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玄冰之上的青年先是身体一僵,似是犹疑又似不可置信,随即仿佛失而复得一般,另一只手不怎么温柔地抚上温如故的背,就像害怕对方只是一时情乱,迟早会挣脱开来一样。
“宁琛……”
一声近得不能再近的呢喃在青年耳畔响起,那声音所产生的震动幅度仿佛可以一直延续到心脏到灵魂,使得青年感觉到自己的胸腔与四肢有一种温暖又酥痒的麻痹感。
青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抚着对方温暖脸庞的手不断往上,直到扣住了对方脆弱的后脑与脖颈一带。与对方的轻柔温和的吻完全不同,青年狠狠地、用力地将对方锁在自己怀中,而后用了几分力,又不至于见血的力道,咬住了对方柔软温暖的嘴唇!
身体微微一颤,然温如故并未挣扎,只是依旧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对方是活着、自己不是在做梦一样。
“温如故、温如故……”
青年松了口,声音带着哭腔轻轻唤着温如故的名字,其中所蕴藏的情感与痛苦满盈得将近溢出。
“对不起。”
温如故呼吸一窒,他知道只有宁琛才会这样温柔地唤他的名字,也只有宁琛才会这么痛苦地向他说对不起。
他呼吸急促、嘴唇颤抖,空洞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极力想要看到什么、确认什么,然始终是一片黑暗。
“不要害怕,不用再担心了,温如故。”宁琛看着温如故,心中突紧,便低低地说道。
温如故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然宁琛的眼眸陡然一暗,渴望已久的人近在眼前,他克制不了那朝思暮想的极度渴望。
宁琛再度含住近在眼前已经被他蹂躏得充血湿润的嘴唇,用舌尖挑开对方的唇缝,勾住对方的舌头,急迫而用力地吮吸纠缠起来。
“是我,”宁琛微微撤离,努力平复着喘息,轻声在温如故耳畔道:“是温如故的那个宁琛。”
“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宁琛顿了顿,眼眸之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暗芒,而后在温如故的脖颈上轻轻地吻了一吻:
“包括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何为代价
水乡江南。
青涩少女们身着颜色鲜亮的细软水衫,一人划着竹筏,三两人于竹筏两侧采摘新鲜的莲子。
不知不觉间,四季中最为明媚的夏天已然来临。
微风吹拂着西湖水面,勾起了细微的波光纹路,蝉鸣与少女们的歌声相互应和交织,就像一个美好迷离的梦境。
离岸边不远处是可以了望整个西湖的凉亭,诗人墨客此时趁着日头还未高照,纷纷登高远望,吟诗作对感叹人生,好不惬意。
而此时,方才明明还晴着的天空中,突然间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凉亭之内,有两名离参加诗会的人们稍稍有些距离的男子,身着白衣素裳的轻轻地握了握身着深红色衣裳的男子的手,随即那红衣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红衣男子跟随着白衣青年牵着的手缓缓转过身来,你会发现于他的双眼之前系着一条白色纱带,走的近了,会闻到一股隐隐苦涩的药草味。
白衣青年用另一只手撑开雨伞,然后举到红衣男子的头顶上,目光温柔缱绻,似暗暗藏匿着无法言说的抵死缠绵。
“温如故,我们回家。”
......
亭台水榭,一池幽莲静谧绽放。
温如故与宁琛便在江南这一处环境无比清幽的楼阁中暂时居住了下来。
轻轻地替温如故取下一圈又一圈的纱带,宁琛微微低下头,伸出冰凉的手抚上对方温暖的脸颊,而后心头一痒,凑上唇吻了吻对方的嘴角。
“你放心,”宁琛说道:“上完这次的药引,再服下那粒在灵禅古寺求得的灵药,你的眼睛就会复明。”
然温如故却是眉头紧锁,他摸索着握住宁琛的双手,疑惑到:“宁琛,为何最近你的手总是这么冷?你的身体是不是.....”
“你担心我?”宁琛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他反握住温如故的双手,欺身而上将对方压制在柔软的大床之上:“既然如此,还请小叔牺牲小我,将温暖分些给宁琛吧。”
“宁....唔!”
刚想说些什么,然剩余的话却尽数被宁琛用唇封了个彻底。
呼吸困难,整个口腔都被压制住自己的白衣青年狠狠掠夺了个彻底,对方吮吸啃咬的力度之大,温如故觉得自己的唇舌连同大脑都处于完全麻痹的可怕状态。
“唔...唔!”
感觉到身下之人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大,宁琛这才放过继续蹂躏对方柔软殷红的嘴唇。
宁琛微微眯起眼,看着温如故因为缺氧而导致了眼眶周围浮起一丝桃粉之色,便使得对方的眼睛不再显得空洞无神。
宁琛呼吸一窒,随即轻轻笑了笑。
室内突然间寂静了下来。
“宁琛?”虽然依旧对宁琛这样的亲近感到无所适从,可这段时间温如故深陷黑暗,他唯一能依靠的,他唯一愿意依靠的,只有宁琛。
而宁琛最近总是突然安静下来,迟迟无法回应他。
温如故抿了抿唇,轻声道:“你若是厌烦了照顾一个功体尽废的眼盲之人.......我允许你离开。”
然回答他的却是......带有惩罚性质的一个轻咬。
宁琛咬了咬温如故圆润柔软的耳垂,感受到对方因为敏感点被桎梏而微微颤栗,宁琛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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