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着四周熟悉的房间,心情也平静了一些。
尼玛这都是些什么梦啊!我暗骂道,最近也没看恐怖片,怎么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呢?
醒来时已是黄昏,房间里没有开灯,昏黄的日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带着些绝望的凄然。回忆起梦中惊悚的场景,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去解上衣的扣子。
还好,没有那张脸。
真是吓死人了。
我坐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一遍遍安慰自己道,梦境果然是梦境,不能当真,不能当真。
就在这时,邵华开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一团白乎乎的,像是包子。他见我草木皆兵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我答道。
“梦见什么了?”出乎意料,邵华似乎对我的梦境很感兴趣,他把包子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了我的床边,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有些心虚的掩饰道,虽然这只是一场虚假的梦,但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梦境中扮演了一场恶鬼,还是想要吃掉他的恶鬼。
“我见你出了许多汗,很热么?”他的目光从我脸上转移到我的胸膛之上,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刚刚解开的扣子并没有再扣起来。哎呦妈呀,我一阵脸红,虽然男人之间坦诚相见十分正常,但是邵华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是啊,好热噢。”我扯谎道,急急忙忙扣上扣子,又故作姿态的扇了扇风,问道,“邵华,你不热么?”
山上气温低,窗子没关好,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冻得我直哆嗦。
唉,撒个谎都撒不好,真丢人。
“噗。”邵华被我做作的姿态逗笑了,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生动的神色,他主动说道,“其实我不姓邵,我姓顾,韶华是我的名字,我叫顾韶华。”
啊咧?这是我才意识到,我原本好像真的不知道他是谁,邵华这个名字也是听老莫喊的,带着口音,听不出是哪两个字。
“顾韶华。”顾念韶华,我心中默念道,“是惜时的意思么?”
“嗯。”他点头,一双漂亮的凤眼凝视着我,“晚上天凉,穿好衣服。”说罢,他伸出双手,将我胸前解开的衣扣一个个认真的扣上,手指微凉。
这情景太过暧昧,完全不像是两个不熟悉的人之间该做的事情,然而我们确实刚认识不久,奇怪的是,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情绪,就像是日常生活中发生过无数次那样的理所当然。
“我......谢谢你。”我一时语塞,感觉双颊在发烧,而他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湖水。
“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准备一下,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出发了。”他道。
“半个小时?不是夜里动手么?”我不解的追问道。
“傍晚出发带着露营装备,比较不会让人起疑。”他解释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检查装备。”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我又陷入了纠结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刚刚那个惊悚的梦一吓,彻底幻灭,但是在顾韶华面前,我实在说不出缘由。
为什么不敢下去?
因为我会变成恶鬼把你们全部吃掉?
这未免太荒诞了。
就算他们信了,为了以防万一在地面上就把我人道毁灭怎么办?
唉,真是左右为难。
我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纠结着。山区的包子没有城市里做的细致,大约用的是粗面,不就着水根本吞咽不下去,这里的住宿条件又不好,没有电热水壶,要接水只能去一楼的食堂。我是懒得跑那么远的距离,昨天买的两瓶水全都塞在杨佳乐那小子的包里,不喝白不喝。
谁知我这一翻,竟然翻出了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除了一些旅行的必备用品,包里还装着一把桃木剑,几个不大不小的卷轴,一本蓝色封皮的旧书,还有一盒黄绸布包裹的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打开了其中一瓶倒出一点在桌子上,里面的粉末色泽鲜红,好像是朱砂。又拿出了一瓶晃了晃,发现里面是液体,倒出来一看,居然也是红色的,还带着些腥气味儿。
按照逻辑推断,应该是黑狗血。
其他的我懒得一一再看,估计也就是些硫磺、硝石等驱邪之物,说不定还有大蒜和童子尿。
真是的,杨佳乐这家伙带这些干什么?好好文学院的男神难道要跑去跑江湖行骗?
我倒宁愿是他脑子一时发抽,因为这些物品总是令我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梦中那个可怖的祭坛,以及铺洒在我眼前的,一滩滩烂的如泥、红的刺眼的血肉。
时间不早,我匆匆将杨佳乐的物品归于原位,精简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添上水和干粮,把一些沉重的不必要的东西移了出来。
离开之前,我在我的笔记本下写着这样一段话,那本是用来写游记的本子,现在,它也许会承载我的遗言。
——我想弄清真相,无论它存不存在科学的解释,或许这一切本身就是没有解释的。我会努力活着回来,如果不幸遭遇不测,劳烦发现这本笔记的好心人将它和我的遗物一同寄给我的妈妈。
写下地址和电话,我的心突然释然了。本有机会可以离开,但我竟然选择了留下,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跪着也要走到终点。
☆、四、
下楼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只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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