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是不是就可以放开了撒欢呢,在先生面前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看着解纷得意的在院子里笑,那株七叶草就那么立在院子里,我也不由得心动了。先生这是纵着宠着呢,何必还那么小心翼翼的,放不开呢?于是也放开了点,偷先生窖子里的落雨,喝了半醉,在寒潭里舞剑,酒劲上来就卧在潭边大石上酣然睡去。那事情做的洒脱的不像是我,可还是做了。后来知道是先生去寒潭发现我的,拎回来时已经冻得僵了。灌了药,折腾了大半夜先生才回去睡了。以为会挨骂,可先生薄责了几句,也不过是因为我着了凉,先生这是心疼了而已。
很快川流就破了第四层了。川流的剑法其实好看的紧,先生用的洒脱,我就有点吃力。到底不如先生性子跳脱。拘谨有余吗?
见我的剑法精进的慢,先生挑了些别的教我。似是些追踪线索,断案的技巧之类的,我都不知道先生怎么会懂得如此多的事情。可倒也对我的脾气。先生说断案讲究的是严谨,根据证据,一步一步来,不许有不实之处,好似,我那小心翼翼的劲用在这上面也不错。看看和光同尘的医术已经十分高明,解纷的入海也过了第六层了,可我还在第四层上面来来回回的磨蹭,不禁还是有点着急。
有一天先生检看剑法时,把我叫了出来,让我使了一次川流,然后见他脸色就沉了。问,川流学了多久了?
这,有五年了。
怎么还在第四层上。
这。。。挫锐愚笨。
哪里是愚笨分明是小看了我教的剑法!
先生!先生?我吓傻了。先生从来没有如此说过话,连上次偷师未成后也只是温和解释了而已。这是,生气了?不打算再宠着护着了吗?
我。。先生,先生,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锐儿驽钝,学不好这川流啊。
哦?那是先生我的错了,教的不对,是吗?先生依然冷冷的问,眉皱的更紧了。我缩了下身子,不该说这话的。惹先生更生气了。
然后我便跪了,哀求,先生,先生,我。。。
给你三日时间,若是再突不破五层,便不用来见我了。先生就那么走了,再没看我一眼。三天里,我试了又试,疯了一般的练,可,,,直到累的瘫倒在地,心里还是恨恨的,变通不足吗?
第四天早上,我规规矩矩的跪在院子里,面前摆了先生赐的剑。先生不喜欢我们跪的,可这次却根本不理。原以为跪跪就能让先生消了气的,可,饶是我那么跪了,求了,他们几个也苦苦的替我求情,先生这次就是铁面无情,不听一句。跪了一整天还没理我,我便再也受不住了。先生,这是嫌弃我愚笨吗?是要收了那回护和宠爱吗,不要好不好?我一定会很努力的,这样的我不行吗?一晃神,天就黑了。先生依然不理不睬的,我快疯了。这不行,不行,先生以前总喜欢软软的唤锐儿,给我讲解探案时那么认真的听我发表意见,如果哪一此说对了,还会开心的笑,眼睛里亮亮的满是自豪。可,现在都要收回去了吗?要把锐儿逐出师门吗?
谁说收了你了?我听到先生那么说。
我。。。的确,先生从未让我们叫上一声师傅,只是先生,可先生不也是师傅吗?不承认我了吗?先生。
看他沉着脸,踱步到我面前,不用再跪了。走吧,随便哪里。这是不要我了。可,我还不甘心。就哀哀的求,先生先生。
回头了,这是有机会了,可先生转身回来用脚将面前的宝剑勾了起来,哼了一声道,可惜了这剑。然后双手一错,那把剑断了。
颓然的倒在地上,再也坚持不住的哀嚎。先生是真的不要我了。看着先生的背影,心里就一片死寂,然后一纵身就掠了出去,催动真气,逃了。不要,我一定是在做梦呢,噩梦,绝对是噩梦,梦醒了就好了,所以,所以就逃吧。然后就逃。跑到内力尽失,也不敢停下来,就跌跌撞撞的跑,最后终于还是拧不过身体的极限,倒了。再睁眼一片星空澄明,一时间无我无人,这世界全都与我无关,又好像都是我的掌握中,于是一声长叹,随手拎了跟枯枝,就毫无阻碍的舞了起来,第五层的川流轻易的破了。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惜先生不在身边了,不然他会不会稍微消消气呢?扔了树枝呆立着,这天下如此之大,我。。。要去哪里?一下子腿就软了,可没摔倒地上去,看看竟然是先生的怀里。这是。。。
我一定是做了噩梦了,这回醒了。于是拉住先生的衣襟就狠狠的埋进去,哭了。先生先生,锐儿做噩梦了。做噩梦了。
先生稳稳的抱了,轻轻的拍了,低声温和的道,好锐儿,不怕,不怕的,先生在,先生在。
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不就是一场噩梦么,怎么如此的胆小,让先生笑话了去。耳边听得先生,说的,别怪先生,都是为了你好。
我这才明白,原来先生是演了一场戏。可恶!等醒过来再算账,然后就放心的在先生怀里睡了。
醒过来后才知道先生一直不眠不休的跟着我呢,我舞剑时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护着。苦头是吃了不少,可好处也真真不错,那夜里的无我境界让我受益匪浅,川流是越来越顺手了。可惜,剑是真的断了。先生对我是有点愧疚的样子,每每叫我都是软软的锐儿,带了点讨好的意思。大概是担心我就此怨恨他吧。恨嘛,是不会有的,可怨呢,还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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