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杜佰恭挥着手里的纸条,“老白说他奖励我们什么啊?”
“一套新鲜出炉的英语试卷,说明一下,他自己出的,无答案。”班长结果他递来的有些寒酸的一张纸,翻了翻眼皮,“你倒是多写点啊?”
“就知道是卷子,我对英语试卷没兴趣,理综的还可以考虑一下。”杜佰恭总算是收回了撑在侯宵肩膀上的手,坐回了椅子上,临转过身前又顿了一下动作,伸出手捏了捏侯宵的耳垂。“哇,怎么耳朵红了?太热了?”
“你挺闲啊。”侯宵揉了一下被他蹦乱了的头发,总觉得杜佰恭身上那股仿佛永远也散不尽的烟味儿混着若有若无的糖味,不断地往鼻腔里钻。他欲盖弥彰般地低下头,让视线黏在题目上,握着笔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没有,我等会儿还要帮白松搬水给参加完项目回来的人发。”杜佰恭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他硬说我闲,非得给我安排事,没看到我日理万机吗?”
“行吧太上皇,您呐能不能消停两分钟,把那‘万机’先给放一放,乖乖地多写几份加油稿,你说你们到网上一找不是一大堆吗,抄都不愿意抄。就只用写一天,想想学弟学妹们得写两天,你们已经很幸运了。”班长拿着一沓纸拍在杜佰恭脑门上。“给你,买一送五,这六张都交给你了。”
杜佰恭揉了揉额头,接过那六张纸:“为什么我就是六张,侯宵就只写了三张,等级歧视啊班长,你对我有什么偏见?”
“又满嘴没句正经话了是吧。”班长看了一眼侯宵,又端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眼他,“侯宵一张的字数都够你这家伙三张了,有对比性吗?你说有吗?”
杜佰恭自知没理,乖乖地拿了只笔写起加油稿来,从他仅有的储备里挤出几百来个字,掰成六份填上,写完后感觉整个人都不痛快了,果然蹲着趴在座椅上写字是件苦差事。
杜佰恭一边甩着手一边把纸递给班长,扭头看见侯宵正从台阶上往下走,手里拿着体委刚发的号码牌。
“侯宵!”他喊出声,在侯宵回过头后接着说道:“要我到终点接你吗?”
侯宵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杜佰恭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莫名其妙,连忙摆手想解释说是开玩笑的,侯宵却将嘴角一弯,回了他。
“行啊。”
侯宵在第五道,离容许学生围观的地方有些远,再加上围在那儿的女生实在太多,杜佰恭费了好些力气才从最后一排挤到最前面。
起点和终点的老师刚刚举旗确认,耳畔就炸开女生们的加油呐喊声,杜佰恭在白线后蹲下,把自己从疯狂的小学妹中摘离出去,专心致志地看着跑道上的侯宵。
说实话,他也没有多专心,注意力还是被一声枪响给拉回来的,跑道上的人如同箭矢般飞快地跑出去,甚至带起了一股风。
杜佰恭手里握着瓶水,盯着侯宵的背影,看他身上穿着的校服被风吹得向上卷起,露出了一小截白净的腰。
杜佰恭飞快地挪开视线,猛地站起来,眼前黑了一瞬,等他再抬腿往终点走时,排头第一的那个已经快到终点了。
他突然发现,侯宵在这群人中真是不一样。
好像多了点笑意。
这家伙竟然是笑着跑的。
杜佰恭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连忙收了心思再去看。其实侯宵只是眼角眉梢带了点笑意,淡得厉害,大概也就十分之一的份量,不过他的表情比起旁边几个脸都快变形了的倒是好多了,不知这么一次运动会又能俘获多少人的少女心。
侯宵跑了第二名,第一名是个体育特长生。杜佰恭拿着水过去,先把水递过去,又拿着从班长那儿黑来的一次性方块巾往侯宵脑袋上一蒙,侯宵条件反s,he地往后躲了躲,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声来。
杜佰恭手下动作一顿,很快用方块巾把侯宵头上的汗给擦干净了,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水,笑了笑:“名次可以嘛,肯定能进半决赛了,估计老班能赏你几张卷子。”
“他出的卷子我都做过了,短期内出不了新的,他不会送我卷子的。”侯宵瞟了他一眼,弯下腰去系鞋带,“说起来,接力赛在什么时候?”
“在下午,说是结束了还有个教师组的比赛,安排得很紧张。”杜佰恭说着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哎,我是第一木奉,来加油吗?”
“两百米的半决赛也在下午。”侯宵站起身,隔着老远就看见他们班长跑上跑下地送加油稿,又想起自己胡诌的、夹了私货的那些话,耳根有些发红。“看能不能来得及吧,我还答应了体委有空去做后勤帮忙的。第一木奉太早了。”
“没事,你可别因为着急出了乱子。”杜佰恭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上的项目以一个五百米结束,杜佰恭被同学拉着一块出校去吃午饭,侯宵得留下来做场地清洁和班级卫生,也就没跟着,班长帮了他一会儿,没多久也被闺蜜给叫走了。
侯宵拉开了窗户透气,又把扫把放到教室后方整齐地摆好。这个点食堂已经没什么菜了,他正打算去小卖部随便买点什么应付一下,面前忽然出现一只纸袋子。
“给你带的。”杜佰恭意简言赅,直接抽了张椅子往上一坐,半躺着翻了翻下午的项目安排表,见两百米半决赛紧贴着接力赛时嘴角抽了两下。“这不行吧,肯定赶不上。算了,你心里为我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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