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特别古老的民族,与蚩尤相关,他这么说我一时间也找不到明显的破绽,为了杨昭骏的死活,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本王答应你。”我道,“不过你必须向本王保证——玉女不死!”
“那是自然。”
我让田林盛将魏浮生安置在王府东南一个僻静的角落,越少人看见他越好,省得他再妖言惑众,惹人心烦。
——就算结局已定,该走的剧情哭着也要走完。当天下午,我便骑马前往南山拜访玉女。
到达村寨时天色渐晚,我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突然闯入,差点被寨子外的守兵乱箭射死,还好队伍里有人通晓他们的语言,对着喊了好几遍,人家才打开寨门放我们进去。
见过族长表明来意,献上礼物,又寒暄了几句,我轻车熟路来到了赵玉娘的家,方知她丈夫上山采药去了,只有她一人和两个孩子在家。
西南地区各民族杂居,男女大防不如中原严重,像我这样的成年男子拜访一位已婚妇人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况且还有她的两个儿子。
我到来时,她正在厨房烧火做饭,两个儿子在院子里玩耍。大儿子七岁了,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小儿子才三岁,正是玉雪可爱的年纪。前几年我来过这里好多次,大儿子对我有些印象,一口一个朱叔叔,甜而不腻,小儿子则是呆呆的看着我,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笑着打了招呼,从马上的行囊里抓了一把糖丢给他们,让侍卫陪着他们玩耍。这时赵玉娘正好从厨房出来到院子中打水,见我来了,也是一脸惊愕。
只见她与这里的寻常妇人一样用蓝布裹着头发,穿着粗布的衣裳,系着围裙,清秀的脸上不施一丝粉黛,反而由于烧火做饭的缘故,全身都是油烟的味道,哪里有一点玉女娘娘的模样。
正是因为她本性纯良,真实,不做作,我才更想保住她。
“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她从容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那淡定的样子,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大明的王爷,西南的藩王,而是隔壁寨子的哥哥。
“急事儿,不然也不能再来打扰你。”我诚恳的说道,这些年来我诸事纷扰,她又嫁为人妇,平日里的往来确实少了。
她领我进了屋,坐下说道。
“说什么打扰,倒是生分了,你我当年为了救寨子里的阿翁连夜冒雨上山的事儿我还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一样。”她道,“说好的,自那之后,我们便是生死之交!”
“对,生死之交!”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几分心虚。毕竟我是带着目的来的,做不到她那样的纯粹,“你过得还好么?”
“还好吧,有吃有喝,有丈夫有儿子,那句汉话怎么说的,齐人之福,我都有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赵玉娘替我倒了杯茶,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面对如此耿直的她,我如鲠在喉,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咽了几口茶之后,终于把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大概。
谁知才听了七八分,她就“噗”的大笑起来,茶水喷了我一脸。
“干嘛呀!有那么好笑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啊!”我不解的擦着脸上的茶水,问道。
“还九黎族,还就剩我和他两个人,也就能骗骗你们这些汉人了。”她大笑道,“九黎族是九个部族的统称,要说后裔的话,西南地区十有八九都是九黎族的后人,光这寨子里就不下好几百,骗谁呢!哈哈哈哈。”
好的吧。我怒火中烧,好你个魏浮生,好你个杨佳乐!给我等着瞧!
“那他所说的长生之法,可确有其事?你也知道,我的那个朋友身受重伤,危在旦夕,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诚恳的问道。
“你这次来算是来对了。”赵玉娘笑道,“要是早几年来啊,我说不定会像对待那些疯子一样把你打一顿再赶出去,不过这两年,我还真发现一个法子!长生不能保证,续命倒是可以!”
“玉女娘娘!求您快快说来!快快说来!”我大喜过望,差点跪下来给她磕两个头。
看我如此模样,赵玉娘也不心急,反倒慢慢悠悠的掀开帘子走进内室,过了好久才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来。
“这是什么?”我问。
“蛊。”
苗人善蛊,天下皆知。赵玉娘父亲是汉人,母亲是苗家女子,不会用蛊倒奇怪了。只是我从未见过,不由得好奇起来。
“这瓶子里装的就是?”我伸着头问道。
“正是。”赵玉娘见我好奇,就好心的将瓶塞拔开,让我看个究竟。
谁知她这一打开,里面竟然冒出一阵浓稠的黑雾向我扑来,简直和上个梦境中的一模一样!我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好歹你也是个王爷,怎么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挥了挥手,那片黑雾竟然听话的停在了半空中,不再往我这儿靠近。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我心有余悸,不敢直视,“姑奶奶,你拿远点!我害怕!这东西,能替人续命?”
“瞧你那样子!要是我儿子早把你扔出去了!”她一脸恨铁不成钢,见我脸上的惊恐之色不像是装的,只好无奈的解释道,“这是蛊,就是我养的虫子啊,平时用秘药控制,不会随意伤人的。”
虫子?我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这片悬浮在空中的黑雾,发现他们还真是由一个个米粒大小的小黑虫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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