问我道:“这谁?”
我很是头疼,只能解释道:“就是与世同君他家观里的老祖宗,昔日化作一只青蛙在咱这水里潜着,最近喜欢上戏剧了,这不变成个人,排练呢吗?”
惠岸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见面前的少年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刀,冲他厉声说道:“决斗吧!魔鬼!”
魔鬼显然不想和他决斗,魔鬼很生气。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石头就已经率先跳了出来,伸出了他的石头手,一副誓死保护他师傅的神情:“决斗吧!人类!”
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打起来,一时间陷入绝望,觉得我南海从此再无平静日子。
但是事后证明,那天我的绝望还没达到顶点。
所谓绝望,绝不仅是我一个徒弟到了叛逆期或是两只j-i,ng怪在我南海打起来,再或是我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疯狂的笑声就能达到的。
我正想要找回红孩儿的去处,就看见他扑了过来,一身狼藉满脸狼狈,逃命一般跌跌撞撞跳到我怀里,一把将我死死抱住,脑袋缩着,泪水在满是泥污的脸上横流,磕磕绊绊说道:“菩萨,我寻到善财了!”
我见他神情恍惚,以为他又做了噩梦,便哄他道:“莫怕莫怕。你只是做了个梦而已,现在醒了,没事了。”
他猛的抬头望我,泪水在脸上闪着光,眼睛里满是惊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有万千话语不知从何讲起。
红孩儿似乎试图拼命证明什么,奈何自己却找不到依据,只得惊慌失措的转过身,手一伸,指向随他来的黑熊怪,焦急道:“你问他,他也看见了的!”
黑熊怪显然也是吓坏了,整只熊缩成一个球,正在紫竹林的角落里哆嗦着,我让他过来,他却不敢动,只缩在竹林一角,我也说不清一只黑熊害怕起来是个什么样子,我就觉得他大概想画个圈什么的将自己圈起来。
到底出了何等可怕的事情,才能将他们两个一起吓成这般样子。
我问他话他也不答,我叫他名字他也不应,这种时候我也没心情和惠岸置气,只得连忙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缓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黑熊怪抬头望着我,欲言又止,又忽然连连摇头否认道:“菩萨,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不要听红孩儿瞎说!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他若是应和红孩儿,我或许不至于这般害怕,但是现如今的状况将我一整颗心都拎起来,堵到了嗓子眼。
见黑熊怪无论如何也不肯说,我只能去逼问尚且还在哭着的红孩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下了一次界。还惹出事情来了么?”
红孩儿几近哭到哽咽,话也说不连贯,一边想要自己坚强起来,到底却还只是个孩子,一想起来看见的情况,整个人都瑟缩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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