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培文真的吃了一口,颇有些赞许:“嗯……还好……”
方绍则笑了:“做菜不是个轻松事,试过之后更觉得,要我天天这样下厨,简直比我谈生意还难。”
何培文倒是有些兴致:“我可以教你。”
方绍则语气有些恳请:“难道不能由你来做菜么,方太太。”
何培文对这句“方太太”的称谓倒无所谓,任他这样随口胡乱叫,却说:“能啊,只是,我做菜看心情。如果哪天我腰疼了,或者不高兴了,是肯定不愿意下厨的。”
方绍则很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就是说——我和我的菜,你只能吃一样。但是方绍则是商人,心里立刻就有了算盘——单日吃你,双日吃菜。
于是看何培文的眼神,立刻就得意起来了。
等吃过饭,已经近午了,窗外天色蒙白,方绍则要带他去看沿河的房子,何培文本不想去,奈何看着方绍则,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一颗心已然沦陷七八分。剩下的,便是长长久久的时间与生活了,或许还有长长久久的消磨。
不出所料,方绍则果然买的别墅,何培文不太喜欢:“只我们两个人,还是住公寓吧。”
方绍则调试屋里的顶灯光线,“公寓人太多,我们这样的关系,我倒没什么,就是怕你,时间久了,邻里之间有什么闲言闲语,让你心里过不去。”
他把话说到这里,倒是让何培文不好再说什么。
方绍则这许多年,虽不能说居无定所,却也总是没有过像样的家,男女朋友也不是没有,都是在华中区工作所在处买的一般公寓里,长则一两年,短则一两个月,人生就是这样渐渐地耗着。终于情有可钟处,才知道,生命原该是这样,于细微处触动,于寻常中饱满。
接下来,华中区对方绍则来说,是出差,不再是像之前那样顶半个家了,因为总是要惦记着,有家,有人,在等。
方绍则在这个年纪,本以为已经沉练,遇到何培文,明明比他小了不少,却让方绍则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毛头小子的精神,何培文倒是越发懒散沉静,因为被人这样宠,反倒更摊开心去享受。
有一次,他说方绍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那样疯。”因为方绍则特意网购了一套米奇和米妮的家居服要穿,他很是鄙视。然而结局还是何培文穿上了带着蝴蝶结的米妮装,方绍则穿着米奇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
“这是病,得吃药。”这是何培文对此事的评价。
何培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照旧做着一份活儿不轻不重、薪水不多不少、时间不慌不忙的工作,其余时候,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生活,他喜欢的那些,无非是打打网球,偶尔爬山,然后就腻在家里养花听戏看剧翻书,方绍则在家的时候,他也会兴致勃勃的做一桌菜。在方绍则看来,是这些年,杨采薇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方绍则有时会刻意带他去生意场上应酬,让他见识那些人心复杂。何培文很聪明,有些东西一学就会。
这天晚上的应酬,方绍则喝的有点多,都是他的一些老客户,大家都谈的高兴,就不知不觉喝高了,何培文以开车为由倒是推掉了,到家后,方绍则把胃里的酒吐出来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何培文喂他喝解酒茶后,想让他早点睡,他却不依。抱住何培文压在床上,借着酒力,有种胡作非为的风格。
何培文一气之下,抬脚把他踹下床去,方绍则爬上来,醉醺醺的样子,笑着:“生气了?”
何培文对他也是没脾气,顺着他的意愿,他这样微微醉酒的样子,何培文倒是第一次见识,竟比平时可爱了几分,何培文剥掉他的衣服,把他按在床上亲/吻,这场情/事,因着方绍则的酒意,竟是何培文主动献身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调/情,方绍则比平时更亢奋了一些,何培文按着他不愿意对换体位,方绍则只是看着他在自己身上从颈窝一路吻下去,吻到要紧处,方绍则的腰都硬了起来,死死地抱住何培文的头,“你怎么这样好。”
方绍则被何培文刺激到极点,浑身颤抖着释放在他口中,余波未定,何培文又攀上来在他胸/前轻轻地咬了咬,方绍则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浑身紧绷,何培文却主动跨/坐在他腰/间,方绍则目之所见,是何培文隐忍的表情,与渐渐含泪的眼神,那根忍着未爆发的神经彻底绷断了,死死的握着何培文的腰,何培文这才惊觉,自己玩的过了,本以为他这样醉着,自己能掌握得了这场□□的主导权,如今看来,是低估了方绍则……
这样胆大妄为的结果就是,何培文第二天又没有去上班。
何培文一整天都垮着脸,方绍则坐在餐桌旁,看着一桌子外卖,何培文却随便尝了几口就放了筷子,只好认错:“我昨晚喝多了……以后戒酒。”
何培文抄起一盒蛋挞就扔在他脸上,捂着腰又回卧室补觉了。方绍则忙打开一盒酸奶跟去:“喝了酸奶再睡,都三点了,你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五
方绍则曾给他带过睡眠测试手环,他的睡眠质量并不怎么好,觉浅,这也是方绍则当时要住在别墅里的一个原因。
何培文接着睡到黄昏时候才晕晕乎乎的从卧室出来,却不见方绍则,便自顾去找吃的,中午的外卖还在餐桌上推成小山,披萨凉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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