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站在我身后的民夫们当仁不让的围了过去。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大概三米来高,足以让十个人并排站立。
我看见队伍的正前方竖立着一扇石门,四四方方的极为规整,顶着山洞的天花板,门框由砖石堆砌而成,上面似乎还绘制着精细的图样,只是由于洞内太过潮湿,水滴侵蚀了上百年,图样大都不太完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石门是一整块坚硬的花岗岩,极为沉重厚实,没有吊机仅凭人力根本搬不动,队里有人提议直接用□□炸开,话音刚落就被老莫呛了回去。
“你他娘的想被压在这里当柿饼,我们可不想一起跟你陪葬!”
这想法实在是太蠢了,我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南山这儿气候本来就潮湿,土质疏松,现在时节又正值春夏之交,雨季就要到了,这外面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哪儿哪儿都容易泥石流泛滥,还炸开,嫌土壤不够松么?
谁知我这一笑倒是吸引了全队的目光。
“周景琰,你是学地质的,你来提个可行的方法吧。”杨佳乐注视着我,语气不善。
他这一开口,几只手电筒都打在了我的身上,好你个杨佳乐!我心中暗骂,却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如果没有价值,就很容易被抛弃。
“挖洞。”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南山土质较松,没什么坚硬的岩石,从下面挖洞绕开它是最快的方法。”
“恩,我想的也是这样。”老莫点了点头,道,“六子,大牙,你们几个带人四人一班开始干活,半个小时一换,快快快抓紧时间!”
六子几个都是跟着老莫的老人了,他话音未落,一场挖地行动便如火如荼的展开起来。
体力活轮不到我,要真轮到我,这个队伍里也没剩谁了。不到一个小时,六子他们就挖出了一个一人宽的地道,大家背好装备,一个个像地鼠似的钻了进去。
这下,真的要进墓了。
我克服心中紧张焦躁不安的情绪,按照前面人的动作爬进墓室,头刚探进去,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霉味,还有淡淡的动植物腐烂的味道,而老莫他们似乎都习以为常。我排在队伍的末尾,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集合完毕,手电筒的光亮的晃眼,我看清这里是这个陵墓的一个墓室,大约二十来个平方,边边角角的地方放着些陶罐、瓦罐,像是个简易的陪葬室。青砖铺地,墙面上除了偶尔有些青苔和霉斑,还算整洁。
毕竟是尘封了几百年的地方,好奇心很快打破了恐惧,我情不自禁的四处张望。
等人员全部到齐,我们又开始了行动,六子他们抱起了枪打头阵,老莫和杨佳乐走在他们之后,然后是王家父子,我和那些民夫,顾韶华殿后。
“这个给你。”出发时,顾韶华递给了我一把匕首,“防身用。”
“谢谢。”我道谢之后将它收在了口袋里,那是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造型简约大方,没有任何累赘的装饰,像是寒铁打制而成,握在掌心一片冰凉,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样。
杨昭骏当年因为赫赫战功被封西南都指挥佥事,正三品官,相当于今天的西南军区司令,掌管明朝西南地区所有军事要务。虽然不如一品首辅大权在握,这个官位也着实不小了。他的陵墓自然也不会简陋到哪儿去,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地宫的面积。
出了陪葬室是一段幽暗的甬道,没人知道它通向什么地方。杨佳乐走在前头,似乎和老莫商量着什么,距离隔得略远我听不清楚。中间的人紧紧的跟随着,一路没出什么岔子,算是个还不错的开头。
“我当下地是多危险的事儿呢,不就是黑了点闷了点,原来不过如此嘛。”走了十来分钟,队里的年轻人王天义耐不住寂寞,扯着嗓子喊道。见没有人搭理他,又把目标转向了他爸爸王石柏,道:“爸,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给我闭嘴!”王石柏情绪不好的敷衍道。
“哼!”王天义碰了个钉子,很不服气,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他一溜烟跑到了队伍的最前头,转过身来对着王石柏喊道:“爸,你看,前面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年少轻狂,可是王天义还没得意多久,就看见六子他们迅速做好了射击准备,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准着他,连爸爸王石柏都对他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什...什么?王天义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僵硬了,后颈□□的皮肤传来一阵冰凉湿润的触感。
——有什么东西爬在了他的背上。
☆、五、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立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大牙将手电筒的光缓缓移到了王天义的肩膀,从我的角度看,那是一只巨型的蛞蝓,身长足有五十厘米,浅色的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纹。它缓慢的蠕动着,渗出不少黏液,头部的两只触角,正贴在王天义的脸上,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吓得两腿发抖。
虚惊一场,没什么危险。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狗东西!叫你乱跑!”王石柏也被吓得够呛,见有惊无险,立马上前对着王天义的脸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力道不轻,王天义一个措手不及跌在了地上,匍匐在他后颈的蛞蝓也顺势掉了下来,它蠕动着柔软的身体,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打我!你又打我!”王天义毕竟年轻,刚刚死里逃生,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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