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形怪状的大丑鸟,在这月光之下,居然长出了洁白的凤尾,它们的羽毛在不断变长,喙和爪子也在月光之下变得像玉石一样莹润光滑,甚至全身还能发出柔美的光辉。映情天看得都呆住了。
“这是逐月鸟。”蠢老虎给他解释,“这种鸟一出生就是为了追逐月亮,在小的时候丑得要命,但当它们长成,向着月亮飞的时候,全身的肌理都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等到他们追月亮追得精疲力尽、口吐血沫之后,就又会变成一颗蛋落到海水里,然后再一次出生,再一次地去追逐月亮。”
“这样不是很可悲吗?”映情天动容,“这样生生死死,不断重复一次没有结果的追求,有什么意义呢?”
蠢老虎:“可能月亮欠它们钱吧。所以就是死一百次也要追上去。”
映情天:“……”论如何用一句话毁掉一个小清新段子。映情天有时候真的很不解,蠢老虎这样的倒霉玩意儿,上辈子是烧了多少高香才修成的正果?
逐月鸟带着黑舟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居然真的像是要把他们带到月亮里似的。映情天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亮,他真有些好奇,月亮会是个什么地方,飞到月亮上是什么感觉,真的有奔月的嫦娥吗?真的有伐桂的吴刚吗?
就在映情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蠢老虎一脸深情地望着月亮,又幽幽地开口了:“嫦娥和隔壁的老吴有没有做羞羞的事呢?”
映情天这才发现他刚刚没注意,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
蠢老虎咂咂嘴:“正当妙龄闺中寂寞的fēng_liú少妇,一身蛮劲精力旺盛的万年光棍,一个长生不老,一个无休无止,这两人没点猫腻我才不信呢。绿帽恒久远,一顶永流传。可怜后羿啊,不愧是能射日的大英雄,这样一顶天荒地老的绿帽子也就只有他消受得起了。”
映情天突然觉得这老虎应该改个名字叫厌真烦。特么还能不能好好地做夫妻了?!
映情天正处在对老虎满满的嫌弃之中,冷不防天上的逐月鸟都齐齐发出一阵惨叫,整只黑舟都颠簸了起来。映情天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好些晶莹的圆石迎头冲他们砸下来。
正巧一块圆石正砸到映情天的头上,他伸手抓了过来,没想到那圆石居然是一只蛋:“这是?”
蠢老虎打出几道法诀,努力稳住黑舟。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之下,他居然还有时间跟映情天解释:“是逐月鸟的蛋。”
映情天看着手里那颗晶莹剔透的蛋:“我能养……”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剧变。他一直以为月亮是绿色的,但直到飞到这么高的地方,飞到这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月亮的地方,他才发现,并不是月亮变成了绿色,而是那月亮上缠了一条通体碧绿的巨大毒蛇。
而现在那蛇已然放弃了月亮,向他们飞扑过来,巨大的蛇嘴大大地张开,露出闪着银光的毒牙和鲜红的蛇信……
映情天:“……”这特么是演狂蟒之灾呢!
看到这么大一条毒蛇,要是之前的映情天,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趴下了,但现在他只是默默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吼”的一声,一阵腥风过后,世界又重归于平静。映情天捂着眼睛在原地等了半晌,最后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没有月亮,也没有天空,他们现在正处在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整个世界都归于亘古的寂静之中,无所谓时间,只有四周五颜六色的尘埃在静静地旋转,被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形成一个个瑰丽的旋涡。
映情天干笑了两声:“这蛇的肚子可真够大的啊。”
在一旁努力维持黑舟平衡的蠢老虎终于听不下去了:“蠢货媳妇儿,我们已经进入了时空裂缝里。那蛇的嘴是时空裂缝的入口。”
“这就是时空裂缝啊?”映情天看了看四处都一样,哪哪儿都看不到尽头的空间,“我一直以为时空裂缝应该是个狭长的通道的,再不济也得是个天梯什么的,这个空间这么大,四面八方又长得一样,蠢老虎你有没有特别的认路本领?”
蠢老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是老虎,你把我当狗使呢。”
映情天:“哎,兄台此言差矣,都是动物,何必计较谁比谁尊贵呢?”
蠢老虎:“真是不想跟你们这些愚蠢的灵长类说话了,老子是尊贵的猫科。”
映情天无言以对,这只老虎最近真是越来越臭屁了,他下意识地往诛蕴那边望了一眼,想知道这个做了蠢老虎万把年的损友是不是有比较特别的吐槽技巧,谁知诛蕴会错了意。这位真·损友无双·诛大爷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小花生,一本正经地冲映情天道:“我是尊贵的蛛形纲柄腹亚纲蜘蛛目姬蜘科,愚蠢的灵长类动物,把你储物袋里的小酒掏给我,谢谢。”
映情天:“……”他现在要求回到下界去还来得及吗?
也许是应了映情天心里的呼唤,“砰”的一声,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上了他们的船。这一下撞得极重,黑舟居然发出了一声碎裂声。映情天的心仿佛也发出了一声碎裂声:“为什么坏得这么快!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好好地设计啊!”不会装得那么辛苦就是为了骗他做夜宵吧?!
蠢老虎也怒了:“妈的你个傻逼,到底有没有好好地涂‘傻逼号’的外壳啊!为什么被撞了一下就坏了!”
诛蕴:“这船不是叫‘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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