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么一次,是以他被送到中原做质子结束的。
我常常插科打诨,要他讲些在中原的趣事,而殷先生只是在一边笑着。似乎在中原的大部分时光他们都在一起。
我心中有些羡慕。
我在离开院子想过与很多重逢的场面。比如跟胡峰,我要好好炫耀这漫长的旅途,还要给他带许多回鹘的事物,让他开心些;再比如跟父母,母亲大概会生气,而父亲则不那么在乎,我会被罚关祠堂若干天,然后一切如常。
这些想象一个都没有实现。
父亲并未理会我,直接越过我与胡峰交谈起来。我没来得及听到他们在胡峰走时做了什么交易便被丫鬟们推搡着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幅样貌已与幼时不同,父亲仍然做了这样吩咐,大概他早知晓了我的经历。或许他真的如殷先生所说,有着最尊贵的身份。但他仍然是我的父亲。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自己房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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