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人气得公开又开始在外面好一阵不消停,甚至把人领回家里过夜,很是嚣张别扭。
然而韩旭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青紫”的性子,默默地养着孩子。半年后孩子眉眼长开了,会逗人了,见谁都咯咯地笑,很有几分爱人肉。同居人也年近儿立,父性可能被培养起来了,减减缓和下来,不再那么看它不顺眼。甚至有一次韩旭病得起不来,他看不过主动来帮忙带孩子。从这以后家才算是彻底地和解了。
韩旭从来不后悔收养了这孩子,他不仅让自己体验做父亲的心情,更让他和同居人之间更像真正的家人。他们就是他的家。
经过了这么多年,两人的亲人也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儿子要和另一个家庭的儿子组建新的家庭共度一生这件事。情人的父母比较早看开,谁叫自己家的孩子不着调,如果不是人家韩旭他可能一辈子不正经,那不是更糟;而韩旭的父母也默认了,谁叫自己的孩子这么死心眼,何况他们家还有个更招人疼的小儿子,也不算满盘皆输。
其实这两年来情人已经收敛很多,较少夜不归家。不回来吃饭也会提前打电话。遇到重要的节日也记得一家人团聚到外面吃顿好的。韩旭忍不住想,也许他已经在接近自己年少时的愿望了,之前的隐忍换来渐渐变老的浪漫,谁说不值?
可是就在一切似乎都好得不得了的时候,幸福却像被2000度高温灼烧过的巴别塔一样,钢筋混凝土承受不了生命之重,顷刻间坍塌瓦解。
最开始的起因是儿子病了。孩子在幼儿园里突然发病,他赶到医院被告知是一种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住院观察。
韩旭立刻联系了情人,自己住进了医院,日夜看护儿子。
本来情人也表示两个人轮流守,可是韩旭一则心疼情人,怕他睡不了医院的陪护床,二则心疼儿子,这孩子最粘他,醒了见不到他就委屈地啜泣,所以他干脆一个人盯着,让情人照顾公司和家里。
说到公司,本是两个人共同所有,因为当年情人执意要实现自己做设计的梦想,韩旭也追随着报了志愿,两个人一起大学一起毕业一起创业才有了目前这家相当规模的公司。现在公司发展的不错,同居人有能力有才华,管理权归他,而韩旭仍旧做设计,韩旭和他从没分过什么你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虽然,他确实不知道公司到底赚了多少钱,他们的钱又用在哪些投资上。他弟弟问他:“你怎么没有危机感?就那么放心那个人?”
他笑笑:“他这个人除了花心没什么的。我是不爱操那个心。”
他弟弟摇头叹息,“我得问问妈,咱俩是不是一个爹生的。”
事情发展到第二步,他弟弟毕业也来s市工作了,对他诉苦说公司安排的住房条件太差,他住不惯。
韩旭一直是拿这个小十岁的弟弟当儿子宠的,几乎不懂得拒绝,听他这么说就提出让他住到自己家里。
情人仍旧不大情愿。说只能暂住几天,以后宁可出钱让他出去另租。
韩旭的弟弟也并不多承他情,理直气壮地说:“我哥伺候你这么多年没要一分工钱,这里也是他的家,我凭什么就不能住?!”
两个人关系不是很好,韩旭一时也没办法,儿子还病着,他没工夫协调。
过了几天,本来总说着要撵弟弟出去找房子的情人渐渐不提了,两人还经常一起来医院看孩子。韩旭心里多少放心下来,看来人果真是需要相处的,相处多了自然就有沟通,沟通到了就有了解。
可是韩旭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的沟通方式是那么直接。
这天他想回家换一条毯子,本来想打电话给情人,可是想起他说最近有一个大案子,可能要经常加班,给弟弟打了电话,弟弟说今天同事聚会,不去会显得不合群,明天一早给他送过去。
韩旭自然说那一定要去,好好玩。
正好孩子吃了药睡了,一时半会没什么事,他就自己回家取。
一进家门,他就发现了不对,弟弟的鞋和情人的鞋都在家,再往里走是散落一地的衣物,一直通向卧室,他站在没有关严的卧室门口久久无法举动,里面是野兽般激情□的低喘呻吟。
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两三年而已就生疏了吗?他甚至自嘲地想,至少这次是自己家人,肥水不落外人田。
等里面人欢爱结束,开门出来就看见他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吓到呆住了。
情人立刻回去找了睡衣套上,一边慌张地走过去说:怎么……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你要找什么?毯子吗?我帮你找。
弟弟悄悄地溜着墙根想走回自己的客房。
韩旭说:你马上离开我家。
弟弟站住了,转过真正面面对他,还是那股年轻理直气壮的劲,“我不走。”
韩旭说:“这是我的家。请你马上离开!”
弟弟说:“这里也是他的家,你为什么不问问他让不让我走。”
韩旭忍不住上前啪地给他一个耳光。
弟弟从小没挨过一个指头的,何况是这个好脾气的哥哥,当时眼睛就红了,大嚷起来:“你打我!你怎么不打他你打我!你怎么当哥的?!”
情人此时已经不好再置身事外,出手拉他们,“都少说两句。你先回房去!”
韩旭啪地又给了情人一个耳光。
情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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