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在忙忙碌碌。唯独我显得有些闲,其实晚上才有我的戏,我本来不需要一大早就来这等戏的,人贵有自知之明,就算是那样又能怎么样,我知道自己虽然是顶着女主角的名号,可事实上却是全剧组最不受尊重的一个存在,如果没有蒋允达,我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他,我依然还会像其他所有跑龙套的人都会做的那样,蹲剧组,等角色。
我从梳妆台上再次拿起剧本,仔细研读自己的那部分内容,可是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他的那句话 ,“不会的。”
“不会的。”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会变成欧巴桑,还是说他不会躲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竟然让我纠结了十多分钟,最后我勒令自己的大脑不再去想这句话,脑子的注意力才渐渐集中到手里的剧本上。
晚上七点多钟,当落日的余晖渐渐消逝在大地上,当一个个的路灯渐渐将整座城市照亮,彩色的霓虹灯装点着这座城市,美丽壮观的音乐喷泉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驻足观望,市中心那栋最高最精美的写字楼上方,蒋氏集团四个大字气势磅礴,让人瞬间产生一种不可玷污的仰慕感,出租车司机忙忙碌碌,不停的行驶在城市的大街小道,数不清的小吃街此时顾客熙熙攘攘的,许多卖烧烤的摊主不停的往架子上放着烤肉串,幸福的笑容洋溢在他们的脸上,当然这些都和我无关,此时的我正在接受导演的挑战,不对,是言心(女主角)这个角色的挑战。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被化妆师拉回位置上进行补妆,因为简简单单的一个把蛋糕放到桌子上的动作导演就喊“卡”了好几次,本来我的心里压力就很大,这一下,我就彻底变成了鸭梨山大。
当我第四次被化妆师拉回去补妆的时候,我觉得化妆师恨不得用粉刷杀了我,弄我的心更加的心惊胆战的起来,然后,我又被当机了,第六次,当我第六次准备上场时,白夜橦把我截住了,“我想我还是和你聊聊。”
我耷拉着脑袋,重重地点点头,“你对我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对不对,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我会不会陪你过生日对不对?”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问我。
“嗯。”我再次点点头,我低着头没有看到他那略显失望的眼神。
“那你就把我当成蒋允达,你回想一下,曾经他在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失望过,把我想象成他,你就可以演好了。”
“好。”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的是那一次,那一次蒋允达不告而别。
“ok了吗?”导演又开始催了。
“导演,我好了。”我拉拉自己的长发,让自己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一些。
我小心的把蛋糕的包装纸打开,虔诚小心的就像是在剥去自己的外衣一般,当蛋糕的那个巨大的红心展现在我的面前,我似乎看到了蒋允达一起和我共同把他一点点吃下肚的甜蜜场景,当我拿起旁边的蜡烛往上面插时 ,我小心的避开那个心,唯恐让它变得不再完美,就像爱情,就像我对爱情的执着,我总希望她完美无暇就像是白水晶一般。
当把这一切都做完,我就像是刚刚确定恋爱关系的小姑娘一般,第一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觉得满眼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就算是墙上某处不起眼的小黑点也会让我联想到他嘴角的那颗小黑痣,不同的是我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离桌子不远处的那扇门,期待,带着微笑期待,像所有独守空房的妻子一样,等待着自己丈夫的归家,好像自己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其余时间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样,忽然,“咔。”
可是我的目光还是盯着远方,直到凌纳姐过来推了我一下,我才晃过神来。
“下一场。”导演让各部门找到最好的拍摄地点,又开始了下一场的拍摄,我还是望着门口,只是眼神中那本来燃着的一团热火,此时,渐渐开始被熄灭,化为灰烬,我看着墙上那已经指向11点的指针,拿起一旁的打火机把那些蜡烛点燃,屋子里让人感觉空荡荡的,可是却不及我的心空荡,我没有把灯关上,就这样在略显刺眼的灯光下看着那一束束的烛光,本来他们应该是明亮而温暖的,而现在他们就像是即将离开人世间的老人,尝试着努力散发自己最后一点光芒,可是却无法抵挡的住死神的威力,微弱的烛光是遮不住灯光的光芒的。
当午夜十二点的声音钟声掀起,我看到蜡烛正好全部熄灭,我一点一点的把那些蛋糕往嘴里塞,表情却是麻木的,我从来都知道一个人的心苦了,就算是吃蜜那也是苦的,这种滋味我知道,只有蒋允达让我尝试过这种滋味,“咔。”
我愣住了,怔了一下,“收工了。”我转头问凌纳姐。
“嗯,我们可以回去了,说实在的,刚刚那段戏你演的真的是太真了,不知道还以为你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个丈夫。”她把一个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
“凌纳姐。”
“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不能动了,你拉我一把吧。”坐得时间太久,腿好像麻了。
“你呀,真是,这才第一天你就这么娇气,以后工作量大了,你该怎么办?”虽然这么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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