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考虑周全。”游青将他搂紧一些,见他满脸都是雨水和头发,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
白黎一愣,抬起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了?”游青给他脸上擦完,又顺手将他脖子上的雨水擦擦,“你看看你,这衣裳都合不拢了,冷不冷?”
白黎被他说得又打了个冷颤,咬着牙摇摇头冲他灿烂地笑起来:“不冷。”
游青见他脖子那边还是会打进雨水,刚擦完又淋湿了,便低头将自己的外衫解开,从前面将他罩住。
白黎挣脱他:“不要!你自己穿!”
游青二话不说又将他拉过来,拿衣服将他裹紧,脖子那边掖掖好,低声道:“一幅画罢了,你这么玩命做什么?”
“我喜欢!”白黎反驳了一句,不过倒是没再挣扎,任由他将自己裹好,重新搂住,欢喜之情在心里乱窜,忍不住又笑起来。
游青转头朝外面看了看,又望望远处的天色,估摸着这场雨怕是一时半刻停不了,附近又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只好耐着性子等雨小一点再说。
好在这场瓢泼大雨只是一个云头,等那片云过去了,雨水又恢复成淅淅沥沥的样子,两人头顶的树叶还算茂盛,不过毕竟站了不少时间,都有些冷,等雨势减小,将脸上擦了擦又继续赶路。
白黎全身裹得紧紧的,可还是控制不住牙齿打颤,两人只好靠着路边的小树走。这些树虽比不得先前的那棵茂盛,可好歹也能挡住一些。
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见到村子了,两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游青转头正准备说话时,突然一阵风刮过来,还没来得及挡在白黎身前,余光扫到头顶一根树枝断裂,随着“喀拉”一声响猛地就砸下来。
白黎也在那一秒发现了,但是紧急关头他的双手都被裹在衣服里,心里一急直接就用肩膀推着游青躲开。
游青也在同一时间看着那树枝变了脸色,情急之下来不及开口就赶紧伸手拉他,将他往旁边拖。
两人一个推一个拉,力道便施得有些过了,最后树枝倒是躲过了,却因为白黎脚下一滑直接朝着游青就摔过去,转眼间两人就摔成一团。
游青手心似是磕到了石子,痛得轻轻“嘶”了一口气,随即紧张地看着倒在身上的白黎:“你没事吧?”
“我没事!”白黎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想拉他手又被裹住了,在衣服里面挣吧了半晌,那边游青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白黎紧张地走过去:“你刚才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游青伸出左手看了看,见手心破了一个口子,看了看地上的石子,笑了笑:“没事,划了一道小口子罢了。”
白黎一听顿时着急,好不容易将一只手从衣服里探出来,一把将他的手拉过去,也没管上面沾了多少雨水和泥巴,埋头就在他手心的伤口处舔起来。
白黎毕竟是狐狸,哪里伤着了,拿舌头舔一舔,实属本能,心里并无多少想法,这动作做起来自然的很。
游青刚想开口说“脏”,被他猛地一舔,口中顿时吐不出字来,愣愣的看着他埋着头垂着眼睫一脸认真的模样,心底竟隐隐泛起一丝颤栗,莫名地觉得呼吸有些艰难。
白黎将伤口舔干净,长长地吁了口气,抬起脸对他笑起来:“好啦!”说完又将手收回去重新抱在胸口。
游青怔愣片刻总算是回过神,再次无奈:“你傻了?手上都是泥巴。”
“没事啊,泥巴又不脏。快走吧,到家再拿块干净布包起来。”
游青将他衣服重新裹紧:“好。”
到了家,白黎第一时间就将身上的衣服解开,取出包裹将里面的画像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最后见是画轴的两头湿了一些、水氲到画的两边,中间却没被打湿,又惊又喜,长出一口气在上面吹了吹,准备等天晴的时候拿出去晒晒。
游青在厨房烧了热水,端了两碗红糖水过来,一扭头就见他敞着衣服露着胸口一大片半干半潮的肌肤在那儿看着画傻笑,呼吸滞了一下,再次觉得脑壳疼:“快喝点糖水暖暖身子!”
“噢!”白黎乐呵呵地将碗接过去。
游青迅速拿了一块干净的巾帕过来塞给他:“喝完赶紧擦擦身子,我去给你端热水。”
白黎接过巾帕一把将他拽住:“阿青你怎么不喝?”
“我一会儿就喝。”
白黎再次将他拽住,把另一只碗递到他面前:“你先喝!喝了我给你包扎伤口。”
游青无奈,只好接过来迅速喝了,喝完刚要转身又被白黎拉住:“阿青我看看伤口。”
游青生怕他受凉,只好抓了巾帕先给他胸口擦了擦,这才把左手摊到他面前。这一摊,两人都愣住了。
“咦?”白黎瞪大眼看着他干干净净的手心,“我记错了?”
游青也傻了眼,连忙摊开右手,右手也是干干净净的,不由再次愣住:“伤口怎么不见了?”
“我记得是在左手的,就算记错了,怎么可能两只手都没有呢?”白黎咕咕哝哝一脸疑惑地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看了一会儿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难道是因为我舔过了?
不对!不可能!就算是我自己身上的伤口,舔过之后也要十天八天才能彻底痊愈呢,怎么可能一个时辰不到就好了?
游青也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半天,一抬头见白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想着一直见他犯傻,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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