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班,不曾出过差错。他看见携青远远地站在殿内的另一边,低垂着头。
明远今天会来,还是不会来?
大概是,不会来了吧。
第 27 章
“阁主。这是我刚看见钉在门外的信。”习元一手拿着箭一手拿着封信走到明远面前说道。
“拿来给我看下。”明远放下笔从习元手中接过信,一边展开一边问道:“阮沉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回阁主,没有。”
明远轻应了一声垂下眼看信,顿时整个人僵住。
那封信上只写了一句话:你要秦泱那便用王梓虞来换。
片刻后明远冷笑了下将信撕了个粉碎。
换他奶奶个狗腿。
可往后的每一天,春暖阁都会收到一封信,找不到送信之人在何处,而信上的内容也在重复着第一封信的内容。
隔了不久,信的内容便换了。秦泱还有三个月的命。
两个月。
一个月。
换不换。
我要王梓虞。
我只要王梓虞。
直到最后一封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永山羌亭。
明远捏着信双手紧握成拳,信寄来后他便让人前去探查过,毫无线索。更不敢进宫去见王梓虞。
忽地明远想到,他似乎已经半年不曾看见过王梓虞,上一回见面还是春天,他还记得掩在衣袖下相牵的手的温度,却感觉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然后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为什么.
他并不想做出抉择,无论是王梓虞还是秦泱,说他贪心也好,懦弱也罢,为什么一定要选择。
秦泱不能死,那王梓虞呢。
将近一年的时间没人发现坐在皇位上的不是秦泱,所以可以不管秦泱的生死?如果说那个皇位本来也该还给王家,那王梓虞继续当着皇帝也没什么不对难道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单是这样想他便觉得浑身被刀割一般疼。
只能顶着秦泱身份活着的王梓虞又算什么。
下了朝后的王梓虞回到御书房,忽地察觉了什么,转过头去仔细听了听,却是一片模糊之音。
携青跟在他的身后,见他看着远处,便也仔细听了一会儿,但他没听到有何异样之处,便好奇地问道:“皇上,可有何处不妥?”
王梓虞闻言,看向携青说道:“没有。”然后便进了殿内,披阅送上来的奏折,稍不留神便已是午后。
殿内的宫奴早已被王梓虞遣到了外头候着,只留了携青在身旁。
携青将宫奴刚沏好的茶端上给王梓虞,一边道:“休息一会儿吧,阁主说过,你身体不好,不宜多劳累。”
王梓虞喝了一口茶,转头对携青道:“携青,我有些饿了,你替我去御膳房拿些吃的回来可好?”
携青默了一会儿,道:“你想吃什么?”
王梓虞放下茶杯,低头看回自己面前的折子说道:“什么都可以。”
携青低下头,道:“属下很快回来。”
“去吧。”
携青闻言,转过身便离开了御书房。
王梓虞看着重新阖上的殿门,从携青方才端上来的茶杯下抽出那张压着的纸条,看完后便放到案上的一个盒中,盒中堆满了这样的小纸条,内容大同小异,都是王司贤的笔迹,而他找不到把这些纸条放到他身边的人。
或在饭碗中,或在醒来的枕头边,或是随手翻阅的书籍里,总之为了让他看到,大概是费了不少心思。
王梓虞摇摇头想了想,秦泱用自己做赌注,赌明远的一颗心到底更偏向谁。虽然在很久前的某天夜里,在床榻上,明远喝醉后抱着他缠绵却喊了秦泱的名字那时他就应当死心了。
可在最后他还是想再去看一眼。
“公子,你……”丹灼话还未说完便被王梓虞用手掩住。
“我偷跑出来的,别告诉他。”王梓虞轻声说道。
丹灼愣了愣,将王梓虞拉到一旁安静之处,道:“公子……你来了多久,近来过得可还好。”
“我很好。”王梓虞点点头笑答道。
丹灼盯着王梓虞的脸,微微晃了下神道:“感觉公子变了许多,差点要认不出了。”
王梓虞轻轻一笑没再说话,转眼看向了明远的屋子。从这个地方,他已经看不见明远了。
丹灼略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道:“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见阁主,他……其实很想你。”
“想?那这半年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来见我,又是为何。”
“不是这样的,阁主每天都有问起……”
“人看过了,我也该走了。”王梓虞忽然打断道。
“可是……”
“没有可是,他已经有所选择,我并不能强求。”
“公子,丹灼不明白……”
“我说过……不会有事的。这句话我既然说了,那我就会做到,多留些时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丹灼察觉言中似有离别之意,连忙追问道:“公子这是何意?你要做什么?”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不该你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说……”王梓虞轻笑道:“这些规矩,你总该还记得。”
“丹灼记得……”
“今日你就当没有见过我,也没听我说过这些话。”王梓虞后退一步行了一礼说道:“告辞了。”
丹灼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口舌俱已僵住,身体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梓虞离去,直到毫无一丝踪影一切才又恢复如常。他看着王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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