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两夜?那么久了吗?我脑中回想起自己晕倒在南府的情景,喘了几口气,慢慢地道:“南远……吗?”
“我是。你,你别说话,好难听啊,来喝口水。”
紧接着,我的身体被扶起,我凭着本能喝下递在嘴边的水,顿时,如火烧过般的喉咙像是得到了救赎。
他放下我,道:“好好休息一下吧!”
而我却等不得,使力抓住南远的手臂,可这一个动作却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瘫软在床上。
“不……卫戎……在何处……?”我开始恼恨这不济的身子,不过是赶了几天路,如今竟然动弹不得。
我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南远没法,只好帮我垫高了床头,把我扶起来坐着,“若是不累,能吃东西么?先吃一些粥吧,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不一会儿,我迷眼看着他从外面端进一碗粥,刚进门我便闻到了米粥的香味,肚子便应景地发出咕咕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脸上一下子就热了。
“你是多久没有好好吃饭啦?”南远一脸惊讶。
我的手完全提不起力气,只能靠他喂,这样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了。不久,一碗暖香的米粥见了底,力气也慢慢回来了,我的眼睛还盯着那个碗,意犹未尽。
“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先吃一点点,等一下再吃。”南远放下碗,“你先告诉我,你是卫心吗?怎会这般出家人的打扮,还是之前那般才是假的?”
我对上他疑惑的目光,点点头道:“很抱歉欺骗了南施主,小僧佛号慧心,是北山寺的一名出家人,之前不过是答应了卫施主的条件,才做寻常人家的打扮而已。”
南远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哦哦,原来如此,你别说,你还真的有点像末江南王哎……不对不对,是很像!”
我愣住,慢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喃:“是吗?”是这张脸害了卫戎吗?
“你不知道啊?外面街上都贴满了你的画像,全……全国通缉。”说得越后南远声音越低。
通缉?我疑惑地看着南远,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小僧……不曾做错……”
“皇帝若是要拿下一个人,需要那人有没有错么?皇帝说的,都是对的。”南远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我不相信,你会联合卫家起兵造反。”
“小僧本是出家人,造反又有何用?卫戎在何处?你只需告诉我他在何处,我自有办法救他!”我一激动,心中涌上一阵不熟悉的感觉,似是恐惧,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最后在床头找到了自己的包袱。
幸好,幸好盒子还在。
南远急忙按住我,说:“莫急,你现在不能出去,现在所有人都当你是江南王,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卫戎已经被押进天牢了,整个卫府都被禁军团团包围,你去了何用?”
紧了紧手中的盒子,我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多谢你救了我,也多谢你告诉我他在哪,我会让他平安无事的,莫要担心。”我起身穿好鞋子。
“就算要走也得吃完饭吧,我叫人拿些素菜,吃了再走,万一你半路晕倒了怎么办,可没几个像我这样的好人了,哼!”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南远,心里由衷感激着他。
35
年早就过了,街上家家户户的喜气我从未沾过,这一年没有师傅,没有卫戎,甚至连北山寺也没了。紧紧拽住手里的布,沉甸甸的似乎要把我坠下去,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的是错还是对,也许是我这一生任性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能换得卫家安好,若能换得卫戎安好,我便……还了这五年的情了。
再回长安时,夜市满街红纸窗花热闹依旧,却找不回当时感觉。
我想回卫府看看,找卫战,可是看到外面满满的禁军,虽然我蒙了脸但是还是小心点为好,再斟酌也只能翻墙进去。
唉……想不到身为一个出家人也做了这般宵小之事,实在惭愧。
奈何,我进后院时不小心踢翻了一个酒瓶子,马上惊动了外面守卫。
“什么人?!”
我一急,退了一步藏身在最后一棵树之后,捏紧的手心快要被我的指甲掐出血,只听得刀剑与铠甲摩擦碰撞的清脆声音越走越近,我的心跳也随之越跳越快,似乎要盖过禁军走动的声音。
“何人在此?速速现身!”来人步步紧逼,我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跑老子后院里干嘛呢?!”我被那么一吓,抖索了一下,侧耳细细听着,“碰坏了本将军的树赔得起么?”
是卫战的声音!我听出来了!
“卫将军息怒,末将不过是疑心后院的异响,例行检查而已。无意冒犯,还请卫将军莫要随意走动为好……”我细细听他们说话,顿时明白过来卫战是在给我拖时间,就是现在,快跑!
皇宫离卫家不远,上次在长安时我远远看过,进去都不得,听南远说卫戎在天牢里,可我根本不熟悉皇宫,更何况是天牢,谈何救人?
本想去卫家找卫戎的哥哥要地图,奈何……
唉……我寻了一个最高的阁楼蹲在顶上无奈想着,放眼望去,竟发现只能够看到这皇宫的一小部分。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我低喃着,这皇城是不是与古时的阿房宫一样大呢?那么地下也是不是堆满了尸骨?我打了一个冷颤,头皮都发麻了,不敢再往下想。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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