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田业郎的,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清瘦到像个“骷髅”似的人,就是田业郎!
“阿郎,你怎么了?患了什么病症啊?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啊?”安维克看着田业郎有些想哭的感觉。
“没什么的,只是夜夜不能入睡,心烦意乱的,简直生不如死啊!”田业郎又转过脸去,他怕安维克看着他心痛,因为他看到了安维克眼里的泪花。
“阿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把你折磨成这般憔悴,你快点说啊?哦~~是不是……”安维克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他不敢相信。
“我今天让你来,想告诉你的,不止是这些呢!只要你想知道的,还有你想要做的,却没有做到的,我都想给你去说、去做!我知道胡建功和你玩过的游戏的,对吗?”田业郎直截了当地问安维克。
“阿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些事情。”安维克承认了自己的过去。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知道里有个很极端的游戏吗?叫做‘挂尸’,估计你是不知道这些‘时髦’玩意的。通俗地讲,就是玩‘上吊’自杀的游戏,把自己挂上去后,等到了快要窒息的时候,做个手势,再让对方把自己放下来,那个感觉会让很多人上瘾的!”田业郎很平缓地说着个极为恐惧的事情。
“你是说……”安维克被田业郎的话给吓着了,他有些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和胡建功就在玩这个游戏,这是我介绍给他玩的游戏,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玩,一点都不愿看到他,但我真的培养了他玩这个游戏的兴趣。当然,最先吊上去的是我!”田业郎平淡的口气,让安维克听起来倒像是在讲一个“鬼故事”。
“所以……”安维克不敢再往下想了。
“所以他就在一个夜晚,很兴奋地死了!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我会给你个交代吗?”田业郎侧脸看了看安维克。
“你……你……你给了我这样的交代!你疯了吗?”安维克顿时感觉,田业郎的病症应该就是精神“失常”了!
“我要是真的疯了倒也好了,你看那些疯子傻子们,他们活的多幸福啊?”田业郎似乎很镇定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曾说过、没曾发生过一样。
“胡建功他很听我的话的,你那个金雄实业的案子,他本来是要小题大做的,他很会玩权术,不过这人啊,都是有弱点的,他这不是也有办法帮我解决了你的问题吗?呵呵,他也是罪该万死,你难道不想他死吗?只不过是我成全了他。不过现在看来,我也成全了他真正意义上的解脱,其实死亡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活着真的是来这个世界上赎罪的!”田业郎冲着安维克笑了笑,让安维克觉得毛骨悚然。
“阿郎,你不能乱想啊,你……你……你一定是受到刺激了,我们有病看病,这个不要紧,我们慢慢来,你想啊,你还有那么可爱的一双儿女,他们……他们……叫什么名字呢?”安维克有些混乱,紧张到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他在心里给自己说: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我的那双儿女的确很可爱,我能活着走到今天,也多亏了他们。儿子叫麦堆儿,女儿叫豌豆儿。哎~~,我父母拿他们当宝一样,我成全了我的爸爸妈妈,可他们却不知道,如此一来,害得我有多苦啊?我如果不去考公务员,如果不结婚,如果有如果,那该多好啊!”田业郎长舒了一口气。
“阿郎,都是我不够好,我没能及时地在你身边,我……我今后会好好……好好反省自己,我们还可以去打球,练地摊……好好走完我们的人生路……”安维克语无伦次。
“我知道你就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让我再也看不到你的地方了,我从来没有怪罪过你,我不想再怪罪任何人了,该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该准备好的事情,我也做好了准备,我可以含笑面对这个世界了,我终于不欠着谁的了,我今天看到你,心里很敞快。”田业郎流下了眼泪,他轻轻地擦了一下。
“可是,你知道吗?这从前,我有多苦啊!”田业郎接着说道。
“我背负着多少人的‘期望’,在乎着那么多的‘目光’,我一直都在挣扎,还想在挣扎里找寻‘光明’!我每天都在幻想,幻想着能有一天和我心里的阿社在一起,不再看到‘阴雨的天空’,你知道吗?一个人如果没有遇到真正的爱情,他的心灵永远都是灰暗的,我看到了、也找到了我的爱情,可是我却为了‘顾全大局’,遗憾地错失了自己的良机,也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你曾经不仅仅只在我的心里,成为我阳光灿烂的理由,你还在我的梦里啊!你看你在我这里有多么的重要!几乎占据了我的全部,你知道吗?”田业郎泪眼婆娑。
“我……我知道……对了,阿郎,那首‘你知道吗’?你再唱给我听听,那首歌经常会回荡在我的脑海里,那首歌真的很好听,阿郎,你就在这里清唱给我听,好吗?”安维克觉得田业郎的话,简直就好像到了世界的末日,让他心里恐慌的要命,他也无力去承担这么多的负荷。
“那首歌名叫‘思念谁’……”田业郎的脑海里响起了那歌的旋律,他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喝一杯冰冷的水
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你知不知道 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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