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的kri翻着通讯录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早已落尘的号码。
“……我也正打算要不要打给你的。”
“呃……”
“其实我还有机会的是不是?”
kri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想到千里之外那个正在一个人孤零零气哼哼、说不定还会气得失眠的人,就有点心疼,摇了摇头快刀斩乱麻:“你不该去找他的。”
“……什么意思kri?你因为一个外人来责备我?”
“抱歉,他不是外人,他是我……”kri想了想,直白地说,“爱人。”
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没了争取旧爱的动力,过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地说:“就算是我伤害到了你,你也没必要……这么自暴自弃吧。”
“自暴自弃?……算了,”多说无益,不论在一起多少年,价值观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妹妹,我打给你,是想跟你说,不要再去找o。荧幕工作与现实无关,你不要误会。还有……你没有伤害过我,现在能伤到我的,只有他。”
我早已因为他穿上了满身盔甲,却把他喜欢的那颗柔软的心送给他。
第20章 (十九)
(十九)
曼谷为什么下雨还这么热?瓢泼的大雨浇到头上流到嘴里,舔一舔,怎么是啤酒味?kri抬起头往上看想找寻原因,却看到二楼阳台上,o正搂着一个人含情脉脉地诉说结婚誓词?“我愿意”???你不愿意!你不能愿意!!你愿意一直照顾的人只能是我!!!你转过头看看我啊,拼命地想呼喊让o注意到外面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使劲也发不出声音,无论如何挥手也不能让他看见自己。求而不得,急得五内俱焚。
就在想哭又哭不出来之际,他拼命一挣,醒了。
被梦魇纠缠的kri缓了很久才清醒过来:呼,是个梦啊。抹抹梦中急出泪的眼角,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号码为1的快捷联系人,通了——他终于开机了——然而却半天无人接听。于是只能改为发信息。
kri一字一字地敲,一条一条地发:
——,我错了
——我刚才做噩梦,梦见你要跟别人结婚,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喊你都喊不出声音,我都要气死我自己了
——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以前做噩梦你都抱着我叫醒我,可是我现在想哭你都不理我
——你别不理我行不行啊
……
kri发着发着眼角又有点s-hi,怎么回事嘛,为什么觉得世界都不要自己了似的,这种感觉真讨厌。
忽然手机一震,o的信息刷了进来:
——梦都是反的,别瞎琢磨,我刚才洗澡去了
欸?kri忽然觉得,世界又要自己了耶!咬紧嘴唇看了好几遍这条信息,确认自己没看错发信人,于是啃着被角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回他:
——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和好?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跟你“和好”?
可是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呀?kri隐约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但是一时又理不清思路,又怕他再次不理自己了,赶紧急急地回他:
——呸呸呸,我换个词,是我“求和好”,行吗?
千里之外的o擦着头上的水,看着弟弟发来的信息,想象一下他此时可怜巴巴的小样子,想说“行”,但是一想到自己昨天受的“刺激”就又说不出口了,扎心。
于是不置可否:
——随便你吧,不跟你说了,我马上要出门,今天要见很多美女
——喂!你别那么幼稚,气一下就得了啊,擦亮眼睛看清楚,美女哪有我美!
……
哼,你就是个小气鬼!不搭理我拉倒!发完那条戳着手机当做是在戳o的脑袋。
不过刚才带来噩梦的坏情绪倒是因为这通c-o的主动报备好了不少,于是哼哼唧唧着自己最近写的还不成调的新歌爬起来,开启留守儿童新一天的忙碌、又空虚的生活。
其实o在家时,两个人也不是始终聊得火热。他们有时候也会各干各的工作互不干扰,还有时候会一个咋咋呼呼唱歌仿若摇滚歌手、一个安安静静读书酷似文艺青年,或是一个吃着零食对着电视剧抹眼泪、一个面无表情地在旁边拆台分析人家的演技(然后被踹)……但不论怎么样,有他在,总是心安。有一次kri自我反思:“为啥我总是嫌你碍事把你踹一边去,踹完以后自己又颠儿颠儿跑过去找你?”
彼时o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得像个十八世纪的诗人:“归属感,”拍拍他的头又拍拍他的胸口并且一路往下,“你的这里这里和这里,已经清晰地刻上了普拉查亚先生的标记,它们会时时提醒你,你属于谁。”
“我属于谁?”眯起眼睛威胁之情溢于言表,这种男子汉气概的问题,如果说一个男人属于另一个男人,总觉得不够o有超强的求生技巧,及时改口笑眯眯地回答:“婚姻!一百分的婚姻总会给人满满的归属感。”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他糊弄自己的,反正被洗脑了的kri后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看,他在身边就有归属感;他不在他身边就没归属感,所以才觉得空虚的嘛!
所以我的“归属”领地不能被别人占了地方是不是?
可是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你左肩膀的地方是我的,右肩膀的地方也是我的啊喂!!你特么说要跟美女合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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