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上轻拨,衔着襟沿儿将她的衣衫褪到了肩下。炙热吮吻犹如火焰团簇,从她的肩窝一路点燃,向胸间熊熊焚烧而去,留下成串胭红残痕,连缀成春诗一段。不必吟诵,已然铭刻在心头。
或许这正是银笏所谓的“心悸欲死”。
半酸亦甜的滋味,略刺略痒的触感,直将她狂跳的一颗心搓揉的浑然忘我。身处何地,今夕何时,再也无暇顾及。
有心有情,原来该是这样的么?
茫然中横空迸出个念头来,让莲兮蓦地一怔。
封郁俯在她的胸前深吸了两气,闷头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气味?”
恍惚间,莲兮以为被他嗅出了腋下的腥汗死气,慌忙挣扎着要钻出他的臂弯,急急说:“你今日回的早,我还没来得及洗澡过浴……”
封郁哪容得莲兮跑脱,手上一托便将她抱入了躺椅。椅身狭窄,平日只供她一人午后小憩,倒也舒适。可这时封郁欺身压下,却叫它不堪重负,咿咿呀呀地呻吟了起来。莲兮面红耳赤,在他的耳垂上狠狠一叼,笑骂道:“野猴子!”
封郁效法,在莲兮的耳珠上吮了吮,低哑说:“若不是你这小妖精满身迷香,为夫又怎么会成了野猴子?分明是你不好!”
他全不给她辩驳的功夫,伸手便将她精心穿戴的衣带统统拆解了干净。裸裎的胴体在黄昏的光晕下泛着白玉似的光泽,妖娆曲线引着他的手掌不由贴合了上去,乍一触及,更是成瘾成狂。
纤细腰肢盈盈一握,在封郁修长的指间躁动不安地轻扭着。胸前两点红樱被他反复舔弄,渐渐在齿间怒突而起,他牙间轻咬一咬,是百蚁嗫心的刻骨酥痒。
莲兮禁不住娇吟出声,听着封郁一旁坏笑,她连忙捂住了嘴。他却扯下她的手,柔声说:“不许遮,我要听。”
他笑得风轻云淡,下身的硬挺却早已抵在了她的腿间。
莲兮也不客气,右手一伸向着他的腹下探去,一面戏谑说:“夫君治好了我的手,兮儿无以为报,只好反客为主替你……”
她的指尖在火热的柱头丝丝刮搔,徐徐捻磨,逐渐染上了同样的炽热。被他闷在喉间的浅哼,猛然贯成一声低吼,汹汹如雨夜雄兽,满涨情欲。
“夫人这样不乖觉,只得家法伺候。”封郁暗哑说着,将莲兮一双手腕紧扣在了头顶。
他纵身一挺,迎着满腔湿滑直贯到底,随即深深喘息。
她因他的深入而充盈,因他的抽离而渴望。腿间湿痕斑斑,经他几出几入,溢出了更多粘稠来,淌在椅上微微冰凉。
莲兮挣开了腕间的掌控,伸手反拥住封郁的肩背。他的肩胛依旧是蝶翼似的美好,紧抠其上的十指却是颤颤发抖的。像是怀抱着救命稻草的溺水小虫,她使尽浑身力气环着他的身躯,几欲将他的一切都揉进胸间。
每一点疼痛,每一丝酥痒,尽被她偏执地刻在心中。这短暂的缱绻,已是她最后一次拥有他。时光点滴流逝,每一瞬都是弥足珍贵。她像温软的藤蔓,将他紧紧缠绕,只想这一刻拥有,是真切透彻的。
封郁额角贯下的汗,滴嗒淌落在她的双峰间,前后滚动,晶莹炫目。
他步步逼近爆发之巅,不忘声声呼唤怀中的人。
迸溅在深处的热流,格外烫人,莲兮打了个哆嗦,突地惊醒过来。
只听封郁伏在她的胸前,轻喘着低声说:“兮儿……不许你离开我。”
眼眶里阵阵刺痛,她侧过头,将一双泪珠偷偷蹭落在发间。唯恐嗓音颤抖,她强自镇定了许久,终于轻快答道:“好。”
第一二二节 笑点绛唇 为君红妆(4)
摘星楼的浴汤引自九重天的玉仙泉,天然一股微甜微醺。
银笏最爱的仙泉玉酿正是以这泉水为底,与数种珍果混而酿造。玉酿酒味清浅,莲兮素来不屑,总以为喝尽它千杯也无妨。谁曾想,她不过在淡泉里泡了片刻功夫,竟已头晕目眩,似是未饮先醉。
封郁靠在浴池的另一端,半副裸裎的胸膛连同一张脸都掩在氤氲水汽后边,唯独笑声清朗不绝。莲兮生平头初次与男子共浴,又被人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十足的不自在。她脸红羞臊,正想将整个身子没入水中。不想封郁却腾地从浴池中站起,往腰下草草兜了块白巾,就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还不等莲兮逃窜,他已蹲在池沿儿上扣住了她的肩背,揶揄道:“鸳鸯共浴何其美哉,怎么夫人却远远躲着我?”
莲兮护着前胸,回头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呸,我是女儿身,哪能与你这厚脸皮的野猴子相提并论!”
湿漉漉的长发轻吻着她的双颊,贴合在雪白的背脊上,像是霸占着她的藤蔓,让封郁生出几丝莫名的嫉妒来。
“睁眼白话说得好不害臊,”封郁勾唇笑笑,不动声色地将她脑后的黑发收拢在手中,又取来块干布替她缓缓擦拭发梢,一面说:“你早已是我的女人,还哪来的女儿身?”
莲兮羞极了,可劲往水里躲,封郁连忙伸手在她腋下一托,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仓皇之余,一手捂着前胸,一手掩着下身,实则两头都顾不齐全。封郁也不理会她的扑腾挣扎,只抱着她往寝房走去。
她一路骂他是花贼无赖,他却不屑道:“你小时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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