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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将它推开,就能给我争取到向下跑的时间,我家在三楼,只要我争口气,也能趁机跑出楼门吧?
除非它跳楼劫我。
至于出了楼门之后怎么办…;…;外面有路灯,我再机灵点,总能拖到小黑鸭过来…;…;吧?
主意既定,抓紧执行。
我为了增大自己逃脱的可行性,一边重新拧开门锁,一边还硬着头皮瞄了眼猫眼,想确定一下那个鬼的方位,以便最大程度的撞它一个眼冒金星。
但一看之下我就懵了,外面黑乎乎一片,鬼呢?
总不能是在外面等的太久,耐心耗尽了,先走一步了吧?
还是说这东西太精,还知道点着蜡太引人注目,偷着给吹熄了?
我去,敌暗我明,出去就是找死啊。
我连忙接着给小黑鸭打电话,还是不接,正着急呢,楼道里隐隐传来脚步声。
小黑鸭?
不,不对,这脚步声很沉,很闷,跟小黑鸭一贯风风火火朝气蓬勃的脚步声大相径庭,像个迟暮的老头子,走一步都要掂量掂量。
慢慢的,脚步声近了,接着,在这一层的楼梯停了下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很快,脚步声重新响起,却是向着我家过来了。
我极力睁大双眼,透过猫眼向外看,却只看到一片虚无,朦胧中似有黑黢黢的影子来回晃着,可也看不分明。
脚步声再度沉寂,良久没有声息。
就在我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的时候,防盗门卡的一声,我顿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这分明是钥匙插入锁眼的声音!
我顾不上多想,右手边就是做成多宝阁样式的隔断,上面摆了个造型古拙的鱼缸,似盆非盆,也还有点分量,里面原本是养着鱼的,不过我妈实在不适合做这种工作,三天换了四茬鱼苗后果断清空,只留着当个摆设,此刻环顾四周,也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用来当武器的东西了,立马捡过来托在手里,就等门开那一瞬间扣它脑袋上。
门锁咔哒一声松脱,紧接着,门轴缓缓转动,沉重的防盗门吱呀呻吟着,欠开一条缝儿。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探了进来。
我举手要砸,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道和我僵持着,紧接着,小黑鸭愤怒的声音炸雷一样响在耳边:“姓尹的,老子好心好意来帮你,你他妈法海附身啊,拿个钵盂要收我?!”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头,连忙定睛一看,鸡窝头底下那张臭屁脸,可不就是小黑鸭吗?
可我依旧不敢松懈,小黑鸭这小子臭美着呢,上次看见他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那都是高中住一个宿舍时候的事儿了,那还得起床早点儿才能有幸目睹一回,不怪我一时之间认不出来,再说,这小子怎么有我家钥匙的?
这么一想,我底气顿时回来了,义正辞严的质问一番,就见小黑鸭更生气了,怒道:“你家里备用钥匙塞在门口踏脚垫子底下,这事儿还是你跟我说的,到头来你问我?!”
我一寻思,还真有这么回事,可刚才那脚步声也太吓人了,又拿这事儿质问他,结果他火冒三丈:“你家楼道那声控灯什么破玩意儿啊,就没有一个好使的,我抹黑上楼能不谨慎点吗,你还想让我跳个踢踏舞是怎么的,现实吗,啊?”
我这才知道自己是真误会他了,连忙把人迎进来,让他先上沙发上坐着,自己放下鱼缸给他倒了杯水,讪讪的套近乎:“这发型…;…;你让谁糟蹋了?”
“还不是让你糟蹋的!”小黑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凌晨两点半,给我打电话,哭的跟失了身似的,我能不来吗?我有空收拾吗?”
我被他说的挺不好意思,摸着鼻子弱弱的顶了句嘴:“我也没哭啊。”
“是没哭,”小黑鸭冷哼一声,“可也架不住怂啊,不是我说你,尹默,就你刚才那架势,跟要让皇军糟蹋的花姑娘似的,牛掰的跟举了个炸药包一样,怎么,想跟我同归于尽?还是以死明志?”
我愁的揪头发:“能别提这个了吗?闹心呢这是。”
小黑鸭斜我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说话了。
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就跟他闲聊:“你来的够快啊。”
小黑鸭道:“能不快吗,一路超速狂飙过来的,你就庆幸我没撞着人吧,明天的罚款你给我交啊。”
我忙一本正经的拒绝:“不要,我穷。”
小黑鸭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顿:“尹默,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又不能当饭吃。”
小话,我快要让你气冒烟了,我就是作死过来找你,你怎么就这么命大呢,怎么还没给整死呢?”
一听这话我心里又开始愧疚,给他续了杯水,问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过来了,你不怕吗?”
“这大晚上的,你让我找谁去?”小黑鸭恹恹的窝在沙发里,一副懒得跟我说话的样子,“再说了,我带着我爷爷给的手串呢,辟邪的,虽说没大爷爷给的好吧,也能顶用了。”
一说这个我就想起来,那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大爷爷,给了我和小黑鸭一人一串手串,据说是无患子串成的,辟邪纳福效果特别好,我那串儿因为小黑鸭的原因丢失了,小黑鸭就把他那串给了我。
我道:“那东西真有那么好?”
小黑鸭道:“能不好吗,无患子又名鬼见愁,上了年头的,比桃木还好,咱们的手串又是开过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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