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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黑鸭神色都是一凛,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
肖沉虽然没有说话,可他潜意识的动作,已经明明白白昭示了,他已经受到了波及,而且这个波及,报应在眼睛上。
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连视力都受到这样大的影响?
小黑鸭显得比我还急切,没等我把话说出口,就已经先行问了出来,肖沉面色有些古怪,我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看肖沉并没有要说的意思,只好打了个圆场,提出要看一眼那个鳖人。
我实在是想确认一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鳖幽灵,如果是,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如果不是,那它到底是什么怪物?
没想到肖沉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懊恼:“跑了。”
跑了?!
小黑鸭“嘶”了一声:“怎么还会跑,不是都用那个什么五行镇上了吗?”
说完他又有些迟疑,踌躇了一会儿,道:“是不是…;…;二爷爷道行不够?”
我在一旁都听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跟五行和道行扯上了关系,这些连小黑鸭都知道的东西,怎么从来没有人跟我解释?
我忙道:“你俩先停一下,谁能告诉我,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肖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惊讶于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顿了顿,才娓娓道来。
《五帝》篇中记载:“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
这句话,代表的是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哲学,认为五行造世,天下万物,莫不始于五行。
而五行又相生,木干暖生火,火焚木生土,土藏矿生金,金销熔生水,水润泽生木。
与之相对的,则是物极必反,万物相克之理,镇压鳖人,用的就是此理。
当初我爷爷镇压鳖人,认为它生于水,属于水,应当以实胜虚,以土克水,于是将它掩在土中;又因为专胜散,木克土之理,将盖了土的鳖人封在木箱之中。其次应当以刚胜柔,凭借金克木的特性在木箱之外缠上铁链子,可以当时情况紧急,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合适的链子,我爷爷没有办法,只能缠了一圈符咒暂为代替。
最后就是精胜坚,以火克金,当时我爷爷的想法是,在木箱周围点七盏长明灯,呈七星合围之势,这是因为道家认为,“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借北斗七星凶煞之气压制鳖人,免得它作乱。但没想到的是,肖沉刚点完长明灯,木箱忽然出了异样。
说起这个木箱,其实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普通,它的材质非常特殊,是民间传说的“辟邪木”制成,而且已经有些年头,还是当初我爷爷的师父赠他的出师礼。
这种辟邪木,其实是雷劈枣木,是道家法术中至高无上的神木,《万法归宗》一书,将其列为制作法器的第一圣木,在道教的道法修炼中,往往要用雷击木来做各类法器,以作为辅助道法实践的工具。
传说当年天公乘坐火轿车巡视人间,在途中不慎撞在枣树上,使枣树被火焚烧至乌黑,并发岀震耳狂音而惊动四方,之后人们将此声称作“雷”。恰巧天公之神气在此次相撞中亦被吸至枣树中,从此雷劈枣木中开始有神灵之气相伴,使各方妖孽及不祥之气不敢亦无法接近,此树木也开始被人们称为神气木、辟邪木。
因此,雷击枣木被说成是天地阴阳之电结合交泰之精华,除了日月之精还有北斗七星之精,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精,必须长在山巅之上才能受精于此,并且越古老越灵气,历尽春夏秋冬之风寒,昼夜星辰之沐浴,尤其经过雷电的洗礼,一切邪崇都惧怕于它。
可就是这么牛掰的一样法器,在肖沉点燃长明灯之后,居然裂了。
虽然只裂开了细小的纹路,可那也够吓人的,肖沉觉得枣木箱的异样和长明灯有关系,当时也不顾不上多想,连忙撤下长明灯,转而去通知我爷爷。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我亲眼见证过的,木箱渗水,洇湿了符纸,使那些符咒形同虚设,就连里面原有的泥土,也都化成了一汪黑水。
当时我爷爷见识到这东西这么邪性,联想起我入住古宅的异样,立刻觉得这东西可能会对我不利,连忙示意肖沉把我护在身后,肖沉的命格至阳,正气凛然,兴许能帮我挡一挡。
听到这儿我陡然一阵心虚,要知道,在他们都没注意到我的情况下,我可是伸长了脖子往木箱那边看过,甚至看见里面伸出一只手。
难不成那真的不是幻觉?
可为什么我爷爷和肖沉都没看见?
总不能这东西真跟我有一段孽缘吧?
这也太他妈重口了。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之后我爷爷叫肖沉送我离开,他自己留下对付鳖人,存了十二万分小心接近木箱,掀盖一看,居然空空如也。
当时我爷爷冷汗就下来了,那东西哪儿去了,总不能跟着我走了吧?
我咽了口唾沫,这事儿也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当初我在门缝里看见的那条黑乎乎的东西,根本不是肖沉的裤腰带,而是鳖人的头发?
神啊,你爱我怎么能爱的这么深沉。
可这会儿我还忍不住心存侥幸,毕竟我自打离开古宅,再不曾见过鳖人,就算这两天遇见了不少邪乎事儿,也都跟鳖人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我当时看的挺清楚,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一样,一下子就缩进门里不见了,分明是一副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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