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想笑,说实话,袁风根本不适合撒谎,一撒谎声音就变了:“我没急,只是想问你借一个人。”
那边问:“谁?”
并没直接回答,其实两人关系很铁,铁得根本不需要为彼此考虑面子。他只是不想伤了和气:“袁风,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帮我。但是兄弟我最大的难关就是现在。你没有爱过,也许不会明白,如果看见另一半这样痛苦自己心里会有多麽悲哀。”
“你要说什麽?”这一次,袁风居然没有发火,相当好脾气地催促,让他说话别这麽拐弯抹角。
肖腾一下就变得不客气了:“把李先借给我。我知道他在你那。只有他才能救华泽元,这点你应该十分清楚。”
对方终於有点私密被揭穿的恼羞成怒:“不行。”他断然拒绝,“他哪儿也不能去!”
肖腾叹了口气,轻轻地说:“至少得让我和他通个电话。”对方的沈默让他语气变得恳求,“袁风,我最後求你一次。我知道你对兄弟不会那麽绝情。华泽元真的需要帮助,难道你是要我和他死在一起?”
大概是最後一句他的调子有些不稳,男人听出了一些端倪,终於松口:“好吧,给你们半个时辰。以後再不准打他的主意。”
肖腾哭笑不得,那句‘不准打他的主意’怎麽听怎麽歧义,男人居然说得正儿八经,让他忍不住出言揶揄:“我说兄弟,你不会……动心了吧?”
结果对方此地无银三百两狠狠挂断了电话。肖腾有些乐不可支,想到那个平日里心狠手辣,打打杀杀的袁风居然也有恋爱的一天,就觉得好笑得不行。毕竟他从没这麽明显地表达过自己的占有欲。
在袁风允许下,他拿到了和李先光明正大通话的权力。在电话里,男人零零碎碎地嘱咐了一大堆,肖腾也不嫌他罗嗦,不管重要还是不重要的都认真记下。李先的确对华泽元非常用心,曾经有段时间他和袁风一样以为两人有什麽私情,其实他们之间不过一份肝胆相照的情谊,那份情谊过分深厚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却没有发生任何脱轨的事。肖腾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他们两人只是被各自爱的人逼得太紧不得不靠在一起,那份感情是互相舔伤口舔出来的。
肖腾还问了华泽元分娩前後的事,见李先寥寥几语不想多说,也不再挑战他本来就烦躁的情绪。不过男人最後问到两个孩子,且特爱问第一个孩子的细微末节,肖腾却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麽敷衍过去。还好他灵机一动,顺理成章地反客为主:“他们到底谁才是我的孩子?”弄得不断逼问他的李先突然沈默下来,肖腾焦急地等待著,等来的却是袁风不高兴的声音:“时间到了。”然後电话挂断。就差一点点,他不禁有些懊恼,有些泄气。
男人没伤到脊椎,不能走路的原因跟他无法说话的根源如出一辙。这让肖腾大大松了口气。
毕竟华泽元受了这麽大的伤害,除了封闭自己他无法找出其他遏制痛苦的有效途径。就像那次他被对方推下悬崖,心里痛得要命恨得要死,在生死边缘几番徘徊才勉强走出了阴影,但是正常人的生活已经和他绝缘,不管他怎麽努力也无法不让自己陷在无边无尽的灰色里。
他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全部还给华泽元,但在逃避的途中还是伤害了他,而且不知不觉男人就被自己伤得那麽重。到最後,被动的伤害变成了主动,当他收手为时已晚,阿元就这麽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虽然说不清在这场感情里谁更狠一点。但是不管对错都是他连累了华泽元。他们一直在互相伤害,并且不知悔改,反而认为这是爱情里该有的一部分。甚至变本加厉来彰示自己的存在。
自以为了解情爱的他们根本就是门外汉,只是谁也不谦虚受教,後果没严重到无可挽回始终不以为然,都觉得自己走的路绝对有其价值所在。所以才这麽惨。
至从跟李先通话那天起,他再不轻易绝望。毕竟他是阿元唯一的支柱,只有积极向上才能将对方撑起来,同时男人也是他的希望所在,只要两人一起,不可能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没有钱买护理床就自己做,虽然这方面他一窍不通,但只要掌握了原理,就算做工粗略点也好过明明有双手却一筹莫展。
这样一来,病人起身非常方便,而且不会感到任何负担。喂饭的时候直接摇动把柄,将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简单又实用,造价也不贵。本来他想做个升降式的护理床,将便盆和床垫分离,这样就不用老换床单,病人也不会被折腾得太厉害。只可惜技术有限的他需要慢慢钻研,等经济宽裕以後再来实现,说不定那时阿元已经不需要了。但愿如此。
要时刻注意阿元,又要照顾孩子,每天都是抽空敲敲打打,东西看著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差不多用了一周的时间才把床做好。新床在稍做修饰之後终於派上了用场,不过还没试验个够宝宝又生病了。肖腾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孩子身上,上不起医院就买些既便宜疗效又好的药来吃,只是孩子哭了好几夜,哭得鼻子红通通的,而且吃奶就吐,其实就是发烧感冒之类的小毛病,只是孩子太小没什麽抵抗力。他越发怀疑这孩子是自己的了,不仅鼻子眼睛越看越像,就连体弱多病的体质都跟阿元一个样。
这段时间他过得最艰难,本来想等阿元的情况好一点出去碰碰运气,找点事做
喜欢说爱你不是放屁(H)请大家收藏:(m.dmbook6.com),腐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