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卓顺势坐下来。“一号同学,你课上叫我回答问题是几个意思啊,我们很熟吗?”
方浥拙一本正经地说道:“班级里我现在就叫得出你的名字,所以只好叫你了。”
“这不废话吗,我的名字你怕是到死都忘不了,不是,你同桌名字都叫不出吗,不就叫……”
方义卓想念出方浥拙同桌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卡壳了,灵机一动地去翻他的课本,一连翻了三四本,好家伙,扉页一个字都没写,拿到新书第一件事不就是帅气的像明星一样签上自己的大名吗?
场面开始变得尴尬。
“你等下,我去帮忙换个水。”方浥拙起身离开。
朱丽叶拿着陶瓷杯去接水,却发现水桶里没水了,她自知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是断不能换桶新水的,而且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自己动手呢,要保持形象。不过跟男生还没怎么混熟,只好折回去。突然发现方浥拙默默无闻地从最后面走过去,撕下水桶口的一层封层,抱起来对准芯子c-h-a下去,水泡咕咚咕咚往上冒,一旁等候的她赶紧上前接水。
【好帅好帅,看到没,方浥拙装水的动作真帅,轻轻松松不费劲。】
【他装的水,一定特别甜,我得去尝一口】
【我也去,等等我】
我天,那边的花痴二人组又在犯花痴了,能不这么肤浅吗?这水还是我和几个兄弟从楼下搬来的呢,爬了五楼哎兄弟,不就换个水吗,还当是开天辟地大英雄了,懂不懂什么叫喝水不忘搬水人啊。
方义卓看着装逼的飘飘然走回来,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去了,恰好迎上拿着塑料水杯的同桌---------白野。拦着他问道:“干嘛去啊。”
“灌水啊,你要去吗?”
方义卓把人拉回去,赌气地说道:“那桶水,你不要喝。”
在渴死边缘的白野一个空水杯砸到他胸头,说道:“那桶水是我们辛辛苦苦搬上来的,怎么就不能喝了。”
“有道理哎,我也去灌水。”
天气炎热,耗水快,不一会仅剩的一桶水就剩下一丢丢了。
午后,方义卓拿着水票走到教室小角落,拍了下方浥拙,“一号同学,一起去搬水啊。”
方浥拙转过头拒绝:“我负责擦黑板,不用搬水,所以我就不去了。”
“别介啊兄弟,分那么清楚干嘛,体验下搬水的乐趣啊。”
“搬水有什么乐趣啊。”
“额,当然有乐趣了,比擦黑板有趣多了。”
方浥拙想了想,起身跟上搬水小队的步伐,后面的方义卓露出坏坏的笑声,到时候搬不动了可以求求大爷我哦,哈哈哈哈哈。
到了取水房,方义卓给搬水小队每个人一张粉红的水票,一张水票可换一桶水。每个人抱起一桶水后走上楼梯拾级而上,犹如扛着重枪的士兵。
方义卓扯着嗓子说:“一号,你搬不动可以停下来歇一歇,可别砸了自己的脚啊。”
方浥拙摇头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靠,这人是不装逼会死星人吧,搬个水还这么讲究,方义卓把水桶重心上移到肱二头肌处,加速越过了装逼星人。
5加仑的水,爬这么多楼,纵是孔武有力的人,手也会发酸,需要停下来缓一下。刚刚还是士兵样的几个人,现在搬水的姿势已经是怂态百千了。
一个同学说道:“到四楼我们歇一下,不然手要废了。”
其他几个人没有异议,冲上四楼把水桶放下,在空中抡了一圈快僵硬的胳膊。方义卓看了眼后面的方浥拙,看不出对方j-i,ng疲力尽的模样,似乎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于是他咬牙继续拾级而上,突然听到有人叫住了他的名字,是装逼星人。
方义卓皱眉问道:“怎么了?”
“你鞋带散了。”
方义卓抱住水桶也没法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不过鞋子确实较之前松了些许,走路使不上劲:“没事,我上去再系,一鼓作气嘛。”
没想到方浥拙放下水桶,两步跨上来站到方义卓面前,像交接抱娃似的把手穿过水桶的腰,把它取了下来放在阶梯上。“你说的搬水乐趣是指明天学校出现一个劲爆消息,某高一男生在搬水的时候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滚下楼吗?”
“你还挺毒舌的,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啊,我系行了吧。”
方义卓理智尚存,迈出大长腿,把脚跨到上三阶,伏下身把鞋带系好。
方浥拙看着他系鞋带的动作说道:“你这种系鞋带的方法很容易散的。”
方义卓听了瞬间炸毛,收回腿,两眼眼神瞪过去:“我活了十几年还要重新学系鞋带啊?我还用你教?”
“我不教,我不住海边,只是随便说一句。”方浥拙转身去搬自己的水桶。
其他人看方浥拙开始继续搬水了,也不做诸多歇息,也扛起水桶完成最后一层。方义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带有些郁闷,他系鞋带的方法是那种最简单最慢的,就是把两根鞋带折叠然后交叉,把一个头从里面钻出来就大功告成了。他看到别人挽个手,刷的一下就把鞋带系好了,就像移花接木一样,感觉特别酷炫拉风,但是他觉得让别人教自己系鞋带挺傻逼的。
到教室,水桶放在饮水机旁紧挨在一起。
方义卓看着搬水小分队,说道:“哥几个,谁能拿到水桶头上的封口塑料,下次就可以不去搬水。”
话音刚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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