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顿时有些尴尬,手掌下意识地去拽被子挡在身前。
“你怎么了?”
辛子濯没功夫注意这些细节,他只看到卢弘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珠。伸手一摸,卢弘的手脚都冰冰凉的。
“我胃有点不舒服……没事儿的,我吃点东西就好了。”
“你这哪儿是有点不舒服啊?有多疼?”
卢弘摇摇脑袋:“真的还好,你……帮我去弄点吃的就行了。”
辛子濯眉头皱得可紧了,但还是快速地去厨房下了把面,上头卧了个鸡蛋。他火急火燎地端着碗进房间,卢弘忍着疼还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谢谢。”
“和我还说谢谢?”辛子濯听到如今卢弘这样客气有点不得劲儿,“你能自己吃吗……?”
“能。”卢弘快速地回答道,他也许是想亲近一些辛子濯,但不是这个时候——在两人之间因为他冲动的坦白尴尬着,在他因为疼痛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时候。
辛子濯却不打算走了,搬了张椅子坐到床旁边看着卢弘吃下去了小半碗面,但是只看到人脸色更白,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迹象。
“不行,哥,我们得去医院。”
卢弘连忙拒绝:“没必要去医院,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以前几次都是这样就过去了……”
“什么?”辛子濯双手撑着床直接站了起来,“以前几次?你这样疼过几次?什么都没干就这么硬挺着?”
卢弘看到辛子濯几乎有些愠怒的模样,心虚地点点头,这会儿两人的兄弟角色似乎互换了一样:“大概四五次吧……”
辛子濯看着卢弘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气又有些懊悔:“不行。我们得去医院。”
“医院还是算了吧?要么我吃点止痛药。”
卢弘没有告诉过辛子濯他自从辛成天去世那天起再也没踏足过医院,他几乎对医院的气味过敏了,一闻到就噁心得想吐。
然而辛子濯坚持要让卢弘去医院,一番争执下来卢弘软的不吃,辛子濯只能来硬的,直接找来了外套裤子帮卢弘穿。卢弘在被他的指尖触碰到皮肤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抖了一下,赶紧抢过衣服来自己穿上。
面对卢弘对去医院和被搀扶的推让,辛子濯如法炮制:“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抱你去。”
他承认自己有些过分。明知道卢弘对自己的感情有另一种意思,还故意拿这种亲密的姿态做威胁。辛子濯想,但生病是大事,不论用什么方法,先把卢弘弄去医院才是大事。
卢弘从没见过这般强硬的辛子濯。他那样强硬的语气听起来就真的会那么做一样,卢弘只得最后被半威逼着搭着辛子濯的肩膀,花了好几十直接从家门口打车去了医院。
一到医院,辛子濯就忙着挂号排队,没有注意到在大厅休息处坐着的卢弘脸色更差,而且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总算看到医生了,其实卢弘的痛感已经没一开始那么强烈了,但是因为在医院里感到的不适,他看起来比进来的时候还糟糕。
“胃溃疡。”医生对这种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
卢弘被问了一串儿生活习惯的问题,诸如是否有遗传,是否饮酒抽烟,平时精神压力大不大,还有饮食规律等等。
他可以感受到在说出“吃饭有时候不大规律”的时候辛子濯在一旁盯着他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的眼神。
“先去开点药,疼了按说明书吃。”
辛子濯抢着拿过了单子,好像生病的人是自己一样:“那平时有什么要注意的?会恶化吗?”
医生看到他一个学生模样的反而像是照顾着这个成年人,有点疑惑,但也没问出口:“生活饮食都要有规律,定时定量,多吃易消化的食物,忌辛辣,少喝酒,少喝咖啡和碳酸饮料。平时尽量避免重大的精神压力……只要是病都有可能恶化,都看怎么注意保养了。”
辛子濯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开了药后卢弘就吃了一次,没过一会儿胃痛就彻底被缓解了。他看了看时间还想着去饭馆儿,被辛子濯给拦下来了,黑着脸表示卢弘今天哪儿也不能去了,必须安心在家休息一天。
卢弘也是很久没有假期了,给老板娘发了请假的短信后就在床上躺着,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辛子濯忙活了一天也忘了剪卡的事儿,看着卢弘躺下了才想起来这事儿。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熟睡的人,卢弘脸色还是不大好,睡梦中也看起来不大安稳,眉头微锁,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挺细的,尤其是手腕处的骨头明显地突起,显得人更瘦了。辛子濯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酸,说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反正就是难以言表,他想过去抱抱卢弘,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以什么态度和关系去做这件事。
看了眼外面天色还不晚,辛子濯蹑手蹑脚地拿了钱和钥匙出门,估摸着自己先去弄一趟手机,回来路上绕个道去趟菜市场,回来还赶得及给卢弘好好做顿晚饭。以后要是有空他肯定得督促卢弘少吃一些隔夜饭,吃的也要挑些温和养胃的,今天早上卢弘疼得脸白的模样着实把辛子濯吓到了。他出了门下意识地摸口袋看了眼手机,结果就看到屏幕上显示出一条未读消息。辛子濯估摸着是之前忙得晕头转向没注意到手机震动,打开短信就看到他妈发来的祝福:[儿子,生日快乐!今天怎么过得生日啊?]
辛子濯面无表情,没有在意宋梦记岔了自己一天生日的细节,拿着手机快速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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