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来源,
坐在木椅上的,竟是那个男人!
深黑的眼睛,张狂的傲气,是那个纠缠我数日的梦魇!
我的眼前一片迷雾,怒不可遏,全身不由自主的簌簌发抖,那让我极力想遗弃的回忆又再度攫夺我的心弦,抿紧双唇,强自压抑着心底的慌乱、戒备和惶恐,赶紧回望还半启的房门。
大哥和二哥的房间在不远处,只要我一呼救,肯定能够立即赶来搭救的!
他从我的眼中看出我的意图,努着嘴不以为意地低笑:「信不信我的人……可以在别人打扰之前,让他们身首异处?」
我原先只希望他知难而退想,最好他能在其它人看见时就离开,但听这口气,分明不将杜家堡放在眼里。
要到此处必然先经父母的房间,他潜入杜家,还一路安来到此,想来武功不可轻忽。根深柢固的恐惧我没有办法怀疑他话里的真伪,要是他真的杀伤其它人该如何?
大概从我刷白的脸色明白我的屈服,抵住我的下巴用唇厮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什么,我拿不真确,因为已怒极。
「我是个男人,不是你的娈童、玩物!就算是欠你的,也该还了,你为什么还来!」
「你不是……而且,不为什么……」男子脸上勾起惯然的邪笑,彷佛他的强取豪夺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不放过我?」
最后,他选择封去我的穴道,火辣辣沉甸甸的痛苦堵在胸间,令我连呼吸都象在受刑。
解开绑缚在腰间的衣带,松开的外褂飞扬一处,两人未着丝缕的身体半掩在随风舞动的衣衫下……逐渐升温的肌肤温暖了入夜的冷空气……
缠绵之后,他着好衣,在离去前,抵住我的耳朵,低声问道:「你恨我?」
「……恨……」但,更恨自己。
日近午,家中小厮因我难得的晚起,衔令来敲打我的门房:「五公子,你醒了吗?」
我迷糊地睁开眼,微微一动身,腰下却传来钝痛,赶忙零乱地惊醒,慌张叫唤:「没!没!还没!你别进来!」
「喔!」小厮不疑有他,只是又在门外喊着:「夫人请你过去午膳。」说完便离去。
我撑起身子,蓦然发现方才的惊恐是多余的!身上和床第的污痕已去,房内犹如往日般清净,唯一,能证明昨夜情迷的,只剩我一身紫青和痛楚。
不但如此,小桌上还燃着檀香,清炎的味道,完全掩去淫靡的气息,反添一股尔雅。
当日,我便向父母请求搬迁到宅内较偏远的厢房。
幸好我平日好静,其它人也不觉有异。
只是,离群独处时,我的疑病更重了,常常一丁点声响,便能叫我惊跳而起,到底,心下还是害怕那人来到。
他会就这么放了我?
答案是没有。
再一次见他时,我用后来不离身的短刃抵住了颈项,誓死不从。
他像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愉快,「我会让杜家一百三十九口陪葬的!」
一句话,力失刀落,后面的发展自然不用明说。
于是乎,我成为一个让人拳养在自家的娼妓,等待那个人三天或五天一次的临幸。
这日,一家集聚。原先还乐得吱吱喳喳小妹突然定住,直勾勾地盯着我瞧,就在我真以为脸上长出什么时,羡叹地开口:「五哥的皮肤好好哦……」
二哥用着一种「原来不此他这么想」的口气,附和说:「对啊,最近老觉得阿月变……好美,都把小妹比下去了。」随后笑了起来,让我分不出话里的真伪。
美?我愣上一愣。
原因我是知道的,他以指轻拂着我的颊,不满之余,总会塞给我一些不知名的药丸。药丸多是润气色用,自然有养颜美肤的效果。不用他人说,连我自己都发觉自小在炽阳下曝晒的肌肤己换上盈白水嫩,满头青丝如绸,身上还带着清幽的药香。
「对啊!」六弟靠过来搭腔:「五哥以前就好看,但近来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艳,秋水寒瞳,眼波盈然,正所谓顾盼间万种风情!幸好五哥深居简入,要不该有多少人会让这他无意一撇给勾魂摄魄?还以为我多了个姊姊,天下第一美人的宝座易主呢!」
我闻言面上白了许多,或许父亲发觉了,笑着打断六弟的胡闹:「小六别逗你五哥了!不过掩月是白了些,该多出外走走!我看这一次武林大会就由你们六兄弟和婉儿一道去吧……看能不能顺便替爹找回来几个媳妇和女婿?」
大哥望着父亲:「爹你无意武林盟主宝座?」杜家堡的名气,并非一般。
「嗯。名利如浮云,你们也别趟这浑水,当出门游玩就好。」顿了顿:「多看着掩月和婉儿,知道了吗?」
连日车旅,终来到武林盟所在之丰清城郊外。
武林盛事,四方人士莫不接踵而至,清幽的林道上来回川流的人群,好是怪异。我坐在车内,望得有些失神。
不知是否有心,但打出杜家大门后,大哥便坚持我与小妹共乘马车,由其它兄弟和堡内弟子轻骑护行。
为何唯唯特遇?大哥颇有深意的笑容里,并没有解释的打算;我猜想是怕我路途中体力不济,也不想多问,加上出发前晚,那个人又夜半来访,依我当时的身体状况,骑马是断然地自虐。
数不清是几次了,但我仍学不会轻待,往往都是伤了自己,和惹来他的不悦。
小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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