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一个阴沉的身影徘徊在他们附近百米处,那视线火热而黏腻,目标从来都是宋羿天,于是他们打趣他是不是最近惹到人了。
宋羿天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那个躲在阴影下的身影,嗤之以鼻:“没事,一个变态而已,他没那胆子招我。”
说出这句话时,宋羿天俊朗的脸上带着轻微的讽刺和懒散,看得钟小乐心中更是痒得慌。
就在宋羿天微妙的纵容下,钟小乐跟得更紧凑了,虽然仅仅是站在远处,用火热的视线透过厚厚的镜片死死黏在宋羿天挺拔的身躯上。
被那如蛆附骨的视线弄得浑身不对劲,宋羿天有一天终於忍不住大步走到钟小乐面前,仗著自己比对方高了半个头的身高优势揪起钟小乐的衣领,他神色危险地发问:“喂,我哪里招你了?你到底想怎样,要打架老子奉陪,别成天跟着我。”
啊......他碰到我了,他碰到我了!
钟小乐心醉神迷地感受著对方火热的指尖轻轻触碰在他的脖颈上,带来一阵难以言喻战栗。
经受不住那火热的蛊惑,钟小乐伸出手握住对方结实的胳膊。
宋羿天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丝莫名地恶寒,他烦躁地甩开对方的手,冷哼道:“怎么,我们的班长大人哑巴了?”
“我叫钟小乐。”
“我管你叫什么,你以后别跟着我了。”宋羿天不耐地挥了挥手。
“钟小乐。”
“嗤──”宋羿天冷笑:“变态。”
说完,他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高一生涯里,宋羿天再也没和钟小乐说过半个字,甚至连眼神都不屑於给对方一个,把钟小乐彻底当背景布一般视若无睹,爱跟就跟。
钟小乐也风雨无阻一心一意地做着宋羿天的小尾巴,看著对方身边围绕著的男男女女换了一批又一批。
最为难熬的,并不是对方的漠视,而是暑假。
钟小乐顺从地待在学校上著暑期补习班,炎炎夏日让教室内的空气几乎要被点燃,无论是燥热的空气,还是头顶风扇吱呀吱呀地声音,都让他感到了煎熬。
宋羿天不在这里,或许是翘课了,总之除了补习的第一天,钟小乐再也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的那个人,就是放学了,也不知去哪里找寻。
他想他。
用中性笔在草稿纸上描绘出宋羿天好看的侧脸弧度,那是即使闭上眼都烂熟於心的轮廓。
他想他,想得胯下硬得发疼。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钟小乐春梦的主角永远只有宋羿天一人,在他十二岁那年梦见宋羿天赤裸而漂亮的上半身并遗精后,他就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喜欢宋羿天。
再就是,他是个基佬,天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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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之后,宋羿天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开始逃课,学会了抽烟,成为了一个让老师们头疼不已的不良少年。
即使如此,宋羿天身边依然围绕著很多人,在懵懂的青春期,宋羿天这种相貌出众,放荡不羁,又带了点儿小坏的少年,显得格外的吸引人,像是集万千费洛蒙於一身的发光体。
钟小乐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宋羿天真的变了,他并不在意宋羿天是否变成了所谓的不良少年,但对方原先开朗阳光的眉眼深处多出了一大片化不开的阴霾,似乎再也回不到之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
钟小乐很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但是不敢,也没那资格。
钟小乐并不擅长言辞,这么多年下来,他超凡的智商并没有体现在任何有关人际交际上。这点从他和自己的男神在同一所小学中学乃至於高中,对话却不超过十句就能看出来。除了宋羿天,钟小乐甚至说不出五个以上班上其他人的名字。
就是这么一个阴郁的怂货,在一个上完补习课回家的夜晚,路过偏僻而寂静的小道遇到孤身一人靠坐在墙边的男神,他会干出些什么呢?
a 奸之
b 跪舔
钟小乐ab选项在心中轮流涮了一遍,又认真考虑了一下后果,最终只是声音僵硬地开口说:“你没事吧?”
循着声音,宋羿天抬头就着路灯昏暗的光线看清了面前的人那很土的发型和更土的厚镜片,认出来是自己那条小尾巴,他随意地抬手打了个招呼。
“哟,变态,这种地方都跟来了你也挺厉害嘛。”
“......你受伤了?”钟小乐只是紧张地推了推眼镜,看着对方身上几块被蹭破渗出斑斑血迹的伤处,估计是刚打完架,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嗤,显而易见的。”
两人之间陷入了沈默,钟小乐站在原地舍不得离开,最终还是宋羿天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你也别没事找事了,好孩子这个时候该回家......”
“去我家吧。”
宋羿天疑惑地睁大眼睛:“啊?”
“去我家吧,我有医疗箱。”钟小乐努力遏制住自己声音里那些兴奋的颤抖:“我父母都不在家,只有我一个人。”
宋羿天盯着钟小乐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轻轻地点头:“好啊。”
钟小乐提起来的一颗心终於稍微放了放,他伸出自己白皙的右手,有些期盼地朝著宋羿天。所幸对方没有拒绝,双手相握的一刻又是一阵心悸。
宋羿天看著面前这幢装潢高档的别墅,忍不住笑嘻嘻地吹了声口哨:“没想到你还是个富二代,深藏不露呢。”
钟小乐没有说话,默默地给对方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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