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月,宋清晨的厨艺突飞猛进,悠悠便彻底被宠成了个小废物。宋清晨报名之后,延续了先前旷课大王的风格,只在大考时突然出现,考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成绩,然后继续消失,回归家庭宠老婆。
悠悠十分腐败地度过了学期末,提着大包小包带小宋回家过年。
苏拉女士很惊喜。尤其是,见宋清晨肯吃东西,头发也稍微留长了一点,万分高兴,一顿饭,尽顾着往她碗里夹菜,乐呵呵地看着:“离开了一阵子,漂亮了,气色好了,好像还长高了,是不是?”
关于长高这个问题,悠悠觉得很烦。
宋清晨要是再长,做超模没问题,但是家里的小床就要容不下她了,得换,好大一笔钱呢。主要是先前她唱歌拍电影得的酬劳,一小部分作为解约金交给了绚丽,很大一部分作为妈妈的医药费。坐吃山空,眼下囊中未免羞涩。
想到这家伙可能还要再长高,悠悠负担满满吃完了饭,将碗碟都收到洗碗槽,站在一旁,看宋清晨洗碗。她那袖子老是往下滑,于是她时不时就得帮她扎一下。
不等洗完,悠悠犯起了困,打着哈欠先回了屋。
宋清晨在厨房忙完,转身见了郑泽。
郑泽示意她跟自己来。
宋清晨便跟着他去门外。
郑泽点了烟,抽了几口才问:“悠悠那个意外,还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清晨镇定了会儿,组织好语言,从头至尾,将来龙去脉都说与他听。
如果她没有做人的心思,如果她不去找那女巫,那么她将一辈子也不知道,悠悠用什么作为代价换取这个机会。她付出的便打了水漂,却不会给别人知道。悠悠就是这样的傻瓜。
宋清晨当时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
她怎么能够心安理得接受悠悠做这种牺牲?其后两个月,她辗转各地,拜访了众多巫师,得到的结论都是,覆水难收。玛丽莲是百年一遇的鬼才,在巫术和黑魔法方面,没人能像她一样收放自如。被她收割掉的声线,就是收割掉了。
“后来你接受了这个现实,接受改造,回来了?”郑泽吐烟圈,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但偏偏,事情这样真实地发生在身边。
“是的。”
“你,会不会觉得被悠悠绑架?”郑泽夹在指间的烟,烟灰已经积了老长,一抖,顿时扑簌簌往下掉,“说是礼物的话,实在太沉重了。这种压力下边,你每天怎么过得去?”
宋清晨想起来,先前悠悠吐槽过,郑泽这种走文艺路子的老男人就是这样,说话饶舌,不接地气。不由勾了勾嘴角:“好好过。每天都是太太送我的,当然要物尽其用,不辜负她。”
“太太……”郑泽神色复杂。
宋清晨回房间时,“太太”已经睡迷糊了,手里抱着本脂批的《红楼梦》。她参加了一个古代文学兴趣小组,开学要交一万字的读书报告。悠悠还在回家的高铁上就发私密微博抱怨,自己分明是个“好读书,不求甚解”的人,言下之意,非常后悔参加了这个劳什子小组。
结果呢,回来还不是乖乖看书写报告?
宋清晨含着笑,轻轻将她的手指逐一掰开,书拿出来放在一边,换好衣服上床。
她动作已经很轻了,悠悠还是察觉到了,咕噜咕噜蹭过来抱住腰。
宋清晨低头一看,觉得头大。太太竟然穿着棉衣就睡着了。叹口气,认命。伸手替她解扣子。
解到一半悠悠醒了,眼睛先是雾蒙蒙的,随即瞪得老大,“天辣噜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的震惊脸。
宋清晨忍笑。这个小东西,用表情就可以吊打一众相声演员。
她还没有尽兴,猛然坐起身,抱着自己退到床角,一脸的“不要我不要,快来人啊有强盗”。
这表演欲也是没谁了。
但是宋清晨只能哄她:“过来,穿着棉衣睡,明天肯定要着凉的。”
哄了两遍,小戏j-i,ng才瞪着受惊的鹿子一般的眼,怯生生地挨过来了。松开双臂,抬头挺胸,大眼睛在说:“我信你,你可别欺负我”。
宋清晨垂着睫毛,默默替她解开扣子,连里边的毛衣也脱了,所幸这宝贝有自觉,起先是换了睡裤的。估计是穿着棉衣在床头看书,看到一半就睡着。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俨然快养成了习惯。
理清楚了,摸摸她的头发,在额头亲亲,算作赞许,“好了,现在可以睡了。”说着掀开被子,扶她躺下,“快睡,明早去看妈妈。”
悠悠立刻闭上眼睛。
宋清晨笑一笑,关了床头的灯,自己也躺下。
可是,里边那个人,先前表现得那样傲然不可侵犯,熄灯之后却半点也不安分,悄悄潜过来乱亲。一双小爪子也胡乱点火,这里揉揉那里蹭蹭,还使坏往她的耳朵里边哈气。
“你这样呢?”宋清晨推着她的肩,“我也要报警。郑悠悠是个强盗。”
不用看也知道郑悠悠笑了,又上来索吻。
她索要的一切,她都会给。不过表现得那样猛,承受能力却有限,才亲两分钟,上边那个已经软成一潭春水,趴在那里,再也调皮不起来,隐隐有偃旗息鼓的求饶意味。
不巧下边这一位,却早被点燃,侧身掀上来,放肆之前先低声嘲戏:“宝宝,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所以第二天到了十点多,两小只才起床。早上去看妈妈的计划泡了汤。陪外婆吃了午饭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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