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扭动挣扎起来,咬牙切齿地怒喝:“你疯了吗?”
梁仲贤沉沉一笑:“我是疯了,自打在金嘉源的寿宴上你给了我一块糖开始,我就得了疯病。”他含着笑意温柔地继续说道:“曜霆,我是真的很爱你。”
“你滚开,别碰我!”赫曜霆扭得像一条油锅里翻滚的活鱼,怒骂声音还没出口,就转成了剧烈的咳嗽。
梁仲贤一边啄吻着他白皙的脖颈,一般柔声安抚:“曜霆,你别紧张,我会疼你、爱你,不会伤着你的。”一双手从上到下轻柔地抚摸了赫曜霆一遍。
赫曜霆心里可没有那些风花雪月的柔情,他看着眼前这个梁二傻子,只觉得对方既邪性又讨厌。他自己本就是虚伪狡诈的人,因此对同类格外排斥。即便梁仲贤说的是真话又如何,保不准今日与他柔情蜜意,明日就立刻翻脸朝他背后捅刀子。
心思及此,一口恶气梗在胸口,一阵头昏脑胀,一张嘴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睚眦必报
梁仲贤见他咳嗽得厉害,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吓了一跳。立时停下动作,忧心忡忡地问道:“曜霆,你没事吧?”心里面一阵痛苦煎熬,立刻轻轻搂着他,给他顺气。
赫曜霆气愤欲狂,但他很敏锐地发觉到梁仲贤眼底那一丝忧心。好不容易缓下口气,勉强提起口气说道:“你快把我解开,我好难受……”身上愈发热起来,苍白的脸上晕染了一层薄红,他猜测梁仲贤给他注射的是催情的药物,此时药性正在发作十分难耐,浑身不住地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凄然哀求:“别锁着我,我就快死了……”
梁仲贤似乎受到蛊惑一样,取来钥匙,就在预备插入手铐锁眼的时候犹豫了一瞬,一动不动地僵硬了一会。
赫曜霆见他犹豫,心下无比着急,暗自下了狠心,反正也没别的法子,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苦肉计好了。姓梁的不是说喜欢自己吗,应该是舍不得他死了。
狠狠咬下舌尖,尖锐的疼痛让赫曜霆倒吸口气,满嘴的腥甜应该是舌头咬破了,一口鲜血冲口而出,溅了梁仲贤一身猩红,而后闭上眼睛,软绵绵地萎顿下去。
梁仲贤见他吐血晕厥吓坏了,卡啦一声解开手铐,抱起他大叫:“曜霆,你怎么了?我解开你就是了。醒醒,快醒醒!”
赫曜霆缓缓睁开眼睛,满脸通红,气若游丝地哼出一句:“你给我下了药,我现在好难受,你说……该怎么办呢?”
梁仲贤连忙褪下衣裤,一边手忙脚乱地解扣子,一边安慰道:“曜霆,你别急,我这就帮你解。”俯下面孔,柔声道:“一会就不难受了。”
赫曜霆扬起眉角微微一笑:“好。”眉宇间带上了一抹邪气,让梁仲贤看了心中微微一惊,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赫曜霆对着他继续笑,笑得动人心魄分外夺魂:“那就多谢了。”
忽然翻身把梁仲贤压在身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咔吧两声脆响,梁仲贤的手腕□□脆利落地掰脱了臼。梁仲贤不知道他有一身功夫,更没想到他会在床榻之间大打出手。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大惊失色,疼得满脸冷汗,惊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赫曜霆在他耳边轻呵口气,轻笑一声:“如你所愿,我要你疼我爱我啊!”话说到这里,就听梁仲贤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赫曜霆对他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纯粹是当他对头一样肆虐外加狠狠的惩罚,反正都是他自找的。
赫曜霆发泄过后,累极了,倒头就睡过去。
在旅顺略微寒冷带着海洋气息的清晨中醒过来,赫曜霆疲惫地去盥洗室潦草冲洗了一把。房间的桌子上多了一个布包,香料混合着血液的腥臭味道散发出来,殷红的血顺着桌子淌下来,已经形成了一滩干涸的血渍。
赫曜霆扫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他随手捡了根细长的毛笔,挑开布包,赫然就是陈小刀的人头。昨夜凤梧不知何时到过这里,许是瞧见他与梁仲贤的情景,留下人头,表示完成任务,就偷偷退出去了。
转头再去看梁仲贤,他已经醒了,刚巧目光就落在桌面那颗人头上。
梁仲贤拼命压抑下紧张不安的心绪,强忍着周身刺骨的疼痛,一颗心狂跳不止,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是要杀了我吗?”
赫曜霆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杀你,你欠我一条命。要是哪一日我遭了央,记着我曾经放过你一马。”一步步走近他:“那颗人头,就算是利息。”居高临下地看着梁仲贤:“我赫曜霆,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梁仲贤想起昨夜种种,不禁生出一种被愚弄的愤恨:“赫曜霆,原来你身手这么好!一直都假装病秧子骗我。”
赫曜霆满不在乎地一声冷笑:“我没骗你,我本来身体就不好。但没说过,不会动武。”
梁仲贤气闷地冷哼一声:“我还真没看出来,真是会隐藏。”
赫曜霆笑道:“咱们彼此彼此,当初梁兄装疯卖傻,利用旁人算计大哥,谋夺家产,那手段小弟望尘莫及。”
梁仲贤恨恨地低声自语:“我这次算是阴沟里翻船,栽在你手里了。”
赫曜霆带着一脸‘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的不屑表情,冷眼瞧着梁仲贤:“何必那么不甘心,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勾勾嘴角,戏谑一笑:“如今得偿所愿,是不是该到庙里上香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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