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肚子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连退了好几步,一脸诧异:“你为何如此?”
“靠,我他大爷不打你打谁?!我他妈十二年的心血都被你毁了!我的未来、我的名誉都被你这混蛋给毁了!我为什么不打你?!”
云扬喘着气吼完,这几天他看似看开了,其实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出气筒憋着气呢。这回竟让他碰见了刘据,真是到嘴的肥r_ou_!
刘据安安静静地听他发完火,居然点了点头:“虽然听不大懂你在说什么,但如果是孤的错,那你打吧。”
云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有病啊!受虐狂?别人打你你不生气吗?”
刘据认真地想了想:“孤最近没有不适;受虐狂是什么?你打孤是事出有因,孤并不生气。”
云扬:“……”该从哪里吐槽呢?
“只是,你方才以下犯上,罪当斩首,不过孤不会告诉别人。”
这货脑子里装的什么?白莲花么?
“话说我为什么会见到你?你不是汉朝人吗?”
刘据道:“孤亦不知。孤只记得方才就寝后,就看见你了。”
好像我刚才也是睡觉。难道,这是在梦里?
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东西。“戒指!那个戒指!你也带着它?”
刘据左手无名指上,分明是那个y-in魂不散的墨玉戒指!
“你说这个?这是母后为孤从一位大师那求来的,要孤天天带着,你认识?”
云扬举起左手,中指上赫然是那枚戒指,只是比起刘据的看起来年份更久一些。
“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你我二人见面的原因了。”刘据了然地点点头,“可见你我有缘。”
“有缘你个大头鬼啊!老子就算是有缘也是要和妹子好吗?和你有缘有个毛用!再说这显然是孽缘!”云扬仿佛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试卷,“你前几天是不是变成我了?”
刘据微笑:“的确。你们的生活很有趣,只是非要孤去答什么卷子,你们的文字实在难懂,孤已经尽力了。”
云扬哼了一声:“两千多年的时间不是白过的。你们的世界太无聊了,什么吃的都没有,还有个恐怖的基佬老爹要查水表!”
“基佬?查水表?”
云扬不耐烦地说:“就是说你老爹喜欢男的,还要查你的功课。”
刘据道:“父皇与舅舅两情相悦,并非你所想的那般;至于考察功课,本属应该。你们的高考大约也是一种考察吧。”
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不过你爸和你舅两情相悦很正常吗?!
看着一脸正直的刘据,云扬竟有种自己邪恶了的感觉……
算了。“那个,你回去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云扬回想起自己在汉朝的经历(智障行为),有点心虚。
“并无。”刘据认真回忆,“反而父皇母后都说他们更喜欢那两天的孤,说那时的孤更活泼一些。看来他们很喜欢你呢。”
“承受不起。”云扬面无表情。想想那几天的担惊受怕他就够了。
“无论如何孤都要谢谢你,”刘据向他恭恭敬敬地作揖,“这两r,i你替孤孝敬父皇母后,还要圆谎,辛苦你了。”
云扬连忙摆手:“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你不用这么客气。”
回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再和人家一对比,云扬一时也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该谢谢你,你本来没有义务替我高考……总之,刚才是我冲动了。这样,老子从不欠人情,你不高兴的话,就打回来。”
刘据笑着摇头:“不必了,你心结已开,孤亦很高兴。若你不嫌,孤有个不情之请。”
云扬拍拍胸脯:“你说,要是我能做到,绝对没有二话!”
刘据居然有点羞涩:“其实,孤从小就是太子,身边的人除了父皇母后,就是臣子奴婢,虽有弟妹却与我年龄相差悬殊,至今唯有你以同辈相待。孤生在皇家,心中却向往伯牙子期之遇,不知云扬兄可否成全孤的心愿?”
“什么嘛!文绉绉地说这么多,不就是想交个朋友么,”云扬耸肩,“打也打了,我还以为咱俩已经是朋友了。”古人就是麻烦,换现在直接加微信就完事儿,哪儿那么多废话!
“真的?!”刘据眼睛都亮了,“多谢云子!”
瓦特?“云子是个毛?”听起来好诡异……
“不是毛。”刘据一本正经地解释,“也许你们这里与我们习俗不同,我们称关系亲密的人为「子」。”
云扬汗颜:“呃,其实叫我名字就成。”云子什么的,听起来好像个半吊子道士……
“诺。云扬。”刘据笑答。
这个太子可真是没架子啊,我还以为太子都该是不怒自威那种型的,谁想这货简直是个抖m。云扬又一次刷新了世界观。
“哦,孤该上早朝了,先走一步。”刘据的身影渐渐模糊。
“喂等等!什么时候——”再见?
刘据似乎猜到云扬想问什么,笑着拱手:“有缘再见吧!”
云扬觉得身上越来越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他,最后坠入深渊……
“啊——”
云扬猛地坐起,一身冷汗。
风从窗外吹进,窗帘掀起,露出温暖的阳光。
是梦?这他娘的也太真实了吧……
还是说,云扬盯着左手上的戒指,是它搞的鬼?
“扬扬?”叩门声响起,是老妈?
“妈,你进来吧。”云扬随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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