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事实上我在心底无数次的庆幸过,今生遇见的人是他。毫无理由,就是庆幸不已。
可是,他呢?
虽然他的表白很少,可单就那么几句话、甚至几个字足以让我明白,任何对他真心的疑问都是种伤害。我没任何不相信他的理由,真的没有。
只是,每个人一生都要遇见很多人,为什么偏偏占满视野的只有那一个人?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呢……
“小成,尝尝这个,是买了现成的生鸡块回来,我自己炸的,是不是和肯德鸡的鸡米花味道差不多?”
“谢谢阿姨,啊……够了,我慢慢吃。”我尴尬的笑着,手忙脚乱的阻止堆得小山似的饭菜崩塌。
“哦哦,那多吃点。”。
唔……看赵家妈妈笑得那个和蔼劲……应该能放心了,看来是不太会在菜里下药的。
我无往而不胜的好胃口,再次发挥了其强大的劲力。没一会,平时吃惯外卖的可怜人,就被一桌子的好饭好菜给彻底征服。甚至连赵近鸿(也就是赵挺他爹,相当于我的岳父ap;公公)的铁板脸都不能影响我的食欲。
以前在我和赵挺还没开始这段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也和赵近鸿同桌吃过饭。当时他虽然颇有威仪,但绝对不像现在这样迫人。记得赵挺第一次把我带回他家时,赵近鸿简直活生生要用视线把我给解剖了似的。我在心中高呼解剖活人是不道德的同时,尽量缩起尾巴做人,此后在医院也是拼命避开碰面的机会。饶是这样,赵挺他爹依旧是我心头移不去的千斤大石。
与之成对比的,是赵挺他妈妈。怎么形容呢?实在是很有妈妈的感觉。或许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在数度伤心后,见自己孩子好容易安定下来,就立刻生出欣慰满足的心情,进而对我的态度也是最大程度的接纳。
想着想着,就难免想到自己家。至今还在愤怒中的父亲,以及悄悄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的母亲。已经快要两年没见过了,想到就抑制不住的难过起来。
“赵挺,你爸是不是讨厌我?”一告辞出门,我就开口问赵挺,虽然答案我自己也知道。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无奈的看了眼他:“虽然我平时的确有点迟钝,但这么明显的事,除非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赵挺笑了笑,开口:“第一,你不是有点迟钝,是非常非常迟钝;第二,我爸要是讨厌你,就不会默许我带你回家。”
暂时忽略前半句,我关心重点为先:“他要是不讨厌我,怎么会老瞪我。”
“他是在跟我赌气,和你没关系。当年我贸然决定要结婚,他就气得要命,后来好容易气刚平,我又离婚了。等他辛苦的花两年接受了事实,没多久我就带你回家了。现在他不过是还不太能接受事实而已,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唔……估计换作哪家的父母,要接受这样的事实,的确都不是很简单的事。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同情起了赵近鸿:“唉,你爸也真可怜,正好轮到你这么个祸害投胎当他儿子。”
“哼,有我这么帅的祸害么?”
“不管加什么修饰定语,祸害的本质是不变的。”
“那么你是承认我很帅了,你就直接说好了,还这么婉转的表达,太生疏了吧。”
不行了,比脸皮厚度我实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周成,对了还有件事,我姐下个月带女儿回来住一礼拜,到时候我们一起请她们吃顿饭吧。”
“你姐?哦,好……”
赵挺排行第二,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他弟弟的浪荡个性不输于赵挺,直到半年前刚结婚安定下来,他们老爹的血压才算低些下来。
他姐姐则和两个弟弟恰好相反,但也把赵近鸿气得不轻。她同样秉承父业念了医,但毕业后放弃了家里为她准备的锦绣前途,毅然跟随大学时认识的男友去了外地。直到三年后怀了孩子,才算和娘家和解。
“嗯……我挺想见见你姐的。”
一提起他姐,赵挺又是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时间真是快啊,一晃都快二十年过去了。她啊,从小就是我们兄弟的偶像,神经强韧得不像人的家伙。到现在我都记得她临走前对我说的话,‘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你喜欢并且也喜欢你的人,还真是不容易的事。如果有幸遇见了,又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至少,我想不出放弃的理由,所以我要争取到底。’真是亏得她,好几次我才能挺下来。”
赵挺停下脚步,回头冲我一笑,整个人笼罩在夏日的阳光下:“能遇见你,还真是大不幸中的万幸。”
“es i.”
……
半晌沉默。然后——
“哇哈哈!就你这破烂英语还敢拿出来秀!什么时候用第三人称单数先搞搞清吧!”
= =+
时好时坏的心情,消减不去酷热的气温。才几步路,汗就滴了下来。
抬手擦汗间,被强烈的日光迷了眼睛。
突然想问:为什么是我?
又突然很想微笑——这就是属于我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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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我期待已久的一天,高兴的转圈跳舞,所以——决定放假一天,嘻嘻~~多多鼓励人家吧,后天一定尽早奉上新章^0^
咳咳,我的确忘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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