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期颐并不希望从父亲口中听到这个事实,于是打断了男人的自述。
顾嘉辉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把自家儿子往自己的怀里拖,另一只手遮住了顾期颐的眼睛,“不是恨。期颐,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我的母亲是有其他原因的,不止是她的怯弱,因为我在她那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你娘死后,我是真的不希望再失去什么重要的人,如果我不在乎你,就不会再……再那样痛苦。”
“我想向你道歉,儿子。”
“为我的自私胆小,为我欠你所有该属于你的快乐的童年。”
☆、托出
外面夜已经黑透了,也没有群星的点缀。顾嘉辉的房间里,顶灯照着黑白灰几个调子,毫无生命力可言。
“如果我说我原谅,你会好过么?爸。”顾期颐扯掉了顾嘉辉盖住自己眼睛的那只大手,从下往上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我为了让你好过才这样说,你还会开心么?”
男人看着自家儿子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带点忧郁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道歉能怎么样呢?错的事情会变对么?”顾期颐眨了眨眼睛继续说,带点青涩的声音在顾嘉辉耳中说不出地残忍,“有用的不是道歉而是补偿,不是么?道歉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
“爸,如果我不原谅你会很难受么?你会后悔和我说这些么?如果会,那么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呢?”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顾嘉辉把目光移到了别处,有一波没一波地顺着顾期颐的头发摸着,“道歉是因为尊重啊,期颐。”
顾期颐看着男人一张一合的唇,发了一会儿呆,才继续说,“我背着阿简和其他男人……乱来了。”
顾嘉辉顺着顾期颐头毛的手停了下来,游离的目光也收了回来,内心有些崩溃,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意外。”顾期颐从顾嘉辉的怀里出来,在床中间跪坐了起来,表情沮丧,“现在微博上这件事情有些乱,我不知道该不该和阿简说。”
顾嘉辉脸上有些绷不住,有点控制不住想翻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看,却又不敢看,“阿简不是在英国么?他八成不知道吧。”
“如果他永远不知道就也没什么了,万一他知道了,还不是我说的,那么我连负荆请罪的机会也没了。”顾期颐皱着眉头解释,眼角有些泪光,“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我都快疯了。”
“见面看吧,你试探试探他的口风。”顾嘉辉觉得有些疲倦,于是换了个姿势躺上床,顺势继续把顾期颐往怀里带,替两人盖好被子,“这些事哪有什么对错?你还是个孩子呀。孩子。”
顾期颐记事起就没有和顾嘉辉一起睡过,厚实的怀抱如今连那些熟悉的烟草气息也未沾染,顾嘉辉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了,从晚饭到现在,顾嘉辉一根烟也未抽。
“爸,你戒烟了?”顾期颐小声问。
“嘘,别说话了,明天我送你上学去。”顾嘉辉呼出的气就在顾期颐的耳边,痒痒的,暖暖的,却十分安心。
早上,顾嘉辉履行的他送顾期颐去学校的承诺。这让顾期颐一大早有了个好心情,而越是参加那些走秀、那些商业广告的拍摄,顾期颐越是觉得学校是一个象牙塔。
“快把你的书从我书桌上拿开,贺卓文。”顾期颐甩着自道。
贺卓文看了一眼顾期颐,优哉游哉地一本一本搬运,一边还是拿顾期颐打趣,“你什么时候再请假?我不会才搬完你就走了吧?”
“管得宽。”顾期颐笑骂,从自己抽屉里拿出语文课本,和读一样翻阅起来。
“嘿。”在斜前方的陈悦和顾期颐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意思是手机微信。
顾期颐摇摇头,指了指外面,表示出去说。
陈悦点点头,率先出去了,几个转身就消失在转角。顾期颐慢了几步,但是目的地明确,是四楼一直作为补习教室的常开放教室。
“你来上课干嘛?!”陈悦的语气有些大。
“怎么啦?”顾期颐不明白陈悦到底为什么那么急迫。
“你后来有没有再看微博?”陈悦问,“几个微博大号都转发了说你的那条微博,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期颐脸色沉了下来,“有这么严重?卢姐说没什么事呀。”
“我看是有人故意为难你。”陈悦抱着上臂环在胸前,胸口上下起伏,“那些事情都传的乱七八糟,把你说得像小娼妇。”
“你先回去吧,我问问卢姐。”顾期颐心里没底起来了,直接找着不起眼的角落,掏出手机拨了自家经纪人的电话,“卢姐?”
“那个微博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有人专门给你添加□□,我这里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卢思敏的语气很干脆,“有一个欧洲的服装牌子找你做亚洲这里的代言,拍摄安排下来我会提前和你说。另外,我会安排你……这个明天我去找你再说。”
顾期颐说好,便挂了电话。卢思敏从接手顾期颐以来便是很可靠的,当然顾期颐不惹是生非也没出什么大事情过。
剩下的事情只有一个了,是谁干的?
顾期颐不由思索了起来,自己挡了谁的路?自己得罪了谁?谁又那么清楚自己在那个混乱的y上和蒙辛的事?
这让顾期颐头疼不已,心不在焉地下楼,回教室的时候撞上一个人。
顾期颐下意识道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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