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会切断他们的军饷粮草,他们的确很穷,而楚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想到这里,楚相宜有了底气道:“三年为期!你取财,我借势。”
“好,一言为定!”商战点点头,说罢转身出去。
楚相宜随后出去冷眼远远瞧着商战对管家楚槐的乖顺斯文,谦逊有礼,心里暗骂一声衣冠qín_shòu。
看着商战远远甚是文雅的拱手作揖,楚相宜嗤笑一声,转身向后院走去,刚穿过花园就见苏玉烟带着丫鬟锦儿急急迎来。
楚相宜瞳孔一缩,商战对付楚家是因为她的确欠了他,可是苏玉烟,她嫡亲的表姐,母亲去世后,舅家没落,他们一家老小吃住在楚家。
要不是上一世楚家没落后突然崛起的苏家,她还不知道她嫡亲的舅舅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早就打吞没楚家的主意。
“相宜妹妹,早起听说你不顾礼法拒婚竟然跳了湖,我还不信呢,瞧你脸色白的,看来真的了!真是个傻姑娘,楚家什么样的人家,任凭天大的事也不怕,妹妹身体没大碍罢!”苏玉烟双手握住楚相宜的手臂,眼里已是带了三分泪光。
楚相宜死死掐着手心,狠狠压下心里的恨意,以前自己还真是有眼无珠的紧呐,竟然怜惜这种东西!
她虽是拒婚跳湖,可那是后院发生的事,下人既是知晓也不敢外传,何况才不足一日。上一世即使是商战少年慕艾,时时关注,只是知晓她失足落了水。可是竟连几条街之外临河别院的苏玉烟竟然知晓的这般清楚明白,看来她的母舅一家在楚家早就安排了眼线。
她这这怯怯弱弱的好表姐明着是关心她实则是暗讽楚家人飞扬跋扈,顺带还宣扬她不知廉耻,而且她拒婚跳湖的事,恐怕已经传了出去,过不了几日商战会再次成为满上京的笑话。
楚相宜忍着恶心,不着痕迹的挣脱双臂,“表姐说什么呢,看来是急糊涂了!我是瞧着池边的一株红莲打开了朵儿,心里欢喜,伸手去够不小心落了水。”
苏玉烟怔怔的瞧了瞧双手,她发觉今日这表妹有些奇怪,昨日还与她说不喜商家庶子的愚笨,要解除婚约重觅佳婿。听说她拒婚落了水就急急赶来了,难道是下人传错话了?果真是失足落了水?
楚相宜知晓了苏家的居心不良,再也不想白吃白喝供着苏家一家白眼狼,今生必须要把苏家尽快赶出去。只是爹爹那里如何交代呢?
正想着就见楚江涛派容氏身边的大丫鬟金盏来寻,楚相宜知晓楚江涛应该是告诉她向商战退婚的事,想着一会她还要向楚江涛打探下楚家的秘密便打算支开苏玉烟。
她不知晓上一世苏玉烟是如何知晓的,或许是商战告诉她的,也或许是她偷偷打探到的,想到这里她对苏玉烟道:“爹爹这几日犯了旧疾,表姐不若先行回去,等几日我再寻你来玩。”
刚说罢就见苏玉烟又是泪光点点,眼中一片急切,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后院走,“妹妹这是哪里话,我多大的人了,哪里只会只顾着玩。姑丈自小待我女儿一般亲厚,如今他病了我哪里有不去瞧瞧的道理。”
楚相宜轻轻拍开苏玉烟的手,“好生走路,别叫下人瞧着表姐不规矩。”
苏玉烟见她抚开了她的手又是一愣,可听到她的话后嗔怪道:“妹妹说笑了,哪里就有那般严重了!”
楚相宜嗤笑一声,见她话虽这样说,可到底是双手交叠,小步轻移,不再来拉扯她。她这表姐这般爱惜羽毛,看来一早就打算嫁入高门了,可到底是失算了,再得宠又如何,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啊!
“爹爹……”
再次见到楚江涛,楚相宜不自觉已是眼含泪光,哽咽着说不出话。她没见楚江涛已有九年了。上一世怕连累楚家,她从不见楚家人,就连爹爹临终之际她都不能去见一面。
楚江涛本是沉着面,但见到自家姑娘泪眼婆娑的不知所措,心就软了七八分。今早还嚷着,不退婚就离家出走,这才半日就已经这样了,到底是小孩子家家嘴上花花。
只是,这婚实在不喜他可以舍了老脸退了,但楚大郎弟妹又小,楚家将来须的由楚相宜担着,作为楚家继承人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可知错了?”
“知,知错了!”
楚江涛欣慰点点头,刚想再训几句就见自家姑娘已经趴在他膝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楚江涛叹了一口气,到底不忍心再训,抬手轻拍着楚相宜肩头,“好了,好了!爹爹都依了你了,等明日我便去定国侯府去……”
“爹爹不用去训他!商战今日已经来瞧过我了,”楚相宜顾不得擦眼泪,抬头打断楚江涛,抬手取下发间的木簪,嗔怪道:“哼!就送了这个不值钱的破玩意。竟还想提前婚期,我给骂了一顿,那婚期可是两家早就定下的,哪里容他胡来!”
楚江涛一愣,没明白自家姑娘唱的这是哪出呢,就见岳家外甥女前来上前请安,“姨夫大安!相宜妹妹就是顽皮,今早还拒婚跳湖呢,这会子……”
楚相宜已抹干了眼泪,无辜道:“爹爹你瞧,表姐急糊涂了,她在临河边上,就是走路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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