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能够自行运气,那便算是渡过危险的阶段。」,刚和关长征换手的陆昊天喘口气的喝起酒来,安心的说道。
「那就好,小惇若有什么长短,我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辽王这时以王爷之尊,正拿着条弄湿的布巾,帮他的门主大哥擦拭头上的血迹,只见夫鲁头顶百会附近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白晃晃的头骨混杂在血肉磨坊当中,让人看了分外怵目惊心,只吓得辽王一脸发白,连忙找来略通医理的左舞玄与关镇远老堡主,帮忙看顾伤势,嘴里还不忘抱怨着:「都伤成这样子了,居然还说没事?」
「阿焱,这些年难为你了。」,夫鲁睁开眼睛,温柔的望向盯着他的头顶,脸上一片焦虑的辽王朱植。
「我原本就不稀罕什么辽王的,被软禁也好,被限制行动也罢,刚好与皇兄来个眼不见为净,也省得彼此见了面生气。」,朱植无所谓的回道。
「呵~瞧你说得轻松。」,夫鲁笑道。
原本喝着酒的陆昊天斜眼望着两人的互动,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喂~老......嗯,我应该怎么叫你?」
「就叫我夫鲁好了,比较不怪。」
「那好,夫鲁,有一件事,我得当面先问个清楚,你如今到底怎么看待明室?」,陆昊天沉下脸来,认真盯着夫鲁。
「我打一开始就说过,我两不相帮。况且我认为元室的气数早尽,现在还想回复前朝,只会是徒劳无功而己。」,夫鲁淡淡回道。
「那要是那天鞑靼南下攻打中原,你是否也是两不相帮?」,陆昊天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夫鲁张开清澈的双眼,这次不答反问:「请问陆兄去过塞外吗?那里的人们必须辛苦的逐水草而居,生活条件清苦又不稳定,他们攻打或掠夺水草丰沛的南方有什么错吗?即使我能返回塞外约束好鞑靼与瓦刺不攻打中原,你们又能叫你们那位好大喜功的朝上圣君从此不打塞外的主意?」
陆昊天为之语塞,当下不再言语。
「我也希望两边和平相处,人民安泰和平,但问题不光是出在塞外民族,中原汉族每当强大起来,还不是屡屡藉端生事,进犯塞外,受苦的永远都只是双方边疆的老百姓们。」,夫鲁淡淡说道。
「那国家大尚先不提,门主对于中原武林又有何打算?」,关长征边为昏迷的任伯惇渡气疗伤,边抽空问起。
「那就要看中原武林的态度与意向而定,当年之事毕竟是有人从中居心挑拨而起,而我当年一再姑息也有错,因此我个人并不打算复仇。但要是中原武林仍是执迷不悟的追杀于我,更或者,再伤害我任何一位弟兄,我自然也不会放任都不作声。」,夫鲁转头回答关长征的问题,顺道也关注任伯惇的昏迷状况。
「况且,我认为里八刺会坦然承认当年的犯案,其背后必定己有了万无一失的阴谋或计划,且其阴谋的对象必定与明室相关,我奉劝你们与其关心留意我的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里八刺身上,他的心计之深沉可不同一般,连我与慕青龙都栽在他手上,他要有心算计谁,那人都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才行......你看吧,我说人人到。」,夫鲁转头眺望向树林另一端,宛若事不关己的说道。
夫鲁才刚说完,远方便传来一阵清亮悠远的啸声,其音虽不甚巨,但既便距离仍远,但却仍犹如剑劲刺耳,宛若实质。武林中能发出这样的吟啸声者,唯剑罡修为己入化境的神剑老剑主慕清溪一人矣。
来的正是慕清溪及慕青枫两舅侄,季右鹘及明祈道长等四人,看四人的神色,便知并不是为追杀或复仇之事而来。
四人落地后,季右鹘抢先发难。
「老剑主,你适才传音于我,谓有危及明室安危的大事即将发生,却又不明言,只把我与明祈道长引导至此处,究竟所为何事?」,口气己有点不耐烦。
「我一个一只脚己经踩进棺材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让大伙儿关心的事,是枫儿提起的,我只是代为集合众人。」,慕清溪微笑回道,修养极佳。
「是这样的。」,年轻的神剑门代剑主慕青枫也不多浪费口舌,开门见山便说,「我爹与大哥,应该正准备发动一项针对当今圣上的阴谋,原本这项行动应当是准备在明年春天,圣上亲征塞北之时,于大战之时发动。但由目前的种种迹象显示,我爹恐怕己等不到那个时侯,正打算孤注一掷地执行。」,慕青枫脸色沉重地说明。
「你此举不啻出卖你的父兄,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夫鲁质疑。
「门主的怀疑合理,我也是最近在得知极乐圣教于洞庭湖及大同府两处的布置全遭朝廷识破,加上我父亲的身份也己暴露之后,方才决定阻止我父亲的阴谋。基本上,没有了这两处军事重镇的南北呼应,就算针对皇上的阴谋成功,也无法一举改朝换代,最后的结果极可能是明室陷入长期内外交征的处境,但大元终不可返。」
原本准备将昏迷的任伯惇从关长征怀里接回的陆昊天接道:「关于大同府与洞庭湖的布置被朝延识破一事,我倒是可以证实,大同府的阴谋是我恰巧发现的,至于洞庭湖则是先由关老弟发现有些蹊跷,其后洞庭帮主沙天南又踫巧被杨柳青小弟与我一同救回,这才揭发了极乐圣教对洞庭湖水军的布置。」
将任伯惇交予陆昊天的关长征微微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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