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蓦然觉得所谓的坚持是那么的可笑,此时此刻,有什么比拥抱眼前的人还重要?
不再犹豫,他顺从自己的心,抬臂环住情绪不稳的男人,轻轻道:“我没事了,真的没事。”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堵得严重,与孟云卿不相上下。
得到他的回应,孟云卿喜出望外地直起身来,捧着他的脸用掌心不断摩挲,又笑又怨道:“你啊,果然生来就是降我的,每次冲你发脾气,最后都是我自个儿受罪。”
说完了,还是忍不住又将刘简连人带被搂在胸前,似乎这种充实的拥抱才能抚慰之前那么多天的空虚。
孟云卿的心跳声从胸腔中传来,刘简侧耳聆听,连他的激动也感同身受。
不知相拥了多久,两人都沉浸在久违的怀抱中,孟云卿更是舍不得松手,旋身坐到刘简身后,背靠床柱,心满意足地揽住刘简的腰腹。
刘简索性放松身子躺在他身上,抬眸对上那双璨意闪烁的凤眸,随即唇上一热,被他出其不意偷得一个轻吻。
“简儿,我想你。”孟云卿的情真意切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刘简垂下目光,嘴上没有回答,心里却道,自己又何尝不是思念成疾?本来撤退了所有人是想硬着心肠赶他走的,结果这一见面,却是把心底那点早就压抑不住的感情撩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握住了孟云卿环在自己身前的手,暂时抛却各种困扰,安心地享受着相聚的温存。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刘简轻声问道:“那晚在池边的人……是不是你?”
孟云卿尴尬地笑了笑,承认道:“是我,只是我没想到你身子不好,禁不起那样作弄,见到你吐出那么多血,我都后悔死了。”
其实醒来见到这人出现在此,刘简多少也心中有数,只是当时心慌意乱,加之对方刻意粗暴的手段,竟也一时糊涂,以为是哪里来的狂妄贼人,现下想想颇觉可笑,普通人哪来这般大的色胆?何况自己也非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cǎi_huā也采不到他头上。
说来,也只有这个孟浪的学士大人才胆敢对自个儿起兴致。
孟云卿招认后,见刘简半晌不语,以为是自己的过火行为惹恼了王爷,怕他气坏了身子,忙辩道:“你别恼我,我本是憋不住打算来与你请罪和好的,岂料却看到你在池中一边自渎一边喊我,我一时头昏脑热才……”
“别说了!”刘简急急打断他,显然也是忆起自己先前在池中的放浪作为,俊脸一片赤热。
喜见他这番姿态,孟云卿在他鬓边怜惜万分地亲了一亲,道:“我晓得你心里一直有我,否则不会分开了仍念着我,那日说与你恩断义绝,都是气话、混账话,你可莫要当真。”
话落,又叹息了一声,续道:“你以为你为何纳妾,我会不懂么?你想保我护我,却不该用这法子,我爱你如斯,断不能容忍你另娶他人,当时实在是怒极了才口不择言。”
刘简也知自己做法极端,低声道:“我不愿你有事,若是分开能换得两全,我……”
两片软热嘴唇堵了他的话,带着些许不满,孟云卿道:“你却不知我那时见着你们的新房,心里有多痛,当真是千刀万剐一般。”
刘简顿时便哑了声音,回眸望着身后的青年,眼神当中无奈有之,心疼有之,后悔亦有之。
“爱我么?”被爱侣如此热切凝望着,孟云卿十分受用,亲吻着他的眼皮,边追问着:“还离得了我么?”
“爱。”刘简闭着眼,迎着对方的吻,终于不顾一切说出了心底话:“上穷碧落下黄泉,惟君耳。”
孟云卿听得双眸都染了笑意,当即捏着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狠狠一吻罢了,边耳鬓厮磨边道:“王爷如此情深意浓,下官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了。”
经他这么一调侃,刘简才觉方才那话着实臊人,脸都红了,羞赧不语。
“只可惜,我竟不是第一个与你拜堂之人。”言及此,孟云卿多少有些失落,尽管相信刘简与那侍妾之间只是逢场作戏,但也无法完全释怀地接受他们拜堂成亲的事实,那本该是只属于他与刘简的,独一无二的仪式。
“不过,只要王爷一心向我,不是第一个又何妨?娶了也就娶了罢,也不是你自愿的,反正你只爱我一人,对不对?”表面上信心满满地表示大度,末了却还是执拗地索要保证。
刘简难得地勾了下唇角,淡淡道:“我没有与她拜堂。”
孟云卿一听,猛地把他身子转过来,高声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刚刚所听到的。
“成亲当天,我病症发作,没来及拜堂就昏倒了,后又也一直在修养,这事便耽搁到现在还未办。”说起来,刘简倒觉得更对不住绿荷,虽然吃穿用度是比照着侍妾的标准给她,府里上下也默认了她的地位,却仍是欠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孟云卿怔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边道:“看来老天待我不薄,连它都不让你们完婚,可见你这辈子只能与我共结连理!”
见孟云卿如此高兴,刘简也不欲解释过多,当天他之所以发病,一来是久病缠身,二来是目睹喜庆华丽的布置,思及对方却仍在忍受着牢狱的阴暗潮湿,一时之间内疚之情涌上心头,苦闷得几乎将他扼杀至窒息。身心两重折磨之下,外强中干的身子难免熬不住而倒下。
孟云卿欢喜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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