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亚军,第一名的法国队仅以微弱优势夺冠。英国魔法部似乎看到了久违的曙光,于是卯足劲、下足血本力挺普德米尔联队在将要举行的世界杯上技压群雄,重振联盟最古老球队的威名,去争取第二十三次胜利。
魔法部厚望如斯,体育运动司不可免俗地首当其冲,昏天黑地的折腾那是肯定的。
“六点半——奥利凡德——”摆放在墙角的人脸时钟突然嚷嚷起来。
这口惊悚感十足的座钟是妮尔从博金-博克店里搜刮回来的战利品,花掉了她三个月的薪水。听了半年多的魔音,屋子里的人依然难以适应,每天被它阴阳怪气的嘶吼刺激着。
海姆达尔松开掐太阳穴的手,奔进盥洗室。
斯诺慢吞吞地走进厨房,驾轻就熟地接手了烧煮咖啡的工作。
出门前,斯诺例行询问海姆达尔是否回来吃晚餐,后者例行回答店里包饭,何苦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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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他睁开眼睛,迎接他的是一室疮痍、满地狼藉,还有一具稚弱的躯体。他记得很清楚,自己闭眼的时候还在医院,病床周围站满了悲伤的亲戚朋友……
这就算是投胎了?
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差点被晕厥和疼痛打倒,拖动脚踝时还撞上了一口底部破裂、倒扣在地,看起来像锅子的东西。还没弄清当前莫名其妙的状况,外面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从这阵声音中不难发现,门外的客人注重恪守礼节的重要性。
他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同那把可恶的门锁较劲了半天,终于拉开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老外,姜黄色的短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手上拿着一顶黑色礼帽,衣冠楚楚十分体面,就是……那身长袍很古怪,尽管它们看起来做工精良,可是这年头谁会穿这玩意儿?
那双只比头发颜色稍深一点的眼珠瞠得老大,喃喃说了句:“梅林啊——”然后快步上前扶住他颓软的身体,急切道,“海姆达尔,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浑身都是血?”
也许是因为老外认识“自己”,使他迅速放松下来,便再没能抵抗住晕厥的袭击,彻底昏了过去。
至少他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再度醒来后他已经躺在翻倒巷的房间里,并一直待到现在。而当初带他回来的人就是住在一块儿近四年的室友——斯诺·斯图鲁松。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慢慢知道了一些这具身体的身世。海姆达尔,小名里格,姓氏不明,四岁那年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之后就独自一人居住在麻瓜伦敦。里格的母亲认识斯诺的父亲,她在病情加重期间寄了封信,恳请与斯诺的父亲见上一面。离开魔法界多年的母亲并不知道老斯图鲁松已经去世,信上的邮寄地址也早已人去楼空。当那封信辗转落到斯诺手里时,海姆达尔的母亲离世已一个多月。
斯诺依据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里格,可那时候孩子陷入了严重的自闭症状中。对他人不理不睬,幽闭阴郁沉默,并带有隐性的自毁倾向。
沟通的方法完全行不通,对方根本不开口。这让斯诺很是苦恼。
但最令他头疼的是,无论如何劝说,海姆达尔始终不愿离开麻瓜世界。
就因为他是个哑炮。
哑炮不是普遍现象,而是极为稀罕的少数现象,不幸的是,海姆达尔恰恰是这微末人群中的一员。在魔法界,如果一个巫师家庭生出了哑炮孩子,那是令人相当绝望的。因为不会运用魔法,哑炮不能以学生的身份进魔法学校学习,所以魔法界的哑炮大多一辈子碌碌无为,最终穷困潦倒的死去。
一些自视甚高的巫师管那些来自麻瓜家庭,却天生具备魔法天赋的人为【泥巴种】。【泥巴种】的出现恰是对魔法界某些激进派的最大嘲弄,仿佛老天对他们耍了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大玩笑。
之后的一年里,海姆达尔认真学习了魔法界的基本常识知识,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虽然未出现水土不服的征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比如在麻瓜世界里,惊呼的时候会叫“我的上帝”,在这里就变成了“我的梅林”;再比如“时间就是金钱”,摆这儿成了“时间就是金加隆”;还有,魔法部大厅巨大的黑色石头雕像底座的底部写有一句话,字迹据说有一英尺高——“魔法就是力量”
还有一句更绝的:五月份出生的女巫会和麻瓜结婚
喔,我的梅林!
伤愈后的海姆达尔一反常态,变得容易亲近,开朗活泼。这让斯诺大喜过望之余不免担心起来。哑炮孩子应该如何在魔法界自处?魔法界不曾期待过哑炮的成长,也从来不给哑炮预留位置。
七岁生日过后的某一天,海姆达尔兜遍了对角巷和翻倒巷后,提出了未来的开店计划。做生意一般不需要魔法,大量的金加隆足矣。
这项提议得到了斯诺的首肯,一年的融洽生活让他充分了解到里格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虽然年仅七岁就具备此等心智令人费解,至少孩子笃定未来并为之奋斗,这比早前的“不近人情”令人欣喜。
然后,海姆达尔以“增长见识以便为将来铺路”为由,在奥利凡德商店为自己谋得了一个见习店员的活计(童工?)。薪水是每天三餐的伙食。这还是海姆达尔同奥利凡德磨蹭了半天才拿下的,并且一干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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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角巷
他侧头让过一条横冲直撞的失控扫帚,扫帚一个大拐弯笔直□摩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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